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个月后,她又主动跟他说了话:“哎,我买了电影票,要不要一起看电影?”
他怎么能说“不要”?
即便有人拿刀逼他说,他也是宁死不屈的。
他点了头:“好。”
两人第一次走出书店。
以牵手的姿态。
电影里讲了什么,他已经记不清了,但他永远记得她手心的温度,冰凉如水,他暖了好久,才热乎了些。哦,他还记得她的话。在散场的时候,她说:“哎,江柏远,我们在一起吧?”
他依旧是应了声:“好。”
在未来的几年,无论她说什么,他都说“好”。
她不喜欢工作,他说“好”,挣钱养家本就是男人义不容辞的责任。
她不喜欢交际,他说“好”,研究所那些大龄未婚男见女人两眼发光,他也不想她出现在他们面前。
她不喜欢回忆,他说“好”,过去的事就过去了,他们活在当下。
甚至她不喜欢说——爱他,他也不强求,她是他的妻子,他女儿的母亲,他爱她,就足够了。
可她怎么能玩……失踪?
不,不是玩。
江柏远甩甩头,想要甩去那个可怕的念头。
“粑粑,你怎么了?”
江如意一直留意他的表情变化,觉得他有点奇怪:“哪里不舒服吗?还是——”
在回忆跟麻麻的相爱过程中,发现了可疑之处。
后面这话,她忍住没说,太不符合她四岁小孩子的人设了。
江柏远很快恢复如常,勉强挤出点笑来:“没有。粑粑很好。不早了,如意乖,快睡觉觉。睡眠好,才能长高高。”
真哄小孩子的话了。
偏她还不能反驳,只能另改了话题:“那明天我能跟粑粑一起去找麻麻吗?”
“明天的事明天解决,好不好?”
不好。
可胡搅蛮缠,也不好。
她不想惹粑粑烦心,他的压力很大了,她要做个贴心的小棉袄。
“……好吧。”
她闭上眼,翻了身,搂着粉色大熊睡觉了。
江柏远看她这么乖巧,揉揉她的头发,为她掖好被子,轻手轻脚退出了房间。
临走前,不忘给女儿一个额头吻:“乖,睡吧。好梦。”
江如意便睡了。
夜里做了一个梦,说不上好,也说不上坏。
因为梦里麻麻回来了,粑粑却并不开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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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他总是皱着眉头,哀伤地望着徐香盈,而后者雪肤花貌,笑颜灿烂天真。
真奇怪的梦。
翌日
天气有些Yin沉。
江如意下了床,换好衣服,进浴室洗漱,再出来时,已然是个漂亮的小公主了。她穿粉色的公主裙,头发披散着,本来自己想扎头发,但以她的小胳膊就有点难度了。
没办法,只能拿着梳子、发圈出去求助了:“粑粑,给我扎头发。”
今天要出门,不能披头散发了。
江柏远在厨房忙碌,为女儿煮了红枣米粥,又煮了2个鸡蛋,配一笼包子,又炒了一盘花菜。他听到女儿的话时,刚放下锅铲,本来想装盘,也就先放一边了。他洗了手,出去给女儿扎头发。
“马尾吧。别的我不会。”
他没有妻子的巧手,能给编出各种漂亮的发型,引得幼儿园的小朋友都羡慕她。
江如意要求不高:“麻花辫总会吧?”
其实,扎个马尾就可以了。
不过,让粑粑编麻花辫似乎很有趣的样子,就恕她想找点乐子吧。
江柏远不知道女儿想法,努力回忆妻子的编发手法,就拿着梳子上手了,先把头发分两边,然后,掏出三绺,绕过来,绕过去——
手法很简单,就是两只手有点僵硬,似乎有些不听话,总打架。
最终,麻花辫编的松松垮垮、歪歪扭扭。
江如意很嫌弃:“粑粑,好丑哦。”
“没事。我重新编。”
他把头发解开来,认认真真编了一次,依旧是差不离的。
显然,一回生、二回熟的效果不是很明显。
江如意看得哈哈笑:“粑粑,恭喜你成为手残党的一员。”
手残党?
这是什么奇怪说法?
不过,也好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