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所说的内外夹攻。
“什么?”赵和震惊。
此处埋藏了大量桐油?他怎么不知道?
靳磊笑了笑,不再与他多言,抓着他回了城。
“孙教头,我们回来了!”靳磊带着张达十人来到营帐,朝在床塌躺着奄奄一息的孙楷道。
孙楷的伤已被医治过,但军医说他伤得太重,已经药石无医,他之所以还吊着口气,就是想在临死前见一见靳磊他们,他艰难的朝他们伸手。
靳磊几个忙都走向前,“孙教头,我们大破敌军,我们胜了!”
“好,好……”孙楷的声音嘶哑得不成样子,他苍白如纸的脸上浮现笑意,眼神满满的全是自豪,“不枉我训练你们一场……”
靳磊几个见他伤成这般,而十一营的士兵也只剩下几个了,他们心中难受极了,皆悲声喊道:“孙教头!”
“不要哭,男儿流血不流泪,我死得荣光。”孙楷骄傲道。
他看着所剩不多的这十几个人,最后朝靳磊伸出了手:“过来。”
靳磊走向前,蹲跪在他床边,“孙教头。”
“这个匣子里是我们十一营牺牲的那些烈士的遗物,你带回京城去,代我转交给他们的家人,告诉他们,他们的儿子是我晋国的英雄,并不是什么没用的子孙!”孙楷从床头摸出一个匣子塞到了他手中。
靳磊心头酸涩难耐,十一营的人都是被家人嫌弃这才扔到军营,在他们的家人眼里,他们比不过家中的兄弟,只会闯祸,所以把他们丢得远远的,眼不见为净。
可如今,却是真的再也看不见了。
他接过匣子,觉得肩膀上的担子重如泰山,他站起身,恭敬应下,“是!靳磊领命!”
“好,好……”孙楷笑着笑着眼眶红了,“谢谢,要不是你我这辈子怕是也没机会上战场,能上阵杀敌,保家卫国,我死而无憾……”
他说完,眼角滚落一滴泪,嘴角含笑,缓缓闭上了眼睛。
靳磊几个扑通跪在了地上,哀声喊道:“孙教头!”
靳磊带着十一营的人朝孙楷磕了三个头,孙楷于他们而言是师长也有袍泽之情,如今他战死在此,他们就如同他的儿子一般给他送终。
“靳磊,王将军有请。”
靳磊正和张达几个在安排孙楷及十一营战死的士兵入棺之事,所有的烈士都要入棺封存,运回京城交给家人办理后事。
他看着来人道:“我这就去。”说着安排张达来接手,他跟着往张捷的营帐而去。
路上,靳磊问那小兵,“敢问王将军叫我去有何吩咐?”
“我不知道,不过齐国来了使者,王将军将人给晾在议事帐蓬里了。”
靳磊便明白了,暗自思索着。
齐国三皇子被抓,齐国皇帝急得直跳脚,立即派了使者前来说和,三皇子是齐国皇后所出的嫡子,齐皇有意立他为太子,此次让他领军前来攻打晋国,就是为了让他立下战功,好让臣民信服。
齐皇对三皇子给予了厚望,所以于晋国而言,他们手中如同握着一张王牌。
“进去吧,将军在里面等你。”
靳磊谢过他,只身进了营帐,朝坐在桌前写着什么的王捷抱拳行礼,“靳磊参见将军。”
“靳磊,你坐。”王捷放下笔,朝他扬手。
靳磊行了谢礼,依言坐下。
有士兵上了茶,靳磊端起来喝了几口,问道:“不知将军叫属下来有何吩咐?”
“靳磊,听说是你带着十人烧了齐军的军营,又火烧西阳河,绝了齐军的退路,还抓了齐国三皇子,这才让我军大获全胜的?”王捷没有回答他,反而看着他问。
靳磊回道:“回将军,是。”
“你是工部侍郎家的庶子?”王捷又问。
靳磊答,“是。”
“一个文官之子,竟有如此勇谋,实在太让人意外了。”王捷感叹道。
而且是一个庶子,这般有才华的庶子,家中的嫡子能容得下他吗?怕这就是他出来参军的主要原因了。
他顿了顿问:“你是如何让西阳河烧起来的?”
那火刚刚才熄灭,他让人去看了,水中似乎有油星子。
靳磊抱拳道:“回将军,属下在家中时就喜欢研究兵法看些奇谈杂籍,以前我曾在一本乡土札记上看到过,在几百年前,此处种有大量桐油树,当地的百姓将桐油采炼出来贩卖,卖不完的就埋在了地里,日积月累的,此处的地下就留下了无数的桐油,后来此地遭了水灾,那些桐油树都淹死了,当地的百姓就搬离了,可那些桐油却留了下来,保存到现在。”
“属下上了城楼后,见齐军兵力太强,破城是迟早之事,也是想去碰碰运气,也许能有一线胜机,谁知上天助我们晋国,真的让我们挖到了桐油,这才能烧了这场大火。”
“世上哪有什么运气?都是你功课做得足,靳磊,听说你是自愿入军营的,你一个文官之子,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