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的。
“你来做什么,还不动身去南域为我寻药?”
纪贵妃懒洋洋的倚靠在榻上,面色红润,完全看不出任何病态,当真是拿捏住了李染,一点样子都不愿意装一下。
就这个样子,李染面上竟然也看不出一点埋怨和怨恨,带着乖巧的笑容,眼里染上了货真价实的担忧。
“母亲,您近来好点了吗?”
不过话音刚落,还没待李染上前,贵妃将手中摆弄的酒杯径直的砸了下来,吓了沈驰一跳。
李染不躲不让的站在那任贵妃砸了下来,酒水洇shi了他的衣裳,李染面带委屈的跪在地上,只有身后的沈驰才能看见李染紧紧握着的拳头。
“我需要你的问候吗?还不快给我滚去南域!”
停顿了一下,贵妃勾起了进到房间里的第一个笑容,里面却含着恶意,“还是说,你不顾孝道,这太子之位不想要了?”
纪贵妃经常这样,这次还是轻的。气急的时候拿上鞭子抽也是常有的事,李染就是在这种喜怒无常的Yin影之下长大的。沈驰在心里叹息。
这对母子之间也是一笔扯不清的烂账。
问题是沈驰没想到贵妃真的一点情面都不给留,这下别说让李染给她引荐为贵妃看病,恐怕不过一会,就要连着一起赶出去了。
想了想上前一步,“贵妃请息怒,殿下也是因为关心您,这次才特意带着在下来的。”
“大胆!谁准你和贵妃说话了。”贵妃身侧的女官声音凌厉。
沈驰没有在意的笑了笑,脑海中想了想顾若安的动作,老老实实的行了个学子礼。
“在下谢知安,为访琼芳特来成国,路遇殿下,听他忧心贵妃身体,水食不进,于是便自告奋勇的想特来为贵妃诊治一番。”
“哪里来的乡野之人,也敢随意带到贵妃面前!”女官蔑视的看着沈驰,余光却在瞟着李染。
沈驰背着手直起身,“此言差矣,在下虽籍籍无名,对于贵妃之病灶确是有那么一手。”
听到这话贵妃像是终于起了点兴趣,略微抬了抬眼皮,“你说说,我这是什么病?”
“贵妃这是……心病啊。”沈驰做出沉痛脸。
“你说什么?”贵妃直直的看着沈驰。
沈驰放轻自己的声音,柔和的说,“贵妃入宫也快三十年了,时间过去这么久了,当年的事就忘了吗?”
纪清听到这话,放在桌子上的手攥紧。
“我不知道你说的是什么事。”
贵妃仰倒在榻上做出一副疲倦的样子。
女官见状,赶紧出声,“贵妃乏了,你们都退下吧。”
沈驰看到了贵妃发白的指尖,微不可察的勾了下唇角,“贵妃入宫前便有心悸,在下的师傅曾为娘娘看过诊,不知道娘娘可还记得?”
纪清猛地抬头。
“贵妃经过师傅之手当年便已是大好,如今在下听闻娘娘的消息,便特意来看看,希望您能给在下一个机会。”
纪清僵在哪里一动没动,嘴唇发白。
听到这话女官犹豫的看了一眼自己娘娘,见没什么反应一时不知道该如何回答这话,于是只能说道:“娘娘今日是真的乏了,尔等明日再来吧。”
沈驰面带笑意,“那在下与太子殿下就先行告退了。”
随后和跪在地上的李染对视了一眼,两个人退出了贵妃的宫殿。
马车之上,李染面色已经相当不好看了,直直的看着前方没有说话。
沈驰心下叹息。
这下李染恐怕是真的要把她记在小本本上了。
本来也没什么,只是怕会给自己的计划增添变数。
“谢公子当真与当年诊治贵妃的大夫有关?”
沈驰轻松的靠在车上,“都是编的瞎话骗贵妃的。”
“那贵妃怎么会是那种反应?”
“因为贵妃当真患过心疾呀。”
李染眯着眼打量着对面看似轻佻的人,“那沈公子,又是怎么知道的?”
说到这,沈驰端正了自己的神色,“说来惭愧,因着仰慕李染殿下日久,想着投靠殿下成为一位客卿,所以当日我在酒楼便是故意等着您的。”
这么说着的时候,沈驰的神的看起来相当诚恳。
“而这个消息,是我一进入成国便有人递到我的案桌上的,我多方探查之下,确认了一件事。”
“什么?”
“是朝雾楼递出的消息。”
“长孙逝容?”李染听到朝雾楼的名头,微微蹙起了眉。
前段时间长孙逝容不知道发什么疯,对他的几处势力据点都下了狠手,如今……
“朝雾楼主前段时间在南域郢城盛会上的事,想必您已经的得到了消息,到底是失败了一次,那人怕是有些急了吧。”
“哦?”
“毕竟北域的事也是迫在眉睫了。”
李染听着对面那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