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唤了声:“哥,别打了。”
唐晶睁大眼睛,一口气憋着,看着她通红的眼睛,脸色不太好,缓缓松开手。
唐桑晚擦了擦眼泪,问:
“爸,你有爱过我妈吗?”
唐证目光躲闪,沉默许久,点了点头,愧疚道:“晚晚,是爸爸不好。”
“你是不好。你骗了妈妈十多年,她应该会有更好的选择,偏偏选择你。”
“晚晚,我……”
“即使感情做不到从一而终,就不该生下我跟我哥。你很过分,对这个家很过分。”说完,她的眼泪像掉了线的珠子滚滚滑落,满腔的愤怒无从发泄,她暗自捏紧拳头,嗓音冷清:“我不会原谅你,你给我走吧,以后不要出现我妈面前,去过你所谓真爱的女人身边,你放心,妈妈有我跟我哥,这辈子都不会让她太辛苦。”
“你愿意跟我走吗…”唐证呆了呆,露出一丝痛意。
“走?去哪里?跟着那个破坏我家庭的女人身边吗?我现在才发现,我妈离开你,才是真的解脱了,活在欺骗没有爱的婚姻里也是悲剧。你走吧,不要来打扰她的生活,就当我们没有你这个爸爸。”
☆、定数
门合上的声音阻挡了里面的争吵。
唐桑晚靠着门扉,整个心情极度忧伤。
她掏出手机,看着屏幕上的信息,一种难以言喻的情愫含苞待放。
[我在楼下等你,有什么事我跟你一起面对。]
落寞的身影渐渐消失在末影中。
段景文靠在厚重的玻璃窗上,无聊的抛着打火机,当看见唐桑晚走过来时,他微蹙眉,摸了把她的脸,“怎么了?”
她摇头。
“事情解决没?”
“解决了,离婚。”
“其实,哪怕离婚,你妈也不会孤单,她身边还有你。”
唐桑晚低低的开口,“我在想,感情是不是都这么不堪一击。”
段景文眸色微沉,声音凉凉的,“你觉得呢?”
“我不知道。”她害怕,若是感情是这么让人痛苦的东西,宁愿这辈子都不要接触。
段景文伸出手,突然把她圈在怀里,跟她说着一些过往。
“小桑晚,你想不想听我的故事?”
“嗯?”
“其实我妈是个富商的女儿,爱上一个穷光蛋,以至于为了跟那个男人在一起,跟父母断绝关系,她以为收获了一份无关名利的爱情,谁知道生下我,那个穷光蛋迷上了赌博,把她存户的钱全输了,还在外面各种找女人,之后她得了抑郁症自杀了,那时候我才四岁。”
唐桑晚目瞪口呆的望着他冷清的轮廓,抿了抿唇,心里一点也不好受。
“对不起,提到你的伤心事。”
“每个人都有选择的权利,老天也给予了机会,只是他们并不知道机会只有一次,一旦下定赌注,便是一辈子的事情。”
她叹了口气,偎在他的怀里,呼吸着他身上皂夹的清爽,问:“要我安慰你吗?”
两人都是不幸之人,靠在一起互暖罢了。
段景文吻了下她的发漩,笑了笑:“要。”
她迷惑了,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安慰才好,思来想去,伸出小手摸了摸他的头发,温柔道:“那我摸摸你,乖喔。”
段景文差点笑出声来,憋住笑意,他弯下腰,抬起她的下巴,在她懵懂的目光中,吻住她的红唇。
若想安慰,给他一个吻便好。
她的吻很值钱。
无价。
唐桑晚见证了父母离婚,随后唐证跟那个女人离开了T市,似乎去了更远的地方,为了不添堵,增加彼此的尴尬,他是铁了心,浪子不回头。
谢礼枝卧床一个月,伤透了心,每天以泪洗面。
唐桑晚经过她的房门,时常听见从里面传出来的低泣。
她现在明白了些大人的世界。
女人的一生给了个男人还有命活,只怕连心都给了,那真的是无路可退。
生儿育女,相夫教子,最后得到一个丈夫携手情人同去的结果。
何等悲哀。
这些天,唐桑晚要准备月考,晚上熬夜到十一二点才睡,她只能多努力学习,考上一所好大学,至少让谢礼枝看到未来的希望,没有男人还有她跟哥哥陪伴。
“唐桑晚,我们老大找你一起吃饭。”于佑飞一般的冲到唐桑晚桌边,吊儿郎当的报道。
“我吃过了,你让他自己吃。”
“诶?他可是为了你才包下饭馆的,你可别不给面子。”
“我吃饱了呀。”谁还塞的下东西。
“那也得去,他说你不去,就不吃饭。等到你为止。”
唐桑晚抬眉,斜视一眼翻白眼的于佑,低头继续做作业,过了半会儿放下纸笔,问:“他人现在在哪里?”
“嘿,跟我来不就知道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