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色不太好,有些担忧的看着他。
&&&&晋鞅眼睑微动,把手背在身后:“去谨行宫。”
&&&&谨行宫偏殿,祁连已经拉了好几次的肚子,现在腹内空空,总算消停下来。太久没吃油腻的东西,肠胃竟然受不了了。
&&&&他全身乏力的坐在破旧的椅子上,看了眼角落里毫无表情的白贤,扯着嘴皮道:“白公公好涵养。”
&&&&现在的他如此狼狈,白贤竟也能稳得住,不仅没看他的笑话,还让人给他熬了碗止泻药喝,这么好的态度,简直让他不适应了。
&&&&白贤刚要说话,突然听到外面隐隐约约有脚步声传来,他表情顿时变得严肃起来,看也不看祁连,便转身迎了出去。
&&&&祁连正在奇怪,不到片刻就见晋鞅走了进来,而白贤正亦步亦趋的跟在他身后。
&&&&难怪能做帝王的心腹,隔着这么远都能分辨出皇帝的脚步声,这本事一般人还真比不上。
&&&&晋鞅见祁连面色惨白,腿还打哆嗦的模样,也没有问原因,直接开口道:“朕今日来,是为了告诉你一件事。”
&&&&“什么?”祁连潜意识觉得这件事与他有关。
&&&&“朕决定重审当年皇子被林妃毒害一案。”晋鞅面无表情的看着祁连,“若是此案当真与林妃无关,朕不仅还林家清白,并且让林妃葬入妃陵,受后人香火,而不是在外面做一个孤魂。”
&&&&祁连神情微动,半晌才道:“事情过去了那么久,你怎么查?”
&&&&“这个世间只有不想查的案子,没有查不出来的案子,”晋鞅勾了勾嘴角,“朕只想知道,你是否希望林家沉冤昭雪。”
&&&&祁连嘲讽笑道:“便是我们林家沉冤昭雪又能如何,我们林家上下上百口性命也回不来了,你们晋氏一族的嘴脸真让人恶心。”
&&&&“冤枉林家的人是先帝,不是朕,”对于祁连骂晋氏一族的话,晋鞅根本不在意,在他看来,先帝以及某些晋家人,行事确实有些恶心人,祁连也没有骂错,“至少千百年后,你们林家在史书中留下的是蒙冤而亡,而不是因为毒害皇子被满门抄斩。”
&&&&片刻沉默后,祁连极力压制着心头的激动:“你不怕旧事重提,让太后难过?”
&&&&风起,偏殿里破旧的窗户被吹得啪啪作响。
&&&&晋鞅看着在风中摇来晃去的破旧窗户,语气平淡道:“朕只是不想让当年的孩子不明不白就没了。”
&&&&“呵,”祁连冷笑一声,对晋鞅这种冠冕堂皇的话嗤之以鼻,“说吧,你想我做什么?”
&&&&他这话出口后,晋鞅抬头看着他。
&&&&祁连看到,这双足以让无数男人嫉妒,让无数女人疯狂的眼睛里,掩藏着无数的野心与杀意。
&&&&“我要你站出来指证瑞王勾结外敌。”
&&&&“仅此而已?”他眯眼看着晋鞅,并不相信事情会这么简单。他这个已经失踪的高罗国丞相突然站出来指证瑞王,可不仅仅是两句话的事情。
&&&&晋鞅突然勾起嘴角,露出一丝意味不明的笑意:“除了这个外,你还有什么用处?”
&&&&祁连觉得自己人格受到了侮辱,想要反驳时,晋鞅已经出了门。
&&&&“哎唷,我……”祁连觉得自己有些想说脏话。
&&&&“祁连先生,”还留在原地的白贤突然开口道,“您近日就住在此处。”
&&&&祁连回头看了眼这个屋子,桌子椅子床都有些破旧,但是比起暗无天日的暗牢来说,那真是好太多了,他眯眼看向白贤:“陛下就不怕我这个外男住在宫里,嗯?”
&&&&他没明说,白贤也知道他是什么意思。于是皮笑rou不笑道,“那林家可真要断根了,咱家如果是你,就老老实实的待在屋里,连门都不会出一步,被别人发现当做贼打杀了,可怪不了别人。”
&&&&被暗里警告了一番,祁连嗤了一声,不过很识趣的没有再多说。
&&&&见他老实下来,白贤满意的点了点头,“祁连先生身子不适,就早些休息吧。”说完,再不管祁连,转身就走。
&&&&“有其主必有其奴。”祁连摇头晃脑的躺到床上,脸上的表情才渐渐Yin沉下来。想到林家满门,他痛苦的闭上双眼,任由外面风吹雨打也不愿再睁开眼睛。
&&&&“外面快要下雨了,怎么这会儿过来了?”周太后见晋鞅过来,心情还是很好的,上次因为娘家人的事情,她知道晋鞅的心里有些不痛快,见他来了,心里那点担忧也就放下了。
&&&&“儿子刚好路过,便来看看母后。”晋鞅笑着道。
&&&&周太后笑着让人给他奉茶奉点心,没有问他从紫宸殿到康泉宫,怎么会是路过,晋鞅也没有解释,这是他们母子之间的默契。
&&&&“母后这里的茶还是这么好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