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透着Jing美,比起她往日的淡然多了一份雅致不俗。
靳磊很满意她的妆扮,夸道:“夫人今日甚是得体。”
得体并不是甚美。
云轻语心中苦笑,是啊,无论她如何妆扮也不及他心中那人的美貌,他也只能在德行方面夸她了。
这几日她将事情想了个透,他谋反必是为了雪贵妃,为了他心爱的女子不惜谋逆,可见雪贵妃在他心中有多重的份量。
她庆幸那天她没有开口求他不要谋反,以她的份量,她又如何劝得动他?只会连累无辜。
这几日母亲又派人来催促她早做决定,她已做了决定,今夜过后她便听母亲的话,与他断了关系。
今夜是她最后一次与他出现在众人面前,她一定不能失态,给他丢脸。
上了马车,靳磊朝车夫命道:“车赶稳妥些。”
“是,将军。”车夫惶恐应下。
靳磊又拿了个软枕给云轻语靠着,“这样就算是马车颠簸也不会撞疼。”
“谢将军。”云轻语道谢。
面对丈夫的体贴照顾,她心中无比不舍,她以为他将书房的画拿掉,夜夜宿在她院子,带她去他秘密的竹屋是准备忘记与雪妃那段感情,一心要与她过日子,谁知他做这些不过是在麻痹别人,不让别人有所察觉他的真正目的罢了。
入了宫,女眷要先去拜见皇后,靳磊也要随官员一起去见诸葛弘,因此两人分开了。
云轻语被内待带至皇后的中宫,她进去时所有的妃嫔已经到了,官眷也到了不少,她一眼就看到衣着华贵,美艳动人的雪贵妃,她坐在众人当中,却一眼能让人看到,她的美色足以让所有人黯然失色。
她就是百花丛中最美艳的那株奇花,太过耀眼,如何不惹人注目?
云轻语脑中不由得浮现雪贵妃站在靳磊身边的画面,定是世间最美的画卷。
朝众人行了礼,被赐了座,皇后看向云轻语,“靳夫人气色真好,平日是如何保养的?”
她三十出头,一身国母服穿得雍容华贵,仪态万千,她的长相也是极美的,只是在雪贵妃面前就逊色了许多,但她身上那种母仪天下的气度也是雪贵妃没有的,谁是后谁是妃一眼能辩。
“回皇后娘娘,臣妇只是习惯用自己研制的脂粉,别无它法。”云轻语回道。
皇后哦了一声。
一旁有与云轻语相熟的官眷开口道:“靳夫人手巧极了,研制的脂粉极好,就连靳将军也喜欢极了,还向靳夫人请教研制之法呢!”
“当真有此事?”皇后一脸惊奇,“靳将军一介武夫,竟也对女子脂粉感兴趣?”
那官眷笑道:“依臣妇看,靳将军不过是寻个与靳夫人取乐的由头罢了。”
“这倒极有可能。”皇后笑着看向云轻语,语气中很是羡慕,“靳夫人好福气,府中只有你一人,连个待妾都没有,靳将军对你真是情深似海。”
那官眷也酸溜溜道:“可不是,靳将军长得俊美无双,又武功盖世,还是个疼妻子的好丈夫,真真是咱们大胜朝头号好男人。”
“没错没错。”其它人也都点头应和。
云轻语羞得脸都红透了,只低着头不敢作声,只是她察觉到头顶有一道锐利的目光盯着她,火辣辣的像要将她烧着了,她不由得抬头看去,撞进了一双充满怒恨的眸子中。
她惊得收回视线低下头,心中狂跳,那眸子的主人不是别人,正是雪贵妃。
难道雪贵妃也深爱着靳磊?否则不会这般敌视她。
想来也是的,如果没得到雪贵妃的认可,靳磊又如何敢为了她谋逆?
她心中苦笑,原来他们是一对有情人,倒是她这个挟恩求报的原配碍了他们的事。
离晚宴还有一段时日,皇后遣散众人,可在御花园自由活动,待晚宴时分再去摆宴席的宫殿即可。
皇后留了云轻语问研制脂粉的法子,所以最后出得皇后寝宫,她带着丝雀走出来便被一宫女拦下。
“贵妃娘娘请靳夫人过去说话。”紫萝冷冷的看了云轻语一眼,道。
云轻语抬头看去,见雪贵妃正坐在一旁的亭子里,她捏紧手指,道:“劳烦姑娘带路。”
来至亭中,云轻语跪地行礼,“臣妇参见雪贵妃娘娘。”
“本宫听说靳夫人与靳将军十分恩爱,让靳将军数年来钟情你一人,从不沾染其它女子,敢问靳夫人有何妙法?也好让本宫学学,去赢得圣心。”雪嫣并没有让她起来,居高临下的看着她问。
云轻语按奈住犯跳的心,“回贵妃娘娘,臣妃并无妙法,将军待臣妇好不过是念着早些年臣妇母亲对他的点滴恩情罢了。”
“你的意思是靳将军是为了恩情娶的你,又是为了恩情容你多年无所出?”雪嫣抬起纤细白嫩如水葱般的手指扶了扶鬓边珠环问。
云轻语低声答:“是。”
原来不止她这样认为,雪贵妃也这样认为,想来靳磊对雪贵妃说过,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