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养,无人侍奉陛下,你皇兄都动摇了,是该招些贵女入宫了。”
此事还要再与盛俞详定。
朔阳宫,许太后请来盛俞用膳,提及了此事。
“哀家担心朝中非议皇帝你,你正值青年,龙体康健,那日还策马去寻薛贵妃,那些不知道你是在练骑术的还以为你是专程去救个后妃。如今咱们张罗选秀,这样便再无人非议。”
盛俞似懂非懂般:“这般可行么?儿子以为朝廷之事不是这般就能轻易化解的,儿子不想改多妻制,怕是也不能选秀纳妃吧。”盛俞面色为难,做冥思苦想状。
他自然是故意的。他不会纳妃,只是想寻另一个解决的途径。
许太后说了他是多虑,但盛俞还是做忧愁状。许太后无奈,斟酌片刻道:“皇帝既然还没定主意,不妨让哀家把年龄背景合适的贵女先召入宫?不提那是选秀,等你想提拔她们入后宫时再告诉哀家,哀家来给你安排。”
盛俞双眸一亮,笑道:“如此甚好,还是母后思虑周全。”
从那夜里薛盈主动请他充盈后宫时他便更加明白势必要走上这一步,但他想的不是纳妃,而是许太后说的这个办法。这些话由太后说与由他说全然不同,满朝上下都会知道,这是太后的决定。
盛俞走出朔阳宫,时已入秋,风凉。他乘着月色走在宫道上,望着地面上单独的倒影,问闵三:“贵妃在做什么。”
闵三忙笑:“奴才不知,奴才这就派人去瞧瞧,陛下若不忙政务,不妨亲自去披香宫看一看?”
静夜。
披香宫比这夜更安静。满殿各院的宫人无数,却仿佛因为少了天子的临幸,而萧条冷清了不少。白湘入书房挑了灯,悄声退出出时被江媛拉住。
“娘娘还在看书?”
白湘点头:“从前日里看到今日,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眼睛可不得看坏了!”
江媛忧心忡忡:“娘娘看的是什么书?”她不识几个字,只能干着急。
“娘娘不知怎的,从前爱看些话本,如今看的竟全是周朝史册,帝王本纪,还看了兵书、治国要略!”
江媛吓了一跳:“娘娘想做什么?看这些岂不是要掉脑袋的!”
“治国要略我已还回去了,旁人还不知道……”白湘话未说完,忽然便戛声而止,她看着江媛身后的人,忙俯首行礼道,“奴才给陛下请安!”
江媛也不敢再多言。
盛俞问:“贵妃在书房做什么。”
“回陛下,娘娘在看书,从前日……除了一日三餐,一直看到亥时入睡。”
盛俞独身走进书房。
案牍灯前,薛盈肩搭着披风,在堆积如山的书海里伏案研读。她低垂着头,专注到没有留意到盛俞。
盛俞无声凝望。她低垂的眉眼温婉,时而蹙起黛眉时又娇柔惹怜,她似是遇到不解之处,提笔仔细誊写做下记号,不忘一面小心地吹干墨水。她阖上一本书,抬头想取另一册时望见了他。
半空中的纤细皓腕一时僵停,那双桃花眼生而含情,脉脉无言凝视他时,激起了盛俞心中的保护欲与那夜里的盛怒。
“拜见陛下。”薛盈已起身行礼。
盛俞能瞧见她行动的僵硬,应是双腿久坐所致。
盛俞绕过薛盈,坐到了她方才所坐的那把黄木椅上。tun下椅垫热烫,鼻端书墨与女子芳香入腑,他扫视那些书册一眼,抬头淡淡看着她。
“看这些书做什么。”
“臣妾身为后妃,有许多不解的东西。学无止境,臣妾也想尽力多学一些。”薛盈望着盛俞,没敢说出心底的话。她实则想说,她想多学一点,若有幸可以帮到他呢。
盛俞传来一声哂笑:“那你学到什么了。”
薛盈听着这一声笑,已羞愧黯然得无话可说。
她沉默,盛俞心底也生出一股不爽快的情愫来。盛俞道:“充盈后宫就能帮朕集权,利朕亲政么。”
薛盈默了片刻,端正答:“如今看,是。”
“太后打算召些贵女入宫,非选秀,你不必帮忙。”
她挺翘浓密的睫毛在颤,薛盈望着盛俞平静的脸色,心口快被酸涩撕破。她敛眉答:“臣妾谨遵陛下与太后旨意。”
盛俞心头更恼。那窈窕的人婉约垂首,锁骨下的一汪春色若隐若现,她埋下修长的脖颈,颈项上的伤痕已经消退了,他却看得犹自心怜,也看得欲.火缠身。
但是他恼。
他这举动分明就是变相选秀,虽说是做给外人看的,但她怎知他的打算,难道她就不曾想过是他要纳妃,就不妒忌?
“遵旨就成了?”盛俞冷声道,“你目无帝王,惹怒朕,岂是这般就能糊弄过去的。”
薛盈抬起头,眼眸里泪光涟涟:“那臣妾该如何做陛下才不再置气?”
“自己想。”
薛盈伤神。
她的泪在眼眶里打转,生而柔美的人,本该清纯惹人怜。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