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清高。每次江秋月开口借钱,她几千、几万的给,一点也不吝啬,甚至都没有告诉他。
如果不是他无意发现了转账记录。
哪里知道自己的好姐姐,每月都要向自己的妻子借钱?
而且从来不还。
“你该惋惜盈盈不在。不然,她会劝我原谅你的。”
那个善良天使般的女人啊!
想到她,眼泪就不受控制地落下来。
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时。
江如意站在门旁,偷听着两人的谈话,见爸爸哭了,忙跑上前,爬上了床,搂住了他的脖颈安慰:“粑粑不哭,粑粑如意在。”
小人儿的安慰更让他伤心。
这懂事的女儿啊……
只会更让他想念下落不明的妻子。
江秋月见他们父女情深,也没打扰,而是悄悄退出房,思量着如何挽回姐弟情。
江柏远见她出去,摸着女儿的小脸,柔声问:“你之前不肯去姑姑家,是不是这个原因?你知道姑姑会对你不好?”
江如意点头,声音闷闷的:“姑姑本来就不喜欢我。也不喜欢麻麻。麻麻从不跟你说。”
至于不说的原因,估计也是怕他难做。
一面妻子,一面姐姐,尤其这个姐姐还对她有十几年相遇之恩,更为此荒废了青春。
她应该也会觉得委屈,可她什么都没说。
她是这样的好,而他却把她弄丢了。
江柏远内心自责又痛苦,只能紧紧抱着女儿,表达歉意:“对不起,都怪粑粑。是粑粑让如意受委屈了。”
这歉意既是对女儿,也是对妻子。
他一定要找到她。
不惜一切代价。
江如意不知道他心中所想,只回抱着他,声音软糯:“粑粑,没关系,我不怪你,麻麻也不怪你。麻麻说,一家人要互相理解、包容。”
“嗯嗯。粑粑听如意的。”
“那粑粑也乖。”
她亲了下他的额头,眉眼弯弯,明亮可爱。
父女俩温情相对了约10分钟。
江柏远抱女儿出去,同时问她晚上吃什么,谁料,才出卧室,就看到江秋月摆了一桌丰盛的饭菜,显然是将功赎罪的意思。他不领情,态度冷漠:“姐,你怎么还没走?”
江秋月现在已经冷静下来了。她觉得江柏远在气头上,无论她说什么都听不进去,索性也不多说,直接玩苦rou计:“这么晚了,我哪敢一个人带孩子回去啊?”
她来的时候是坐火车来的,夜里的火车,7个多小时,一觉醒来,刚好到深市。现在大晚上回去,都没车了。当然,没火车,可以坐高铁或者飞机。可她存着明天江柏远消了气,她说些软话,好修复姐弟情的念头,自然不肯走。
江柏远知道她的想法,冷笑道:“行,走,我给你订酒店。”
总之,他是不会留她住这里的。
江秋月听他这么说,脸色变了:“柏远,你不能这样,我是你姐姐——”
“别说了——”
江柏远不耐地打断她的话,眸色冰寒:“你越说是我姐姐,我越寒心。想想你对如意做的事,我跟你断绝关系的心都有了。”
“柏远——”
“你要是不走,以后休想我给你一分钱。”
一提钱,她的态度又变了:“别别别,我走,我走,我不碍你眼了。”
可她想走,冯明珠却是不愿意走的,两手拉扯着他的衣摆,仰起头,眼里含了泪水:“舅舅,抱抱,明珠不走,明珠要和舅舅在一起。呜呜,舅舅不喜欢明珠了吗?为什么要赶妈妈走?”
江柏远冷了心肠,没去哄她:“明珠,你以后会知道的。跟妈妈回家吧。以后舅舅有时间会去看你的。”
“撒谎。舅舅撒谎。”
“姐,走吧,我送你们去酒店住一晚。”
他说着,迈步往外走。
江秋月无奈地抱起哭闹的女儿,跟了上去。
他们一前一后进了电梯。
冯明珠还在哭闹:“舅舅抱。我要舅舅抱我。”
换平时,江柏远肯定是放下女儿去抱她。
可今时不同往日,没有人可以代替女儿的地位。
电梯门又开了。
他们一前一后出了电梯。
江柏远的车停在外面,是一辆很普通的黑色大众。他的穿着也很普通,百年不变的白衬衫、西装裤,如果不是颜值高、气质好,真就是个普通上班族。
江秋月也一直觉得他是个普通上班族,即便他高薪,也高不到哪去。更何况他妻子不事生产,花钱大手大脚,还养了个女儿。可600万悬赏金额让她知道自己错了。贫穷限制了她的想象力。她的弟弟超乎想象的有钱。
因此,她选了一家五星级宾馆。
江柏远给她办好入住手续,毫不留恋地离开了。他带如意去餐馆吃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