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事不可回首,她一个和离在家的女人,何必去想不该想的事情。
&&&&马车前行了没多久,再度停了下来,然后她就听到马车外似乎也跟着安静了不少。
&&&&掀起帘子一看,原来是骑着高头大马,器宇轩昂的龙禁卫经过,他们身后还跟着一辆看不出规制的马车。
&&&&不知道是不是巧合,就在她好奇马车里的人是谁时,对面马车里的人也掀起了帘子。
&&&&帘子后的脸很好看,但是更好的却是那双灵动的双眼,只要看着这双眼睛,仿佛就能让人有无限的活力。
&&&&对方似乎也没有想到她也掀起帘子看过来,先是愣了愣,随即露出一个温和的笑意后,才放下了帘子。
&&&&她怔怔的看着那辆马车渐行渐远,但是那双灵动的眼睛却在心底怎么也挥散不去。
&&&&大概拥有这样一双眼睛的人,才叫真正的活着吧。
&&&&“刚才我看到一个美人,”顾如玖放下帘子,对晋鞅道,“瓜子脸,柳叶眉,杏眼,看起来就跟画中人似的。”
&&&&“是吗?”晋鞅见久久似乎对那个美人十分感兴趣的样子,抿着嘴角道,“难道比我还好看?”
&&&&“呃……”顾如玖忙伸手拍了拍他的脑袋,“当然是你最好看,这是两种不同的好看。”
&&&&“有什么不同?”晋鞅一脸严肃的问,大有没有答案不罢休的样子。
&&&&“刚才的美人,我就看看,你这样的美人,”顾如玖笑了笑,伸手摸着他的脸颊,“我会想一口吃掉。”
&&&&“是我吃了你,还是你吃了我?”晋鞅低头,眼神微黯,“在我眼中,你就是最美味最可口的大餐。”
&&&&顾如玖食指点了点他的喉结:“不如回去后试试?”
&&&&一把握住她的手,晋鞅笑着道:“我也有此意。”
&&&&当天晚上,两人回到宫里,进行了一场大战,这场战争让晋鞅第二天醒来的时候满面春风,看谁都顺眼起来。
&&&&正当值的晋响见晋鞅眉眼带笑,一副吃饱喝足的样子,忍不住咳了两声,不愧是皇后娘娘,只有她才能把陛下哄得这么开心。
&&&&最近到京中任职的地方官员,基本上已经上任,就连住得比较远的锦州刺史也赶到了京城。因为这位锦州刺史曾经帮过晋鞅,所以晋鞅特意在御书房召见了田恩光。
&&&&有幸面圣,田恩光一夜都没有睡好,一大早便起床准备,担心自己有半点不妥当的地方引得皇上不满。
&&&&“父亲,”他的女儿走到他的面前,弯腰替他理了理腰间的玉佩,小声道:“陛下面见您,一是因为当初我们帮了他一个忙,二是因为你管理锦州这些年颇有政绩,你不必如此紧张。”
&&&&“怎么能不紧张?”田恩光深吸一口气,“你人年轻,不知道这其中的厉害。”身为一个大权在握的年轻帝王,对方不一定乐意再见到那些知道他过往有多狼狈的人,到时候别说受重要,只怕一个不小心,会带累了全家。
&&&&“陛下年纪轻轻,便能让大丰四海升平,又怎么会是那等忘恩负义的人,”他的女儿淡淡道,“更何况我们田家也不是挟恩图报的人,为臣者,只当忠君爱国,仅此而已。往日的事情,你不要再提,即便是陛下主动提起,你也不要随意搭话。”
&&&&“为父活了这些年,哪还能不知道这些,”田恩光摆了摆手,见女儿瘦瘦弱弱的模样,叹口气道,“你也少Cao心这些,好生养着身子吧。”
&&&&田碧月闻言面前笑了笑:“我知道,父亲不必担心。”
&&&&“当初是为父的错,不该强逼着你嫁那等人家,谁知道他竟会如此混账,”田恩光叹气,“只是你往日的念头可不能再有,这是京城,我们这等出身,在顾氏这种传承几百年的世家面前,连让人看一眼也不配。”所以你也不必想不能想的事情。
&&&&当今不是先帝,自家闺女也没有当今太后的命格,那些要掉脑袋的心思,还是早些歇了好。
&&&&田恩光进了宫以后,并没有马上见到皇上,而是等了好一会儿后,才有太监来领他进去。
&&&&六月的天气十分大的炎热,他只不过在外面站了一会儿,后背的汗已经把衣服都浸透了。走进御书房,他只觉得一股凉气扑面而来,舒服得他脸上紧张的神情也缓解了两分。
&&&&他不敢抬头看御案后的玄色身影,上前几步就行了一个大礼:“微臣锦州刺史田恩光,叩见陛下。”因为他还没到太仆寺任职,所以只能以锦州刺史自称。
&&&&“免礼,赐座。”晋鞅打量眼这个田恩光,还是跟几年前一样,是个谨小慎微的性子,这样的人做太仆寺卿倒也合适。
&&&&“多谢陛下。”田恩光小心翼翼的坐了半个屁股,手脚都不知道敢怎么放,方才觉得舒适的屋子里,竟觉得有些冷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