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男一女龙凤胎。
这样天大的喜事,让靳瑁高兴得当场舞了一回枪才略平静些。
舞了枪后的靳瑁立即着人进宫报喜,告之圣上靳家有后了,他也能安心的替圣上去打天下。
谁知这时,门口来了一个和尚,说靳瑁刚出生的儿子是个魔王降世,祸根劣胎,将要做出大逆不道,有辱门楣,亡了江山的祸事,需得送得越远越好方得免去劫难。
靳瑁是武将,最是不信这等妄言,当下就要将和尚驱赶走,谁知和尚这时又说出几件靳家最为紧密的事,这些事情只有靳瑁一人知晓,旁人不得而知,和尚竟然知道,靳瑁不得不信了他的话。
一边是盼了多年唯一的儿子,一边是整个家族的荣誉以及国家安危,靳瑁内心很是挣扎,可最终家国大义还是占了上风,他决定听从和尚的话将这个寄托他所有希望的儿子送走。
沈氏得知消息后宁死也不愿将儿子交出去,她哭着求丈夫把儿子留下来,只要好好教导,她相信儿子不会做出那些大逆不道的事,可是靳瑁已经认定了这个儿子是祸根,听不进妻子的劝,执意要将儿子送走。
绝望中沈氏做了个决定,她要和儿子一起走,就算全天下人都不要儿子,她这个做母亲的也不能不要。
至于女儿,她虽觉得亏欠她,但她是靳家唯一的孩子,会在万千宠爱中长大,比起不被家人接受的儿子来说强多了,女儿没有她能丰衣足食长大,可儿子要是没了她必死无疑。
身为母亲,她要尽最大的能力将两个孩子都护住。
靳瑁不答应让她离开靳家,她是他的原配夫人,又替靳家生下子嗣,于情于理都不能让她离开。
可沈氏以死相胁,如果不让她和儿子一起走,她就自尽,靳瑁不得不答应,连夜准备了马车,将母子二人送离京城,他对外宣布妻子生下一个女儿,难产身亡。
只是那个受尽宠爱的女儿长到五岁还是病夭了。
而被送至千里之外的原身却在母亲的照顾下平安长大,能文能武,才华过人。
十七年后,靳瑁病逝,风光无限的靳家将要从此消失在朝代的舞台上,正当皇帝降旨要将靳家的一切收回充公时,得知丈夫病逝的沈氏带着儿子回来奔丧了。
众人震惊,原来沈氏还活着,而且靳家还有一个长成人的男丁。
年老的皇帝看到面前的少年与靳瑁年轻时如同一个模子刻出来的一般,心里便信了他是靳瑁的儿子,盘问了当年接生的相干人员,确定当年沈氏是生的龙凤胎后,降旨让原身认祖归宗,继承了靳家产业。
沈氏只是对老皇帝说当年儿子生下来就得了怪病,她带着儿子去寻名医治病,怕治不好这才对外宣称只生下女儿,而她,儿子要是死了她也不会独活,所以也让丈夫宣称她也过世。
沈氏只字未提儿子是祸根之事,反正这事除了那个和尚外也只有她和丈夫两人得知,如今丈夫死了,只要她闭嘴不提,没有人知道。
至于那和尚,十七年了,怕是早忘了这回事。
在她看来,儿子这十七年来孝顺有加,善良聪慧,才华过人,绝不是和尚口中的祸根劣胎,不会辱了门楣,也不会亡了胜国江山。
她甚至恨上了那和尚,要不是他胡言乱语,她和儿子也不会受了十七年的苦,弄得夫妻父子分离,儿子甚至连父亲最后一面都没见到。
只是她万万没想到,那和尚的话成了真,儿子为了个女人,做出了大逆不道,有辱门楣,亡国败家之事。
不过儿子做这些的时候她已经离世,并不知道他做了这些事,要是知道定然会后悔当初把儿子带回来。
原身认祖归宗后不久,老皇帝病逝了,太子即位。
新帝十分有野心,一心想平定四海统一天下,因此对极俱文韬武略的原身很是看重,原身也觉得自己一身本领,必得战场杀敌,名扬天下。
两人一拍即合,整日在书房商议如何称霸天下,原身提出的策略深得新帝之心,时间一长,原身成了新帝最器重信任的臣子。
养兵千日用在一时,正好邻国虞国侵犯边境,新帝决定派原身前去平乱,看原身是否有与他所说的那般骁勇能战。
原身当然也早就想放开手脚大干一场了,因此自请出战,扬大胜国威,新帝恩准,交他三军兵符,点兵出京。
沈氏得知儿子要出去打战,担心儿子有个什么意外,决定要在儿子离京前给他娶门亲,她早已经物色好了对象,是手帕交的女儿,云轻语。
原身没有拒绝,一切照着母亲的安排娶了云轻语。
他并不喜欢云轻语,但云轻语于他算是有恩。
当初流落在外时,云轻语的母亲多番送银钱救助,要不是云轻语的母亲,他和母亲早就饿死了,所以这份恩情他应当报答。
婚后第二天,原身就换上戎装领兵离去,一去便是三年。
这三年里,云轻语任劳任怨的Cao持着家业,照顾生病的沈氏,衣不解带伺候汤药,成为京中人人夸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