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接拧开了书房的门把手——
他瞥见书房当中坐着的迈克罗夫特时,又“嘭”得一声关上了房门。
托马斯:???
“福尔摩斯?”
他莫名其妙:“你还好吧?”
歇洛克·福尔摩斯揉了揉额角:“我要清理一下自己的记忆。”
托马斯:“啊?”
福尔摩斯:“我兄长和你姐姐过夜了。”
托马斯的表情更为奇怪:“所以呢?”
他顿时懂了:这家伙是凭借那吓人的推理水平,在公寓之内看到了无数该发现和不该发现的细节,从而得出了这个结论。
但关键在于,一位女士到一位男士家里逗留一夜不睡觉还能干什么,下棋吗?!
“我说,侦探先生,”托马斯开玩笑道,“你也这么大年纪了,不至于吧?”
“当然。”
福尔摩斯一哂,还击道:“倘若看不见,结果不过是结果罢了。”
托马斯:“……”
好的,他明白了,想要删除的记忆不是指结果,而是指福尔摩斯推导出来的过程。
想了想,大概福尔摩斯是约等于围观了现场吧。至于怎样激烈的过程能让整个公寓遍布痕迹……咳咳咳。
“那你清理完记忆告诉我,”托马斯强忍着笑意,“迈克罗夫特先生还在书房等咱们。”
歇洛克·福尔摩斯很是不耐烦地舒了口气。
等两个人在外叽叽咕咕结束,再次打开房门,迎接他们的仍然是迈克罗夫特客气的姿态:“谢利、泰晤士先生,早安。”
饶是他语气亲切,也让托马斯有些不自在——他之前每次见到迈克罗夫特,对方都是西装革履、拎着手杖,全副武装的模样。而坐在书桌之后的迈克罗夫特只穿着一件衬衣,连最上方的纽扣都没系,完全是居家状态。
特别是福尔摩斯刚刚那么一说,他就控制不住地往“迈克罗夫特先生究竟有什么痕迹能让歇洛克反应这么大”方面想——
好,停。
托马斯反应及时,勒住了狂奔的思想:“我是来找泰晤士夫人的,先生。”
迈克罗夫特已然接上了托马斯之后的话:“排查地下水道有了进展?”
托马斯:“是的。”
就在迈克罗夫特还想说什么时,书房的房门再一次被打开。
伯莎和歇洛克·福尔摩斯一样,也没敲门,就这么直接走了进来。她倒是换好了平日在外穿的衣裙,只是一头厚重的长发还没盘起来。
福尔摩斯转头看向伯莎,当即僵硬在原地:“该死!”
托马斯:“……你还需要再次清理一下记忆?”
夫人这满面春光Jing神焕发的模样,连托马斯都看出来了!
伯莎困惑地瞥了两位手脚不适的青年,完全没把他们的情绪放在心上。
她看向迈克罗夫特。视线相对,毋须多言,男人已然开口解答:“地下水道。”
“好。”
伯莎点头:“为什么是你,托马斯?”
托马斯尽职尽责回答:“赛克斯正在和爱尔兰人一起原地看守。”
伯莎想了想,她实在是有些不放心:“我亲自去一趟。”
迈克罗夫特颔首:“请小心。”
牙买加女郎款款向前,绕过宽大的书桌,凑到迈克罗夫特面前在他脸颊落下一吻:“你也是——托马斯,跟我来一趟。”
她张扬进门,又张扬地带着自家弟弟离开书房,徒留福尔摩斯兄弟二人在室内面对面。
迈克罗夫特翻开桌上的文件,侧了侧头关怀道:“删完了吗?”
歇洛克:“你闭嘴。”
***
因为要出门,伯莎临走前还把昨天的西裤穿在了裙子下面,好方便活动。
她挽好发髻,踏出公寓时已然进入了工作状态,面无表情对着两位青年开口:“说吧,情况是怎么回事?地下水道里究竟有什么?”
然而托马斯还是一脸不忍直视的表情:“夫人,你……换洗的衣服哪儿来的?”
伯莎:“……”
之前她就在蓓尔梅尔街住过好吧!换洗的衣物当然是一直放在客房没拿走的。
最终回答伯莎的是歇洛克·福尔摩斯。
青年侦探总算是搞定了不该推理出的细节,恢复了平日冷淡的模样:“爱尔兰人在地下水道中发现了更多的动物尸体,还有真理学会的符号。”
伯莎立刻跟上了思路:“他们在地下水道有实验室?”
福尔摩斯:“我更倾向于圈养动物的场所。”
伯莎:“带我去看看。”
三人不再多言,直奔纺织厂。
不管意大利人做了多少恶心伯莎的事情,至少马可·埃斯波西托一声令下,汉普先生为泰晤士夫人打开了调查案件的大门。
伯莎来到的时候,赛克斯和爱尔兰人就蹲在下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