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盈瞧着她眼里的一点娇羞,便知她是丢下了盛俞这个表舅舅,与那日跟她交锋的唐容风杠上了。
顷刻便有八.九人要参加,余下的人跃跃欲试,却始终没有出声。薛盈知道,这些被甄选入宫的贵女背负着家族的嘱托,轻易不敢做出决定。
薛盈笑:“如果真成了女学馆的师傅,那便是朝廷的命官,吃俸禄,享品阶,或许还能与你们族中兄长同为官僚。今日就到这里,大家回去吧,再等本宫的安排。”
众人告退,薛盈留下了宋红玉与姚宝凤二人,她道:“你二人聪明伶俐,我很看重,为何方才没有见你二人参与此事?”
宋红玉犹豫着:“娘娘,臣女很想为娘娘与陛下分忧,可我入宫是受家族重托,臣女……愿意在宫里陪伴娘娘。”
姚宝凤也道:“臣女亦是如此,若有机会,臣女也想在宫中为陛下与娘娘分忧,还请娘娘不要怪罪臣女二人。”
薛盈笑笑:“本宫理解你们,都回去吧。”
她们的父亲一个只居六品,一个从五品,如此端庄温淑的女儿被送入皇宫,便承载着全族人的希冀。
这宋红玉是何心意薛盈明白,这姚宝凤嘛,肯定还惦记着秦王的命令。
此事薛盈第二日便开始着手安排,将愿意做女学师傅的贵女送入了太学堂随老太傅们学习。薛盈一早便有过口谕,要大家革旧取新,学五分,余下五分融入自己的思想,回披香宫与她交谈商榷。
盛俞在朝堂下令兴女学,此事朝臣起先只是诧异,无人有微词,都听圣裁。
文武百官从乾坤殿下朝,几人为党,走在一起偏头交耳,讥笑:“女人能兴出什么风浪?就前几日里与四杰比试了一番,便真以为扬名长京了?”
“依我看这也就是陛下专宠薛贵妃,等女学馆一败,陛下便明白过来了,只怕是要追悔莫及。”
几人一路笑谈,都将此事看成笑话。
一切按部进行,连同盛俞要除掉秦王一事也在暗卫的监查里没有任何风吹草动的迹象。
半月后,深秋,恭王府。
偌大的府院内张灯结彩,薛盈与盛俞、许太后来参加今日盛秀的婚礼,满院宾客皆行跪拜,盛秀携着新娘子朝许太后与盛俞行着大礼。
拜堂礼成,新娘被送入洞房,盛秀留在前庭招待宾朋,有皇帝与太后在,众人谈笑有度,不敢放开,皆守着君臣礼节。
秦王坐在上首的一桌,朝盛秀笑道:“恭贺侄儿抱得娇妻啊。”
盛秀给秦王斟酒:“多谢皇叔,今日若有招待不周之处还望皇兄不要见怪,第一次成婚,我还有些恍惚。”
秦王朗笑出声,众人也被气氛感染。
厅内的一桌喜宴上,薛盈掩着手帕,轻声在盛俞身侧问道:“陛下,这王府是不是还有偏门?”
“放心,偏门也都有人严守。”
薛盈这才落下口气,转头朝许太后笑道:“太后,恭亲王与恭王妃已拜完天地,礼已成了,臣妾先送您回宫吧。”
盛俞道:“贵妃所言是,朕今日想见证皇弟的婚事,便让贵妃先送母后回宫。”
许太后今日开怀,嘱咐盛俞少饮酒,便与薛盈动身离开。
喜宴上一派热闹气氛,却忽见一官员从府门外直奔向内,噗通跪在正厅里盛俞跟前:“陛下,有紧急政务要报!”
来人急切:“经廷尉寺查实,宋赵钧少卿所运送的赈银与粮此刻就在秦王府的库房里!”
场上欢笑骤熄,秦王冷喝:“绝不可能!”
盛俞天威严肃,沉声:“派人严查,取物证人证,即刻缉拿秦王。”
原本守护在庭院中的禁军已瞬间将秦王就地缉拿。
秦王今日着实是来参加盛秀的婚礼,也没有听到一丝风吹草动,他带的人马只有随行的护卫,几名暗卫不敢现身,怕加重罪责。
秦王喝道:“臣没有做过就是没有做过,此乃诬陷!”
廷尉寺众官员呈上物证,那确实是治栗內史下的运送封条,印着皇帝与治栗寺的印章。
盛俞就地审案:“这是在秦.王.府的库房发现的?”
廷尉与众少卿点头,盛俞道:“为何朕手中的粮干燥、颗粒分明?京中连日下雨,秋夜chao霜连绵,这谷米该沾惹chaoshi才对……”
秦王挣脱禁军的束缚,跪在盛俞身前,昂首挺胸:“陛下做主,这分明就是有人蓄意栽赃陷害!臣食俸万银,秩中两千石,为什么要贪这几千两白银与三百石粮啊!”
盛俞沉思:“秦王起身,此事的确有些蹊跷。”盛俞命令廷尉,“这桩案子还需要再彻查,你们是如何发现线索的?”
他听完官员禀报,思索许久道:“先放了秦王。”盛俞起身,诏秦王靠近说话,“皇叔,此事的确蹊跷,朕信你绝非有此作为之人,但事已将你牵扯在内,还请皇叔暂时留守王府,朕查实后势必会还你公道。”
案子重新严查,喜宴霎时变得冷清肃穆,众官员携带女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