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夫妻间的闺中之乐,没有身份僭越,只有两心欢喜。她抬眸凝望他,笑如春山。
她像是第一次这般有了底气,眨眨眼:“不是得意,只是陛下无法奈何臣妾。”
盛俞目光灼灼,迎上这笑喊:“拿香油来。”
薛盈微愣,白湘低垂着头呈上一个雕绘Jing致的瓷瓶,放置在床头的红木案上便退了出去。
薛盈仍是不明所以,直至她被盛俞抱上了床榻,直至他开始了动作,她才始知自己被吃亏得欲哭无泪。
后半夜,薛盈在浑身的疲累里还有强烈的知觉。她腿脚因月事有些乏力,胸口……经那一番抽.送,太酸胀发疼。
上半宿的厮磨是她没有料到的,原来世间竟有如此多的法子,花样百出到令她羞不能持,明明是无地自容到想拒绝,却被身体里真实的感觉束缚了行为,被他一次次的搅弄控制了欲念。
盛俞是团烈焰,与他相遇,她终将被激烈点燃。
……
夜色.深遂。
朱雀街上□□。
一道男子身影被迎入府门,步入亮着烛光的书房。屋外侍守护卫,今夜风声急,阵阵呼啸里,里面的交谈声谨慎而沉着。
“皇帝登基不过二十日,却把卫尉廷尉换成了心腹,还把薛贵妃那个毛头弟弟提拔成卫尉寺少卿,兼任起皇宫禁军统领。庆王府昭雪,想必不出几日也会身兼要职……”
“这一切都在你我预料之中,不是么。我顿悟不通的是,他沉睡有十二载,告诉我们身边的內侍一直为他喂药续命,针通经脉。可思想呢?一个十岁就病倒昏睡的人,怎么能有这般运筹帷幄之魄力。”
书房里一阵寂静,余下的交谈细细碎碎,隐约只有“贵妃”“专宠”“重新纳妃”等声音。
入秦.王府的人待得不长,两刻钟后便披上连帽斗篷离开。他坐的马车在城中绕了无数条道,行事谨慎得诡谲,最后只剩下茫茫夜色。
天明时的皇宫一派热闹。
东朝使臣入宫,宫人在为夜宴请示薛盈。薛盈忙完已是午时,听江媛道几名受邀的王妃提前入宫跟许太后道谢。她身为后妃,听这消息便也前去了朔阳宫。
许太后正与殿中众人谈笑,薛盈上前行礼,许太后朝她道:“薛贵妃来得正好,几位王妃非要前来谢哀家一番,明明大家明日里就能见着了。你入座,让大家认认你,给你见个礼。”
几位王妃闻言皆起身给薛盈行礼,薛盈凝笑记下了她们各自的身份,后头还站了几位年轻的小姐。薛盈记不太清她们的家世,江媛轻声在她身侧道:“娘娘放心,奴婢记性好,都记下了。”
薛盈抿唇轻笑,回首时恰见其中一个贵女盯着她瞧。那双灼烈如骄阳的凤目里嚣张跋扈,在瞧见薛盈也望见她时,倨傲地抬起下颔扭过头不再看她,竟一丝也不给她留脸面。
作者有话要说: 未成年在吗?没开车,真的。
盛俞:别糊弄小孩子,朕会的可不止这些。
薛盈:QAQ
第18章
薛盈微有诧异,她回想了片刻,记起那似乎是卫国公之孙,许太后的侄孙女许欣曼,按辈分是盛俞的侄女。
薛盈出声笑道:“臣妾知晓太后这里热闹,便命人新煮了酸梅汤过来,三伏正热,太后与众位王妃、小姐都喝一杯。”
当着人前,许太后虽然心里不太满意薛盈,却还是要给足盛俞的颜面。她赞叹薛盈辛苦,命众人都饮。
忽有一贵女放下碗,瞅着殿外早开的菊惊叹:“这菊怎么与臣女见到的都不一样,真好看!”
许太后扬起笑,秦王妃笑道:“这是当然,若不然太后怎会邀请妾身们一同观赏。”
那贵女许是年轻,思虑不周,脱口而出道:“可是这宫里也热,明日咱们就在这外边赏花么,那岂不是热得直流汗。”
她身旁的许欣曼嗤笑一声。
薛盈打着圆场:“太后为大家着想,设宴在骊风亭,皇宫里取冰降暑,不会教人感觉到热。”
贵女竟仍不知礼数:“我在书里见过骊风亭,那里没有什么遮蔽,如此烈日骄阳,肯定也还是很热啊。”
薛盈诧异不已,能入宫者都是千金名媛,怎么偏生有这般天真得不懂礼数之人。
许太后脸色不霁,贵女中有一人落落大方,款款施礼道:“太后勿要怪罪赵妹妹,她生性单纯,直言快语。不过臣女倒是有一提议,这宫里虽有宫人抬冰降温,但菊花娇贵,大意不得。臣女听闻景北别院后山有一溶洞,那处幽风阵阵,夏凉如秋。方才臣女才瞧见,原来景北别院里的菊竟有跟朔阳宫里一模一样的。”
薛盈的心微怔。她知道景北别院,那里确实有一溶洞,几年前的那些盛夏里,封恒没有冰块降暑的待遇,只能去溶洞里避暑。
那个青衣少年衣袂飘然,静坐于洞中就是整日。薛盈缠着他,要他与她说话,他沉默无言,直至她从石头上滑倒在水潭,他才飞快地奔到她身前。她记得太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