身简单的便装,头发也有些乱糟糟的,看起来确实有几分偷偷溜出来的样子,但那不远处三两成群的黑衣壮汉沙罗还是看得见的。
金发少女点了点头,“也不怕回去的时候Reborn先生打死你啊。”想起曾经被鬼/畜的家庭教师支配的恐惧,沢田兄妹不禁一起打了个寒颤。
“应该、不会……吧?”
看着停在飞机场停车位上的黑色私家车,沙罗叹了口气,车头前金色的立标即使在夜晚也显得格外令人瞩目,“虽然,是偷偷跑出来的。”少女指了指那金色的logo,“但是,车子上的家徽怎么都可以忘记拆掉。”那做工Jing细的金色花纹立标显然是彭格列家族的标志。
“啊、忘了。”棕发青年有些尴尬的摸了摸脸颊。即使早已在淤泥中摸爬滚打了许多年,但心中那赤色的诚挚的少年心仍旧在不断迸发着耀眼的光芒。
如果说,沙罗和纲吉都属于彭格列一世的后代,都拥有着继承权,那为什么沙罗不可以呢?想来便是,她一直缺少着自家兄长一直具备的能力。
那包容着一切,温柔而又坚强的力量。
坐进车里时,沙罗还在跟沢田纲吉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一些她在日本时琐碎的日常。镰仓的和果子店好吃极了,并盛新开了一家中华餐馆,他们家她有定时让人去打扫干净……
“沙罗。”青年轻声打断了对方那喋喋不休的嘴吐出来的话,“你呢?你在日本过得怎么样?”那双温润的棕色眸子里是不容置疑。
或许,这是天下所以在外飘荡的游子的通病,报喜不报忧。
沙罗笑着摸了摸自己的耳垂,“我吗?”她半眯着眼,“挺好的。期末考的也还不错,同学关系也很好,有朋友还想约我一起出去玩呢。”
沢田纲吉揉了揉对方的脑袋,继而凑近她,和小姑娘额头相抵。沙罗可以清楚的看见他眼里的认真,她张了张口,想去说点什么。
“但是,你受伤了。”
沙罗无法辩解,只能扭头,躲避对方那令她无处遁形的双眼。少女柔软的嘴唇紧抿着,眉头拧作一团,中间似乎有愁云散不开一样。
沢田纲吉看着她这副模样,只能安慰的摸了摸她打理的颇为柔顺的金色长发。他感叹一声,像是一个老父亲一样唠叨着,“你长大了、不是以前七八岁的时候了。你恋爱的事情、我并不反对。”他看了眼小姑娘,才继续说道:“啊…我反对反正也没用、对吧?但小女孩要学会保护自己、不要在以后回想起来都是不好的回忆。”
沙罗挑了挑眉,对着自家兄长刚刚的话不置可否,“知道了,老父亲。”
沢田·老父亲·纲吉:……
等到了彭格列庄园已经是晚上十点多了,刚进城堡的一楼大厅时,已经是少年模样的第一杀手就一手提着沢田纲吉的衣领把他带回办公室继续工作了,走之前丢给愣在原地的小姑娘一句话。
“太晚了,早点休息吧。”
沙罗愣愣地看着对方远去的身影,那挺直的背脊和黑色的毡帽,明明如此熟悉,却让她想起了另一个毫不相关的人。少女叹了口气,不再胡思乱想,她摸了摸肚子,又看了看时间,纠结了半天,还是决定洗洗睡觉。
回到房间的路上不断有穿着西装的壮汉和黑白女仆装的女性跟她打招呼,沙罗面对着或陌生或熟悉的脸诡异的有些焦灼。她在房间内不断踱步,完全不知道该去干什么。
她拿出手机看着上面显示的日/本时间。
06:48。
少女扔开手机,整个人扑向柔软的床铺。她趴在床上,盯着棕黑色地毯上绒绒的一层毛。她到底在烦躁什么呢?
是近乡情怯吗?大概是类似被迫选择的无力感吧。
认识中原中也完全也是意料之外的事情,认识的契机与其说是恰巧,不如说是蓄谋已久?在那不勒斯的街道上,才是她第一次真正意义上见到他。那如此醒目的毡帽和一身黑的正装,她仿佛从他身上又看到了那个拒绝了她的老男人。
乔鲁诺安抚的话似乎还萦绕在耳边,找寻第二春好像是个不错的选择。但,她也仅仅是在脑袋里嗨了一把而已,并没有付诸任何实践。却没想到,还能在巴勒莫再和他相遇。
喜欢他吗?怎么可能不喜欢呢?
沙罗叹了一口气,起身那换洗衣物,打算去洗澡、准备睡觉了。
打开淋浴头,可是没想到他们两个人竟然是同行,如果是盟友还好一点,可惜到目前为止,还并不是。沙罗将茶树香味的洗发水倒在手心,没有灵魂的揉到头顶上。
不清不楚的就结束了吗?而且看哥哥和森鸥外的谈话,森鸥外是会来西西里的吧?沙罗扬起脖颈,将头发上的泡沫冲洗干净。她半眯着眼睛,透过浓密的睫毛迷蒙间看着浴霸的暖色光晕。
暖橘色的灯光和他赭红色的卷发有些相像。沙罗在心中唾弃了自己,怎么什么东西都可以和中原中也扯上关系。虽然心中的思绪纷纷杂杂,但她洗澡的动作并没有减慢。沙罗冲洗掉身上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