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望这孩子忘了过往种种,重拾父女亲情。有余力的时候,好好拉拔下下面的弟弟妹妹们之类的话都还没说完。就被索额图又笑着打断了话头,直说玉录玳现在日子兴旺着,不缺他那仨瓜俩枣。
但他这个当阿牟的说句话,向日里她在佟佳府受苦受难的时候,咱赫舍里氏没个兔子大的人儿给她张目。
现在孩子靠自己兴旺起来了,当长辈的也得要点脸皮。
好好歹歹的,别拖了孩子的后腿。
不拘是他,但凡是赫舍里族人,谁若敢横行无忌失了族中脸面。都别怪他这个当族长的辣手无情,直接将人逐出族去!
这般狠厉的威胁一出,别说坤图,就是在场所有打着小算盘的赫舍里族人都不免心下一懔,齐齐按捺住自己蠢蠢欲动的小心思。唯恐偷鸡不成蚀把米。
已经蚀了把米的坤图两口子也分外乖觉,全程静寂,只对玉录玳奉上亲热却不失恭敬的笑容。
玉录玳只客气而又疏离地点头,没有半点重新修复父女感情的意思。
众人也丝毫不以为忤,毕竟圣人都说父慈子孝。
可见这子女孝敬父母也是有一定前提的。也别说襄格格心狠,实在是坤图心偏到了胳肢窝。他那继福晋也是个心黑又短视的,硬生生磋磨没了继女对府上最后一丝惦念……
除了这么段算不上插曲的插曲外,整个回门宴都热热闹闹宾主尽欢。
也算是,为玉录玳这新婚画上了个完美的句点。
从这以后,按理小两口就该妇唱夫随,重新投入到琳琅阁、爱国义学与大清船坞厂的相关工作中。可这一切才刚刚准备就绪,康熙的口谕就到了……
有喜
越是不知道所为何事, 宝格楚才越发不敢怠慢。急忙忙整理了仪容,赶紧进宫。三呼万岁后,结果……
“万岁爷您传召臣, 就是为了赐个官给臣当当?”宝格楚诧异, 真不记得自己什么时候透露过要入朝为官的想法儿,并被康熙给察觉到了。
毕竟他满心满眼都是自家格格,恨不得跟她做一对儿连体婴。哪有什么时间跟心情做官呢?
向日里都是群臣花样百出地朝康熙讨官,难得他觉得谁可用,继续闲置下去简直是朝廷的损失。结果一道口谕把人召进宫, 不但没见感激涕零, 还被怀疑吃饱了撑的?
康熙眉头拧的死紧:“怎么着?你这满身文武艺, 不报效朝廷,难道一辈子围着妇人打转?”
这说话的要不是掌握生杀大权的人间帝王, 宝格楚都悬一嘴巴直接扇过去!
爷就英雄气短,儿女情长怎么了?
千辛万苦娶得如花美眷,爷乐意醒来梦里都缠着她。跟那连理枝,比翼鸟似的, 时时刻刻都在一起, 等闲不分开!
偏对方是。
那宝格楚这个态度,可就得婉转迂回的多:“瞧万岁爷这话说得, 若真武能上马安天下,文能提笔定乾坤。臣又岂有不尽心戮力,为我大清河山死而后已的?”
“可……”
“什么文武全才, 都是假象啊!”
宝格楚摊手,可怜巴巴说道:“万岁爷您也知道, 臣那福晋长得好、才华高。又会知人善用,心仪她的人能从北京城排到科尔沁草原去……”
康熙不语, 就这么静静地听宝格楚吹嘘了足有盏茶的时间。
才颇有些牙酸地问:“所以呢?”
“所以这么个万中无一的佳妇花落臣家,想也知道会招来几多嫉妒啊!在婚礼上给臣使绊子,那都是必然的。”
宝格楚轻笑,一脸的智珠在握:“臣大老粗一个,倒不在乎自己名声如何。却不能叫朝野之间议论臣妻千挑万选,最后嫁了我这么个草包。”
“所以臣临阵磨枪,很是琢磨了一阵儿满蒙汉的婚礼习俗。这不?还真叫臣给蒙着了!不但顺利过关,还给自己诓了文武双全的名头……”
总之不管康熙怎么苦口婆心,宝格楚只坚定了一点:爱国之心有,报国之能无。
为江山百姓跟自己的小命故,他还是继续闲散着好了。
“不后悔么?”玉录玳靠在他怀里轻问:“明明你那么有才,在哪个领域都能获得一番成就……”
宝格楚笑,直接以吻封缄。
两人唇齿交融了好一阵,直到空气都似乎变得稀薄了。他才意犹未尽地把人松开:“看不出来,在福晋眼里,为夫还如此优秀。”
“为夫甚是欣慰!”
“但咱们家啊,有你这个出类拔萃的就够了,我还是别活跃在朝堂的好。”
免得某年某月某天,这届或者下届的帝王觉得他们家福晋富可敌国,他又权倾天下。若他们两口子闲极无聊造个反,分分钟能叫爱新觉罗家的江山换个姓儿。。
普通人惊惶不安之下能干出点儿啥来还未可知,更何况是人间帝王呢?
宝格楚不想冒这个险,也着实对建功立业之类的没有丝毫兴趣。
从前他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