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袍,她便认不出臣弟来了吧。”
兄弟二人朗声笑起,薛盈在旁有些尴尬。
盛俞望向薛盈:“贵妃不妨看一眼皇弟,免教他调侃朕的后宫严肃。”
薛盈端端落去目光,与盛秀的视线一碰挪开。她朝盛俞敛眉颔首:“恭亲王与陛下貌似,臣妾得幸一睹,下次也不会记错。”
这兄弟二人似乎都很爱笑,盛秀却是更温善一些。薛盈想告辞,盛俞嘱咐盛秀去请安,便与薛盈一道离开。
薛盈脚步徐徐,只敢跟在盛俞背后。她低着头,眼角是盛俞龙袍上威仪张扬的龙身龙爪。
只是突然,她的脑袋猝不及防撞到了盛俞胸膛,他是忽然间回身停下的。
薛盈忙要跪,被盛俞握住了手。一阵安静,她听到了盛俞喉间逸出的笑声,磁性的,悦耳又令她害怕。
“你一直都喜欢拿脑袋顶跟人说话,还是对朕如此?”
“臣妾,只对陛下……”
“那还不抬起头来。”
讪讪抬起头的薛盈脸已烧得滚烫,她这下更加清楚地望见了盛俞眼睛里的笑意。这双眼睛陌生,可是眼底的笑却似临故人。她预想中皇帝会有着史书中那些五官寻常却气场凌厉的外貌,可是眼前的皇帝却生着一张仪范俊朗的脸,尤其他还面白如玉,比她印象中少了凌厉,多了温情。
“看够了么。”
薛盈慌忙挪开目光:“臣妾知错……”
盛俞蹙了眉:“你怎么这般怕朕?”
突然被封为贵妃,突然被赐了这么多她心底喜欢的物品,又出乎意料给她办了一个新婚夜,薛盈不怕才怪。
盛俞颇感无奈:“回答朕。”
“您是君,有天威……”
“可朕也是你的丈夫。”
薛盈蓦然望住盛俞,他直视她的双眼:“在宫外市井,妻与夫说话需惧夫,用脑袋顶跟夫相处么?”
薛盈摇头:“市井多部分府邸妻敬夫,但不会如宫里这般严厉。”
“谁说宫里要这般严厉。你有听到朕下旨过?”
薛盈哑然,盛俞道:“下次再这样怕朕,朕就罚你了。”
薛盈惶恐,刚想扶身说求恕罪只能硬生生止住,“谢,谢陛下隆恩。”
盛俞失笑:“朕赐你什么隆恩了?”
薛盈又哑,怎么跟皇帝相处这般累?
“好吧,你都提前谢朕了,朕便恩准带你出宫去瞧瞧吧。”
薛盈已经说不清内心的惊慌了。
坐在出宫的马车上,盛俞换的是常服,她穿的也是一件常服。云姑与白湘都不能带在身边,盛俞也只是带了两名侍卫与內侍官闵三在身边。
薛盈听盛俞吩咐下去的交待,猜测应是盛俞出宫办事,是国事。只是盛俞是新帝,应该会有很多政务等着批阅,怎会出宫亲自办事?
薛盈忽然想得通透时,盛俞恰好问到她:“在想朕为何亲自出宫?”
薛盈望着他:“是陛下初临政,还未有可靠的心腹?”
盛俞轻抿起笑,他未言,只是目光落在薛盈脸颊。红脸如开莲般荡漾起了温柔的笑,她的桃花眼里似有一汪水,清透隽美得微微晃着他的眼。
盛俞道:“不知盈盈有何可塑之才可以举荐?”
薛盈单纯地摇了摇头:“臣妾不认识什么能者之辈。”
“当真没有。”
薛盈还是摇头。
盛俞心底失笑,她果然跟镜子里的那个小女人一样,单纯到不会为自己考虑。若换成别人,估计瞬间就会拉上自己的亲朋好友推到他跟前了吧。
“你弟弟叫薛子成?年十七还是十六。”
薛盈一怔,似明未明:“已十七,他做事稳重,与臣妾一般常爱读书,父亲……”薛元躬并不喜欢薛子成,所以她的弟弟跟她一样,越在这样艰难的处境里,越是尽所能去汲取知识,丰富学识。薛盈道,“弟弟子成得臣妾父亲刻苦教诲,如今在常州历练。”
“如何历练。”
“任常州骊县县衙府捕快一职,弟弟与臣妾有家书来往,常言他恪己为民,不惧辛苦。”是了,她的弟弟在十四岁就被柳氏支去了那般荒脊之地,柳氏娘家在骊县有关系,薛子成的功劳屡屡被抢,衣食也不保。但好在薛子成一心为民做事,常得当地百姓送些旧衣棉袄与米粥为谢。
“那明日朕下诏书,调他回京任职。”
薛盈傻傻望着盛俞,眼眶里热流翻涌,她猛地一拜:“臣妾拜谢陛下,甚铭隆恩!”
内心的感动无以复加,她入宫前的心愿不就是母亲安乐,再保护好弟弟不让他再受苦么。如今她还没有开口盛俞便再次帮助了她,这于盛俞而言也许是轻而易举的小事,可对薛盈却是无法言喻的恩情。
马车停了,盛俞牵起她的手走进一处府邸。
薛盈的另一只手紧紧抓住手帕,她心跳得快,脸也渐渐红起来。她无以为报,既然已经是皇帝的妃子,那便侍奉好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