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了他的女儿,肯定是想自己帮帮他、改变他命运的。
想着,她迈着小短腿,扑进他怀里,nai声nai气地哭:“粑粑,麻麻不见了,我只有你了。”
她前世是孤儿,没有亲人,即便有了养父母,可也亲情淡薄,比不得此刻依恋他的感情。
真奇怪,明明他们只是陌生人。
江柏远昏沉沉醉着,听到女儿的哭声,才睁开了眼:“小如意,不哭,乖,不哭——”
他伸出手抹去小人儿的眼泪,柔声安抚着:“粑粑会把麻麻找回来的。真的。麻麻会回来的。”
这是他的执念。
贯穿了他的一生。
江如意不想这执念害了他,却也知道事情得慢慢来,便转了话题:“为了找到麻麻,粑粑不能喝酒,麻麻也不喜欢的。”
在原身这个四岁小娃娃的记忆里麻麻是小仙女,从不喝酒,也讨厌人喝酒的。
江柏远知道这点,向来滴酒不沾,可此刻失去妻子的痛苦揪扯他的心脏,让他只想一醉方休。因此,他没有听从女儿的话,摸到一个酒瓶,继续喝了起来。
江如意看不得他那消极颓丧的模样,伸手就去抢他的酒瓶,可惜,人小力微,根本抢不过他,还被他按到了怀里。
“小如意,乖,粑粑心里难受,你让粑粑喝点吧。”
“你喝太多了,你都醉了。”
“没有。粑粑没醉。”
他怀里、呼吸里都是酒气。
江如意被熏得难受,艰难挣脱出他的怀抱,扫了眼地上东倒西歪的酒瓶,把剩下没喝的捡了起来。她准备藏起来,不让他摸到,可两瓶酒挺有重量,累得她手都酸了。
小孩子身体真太弱了。
她来来回回几趟,才把几瓶酒藏好了,然后,拿着扫把清理地面。
江柏远醉的厉害,靠着沙发睁不开眼,迷迷糊糊看到一道小身影跑来跑去,还以为她在玩,便下意识地说:“如意,慢点跑,当心摔了~盈盈,看着点如意~”
江如意终于把地面打扫干净了,见他没酒喝了,昏睡着,想把他扶沙发上去。可他对她而言,太重了,根本扶不动,还累得自己摔他身上去了。
软乎乎的小身体砸下来。
江柏远没被砸痛,意识还不清醒,就是身体没防备,搂着她躺地板上去了。他脑袋磕在地板上,挺响亮的声音,应该很痛,可他也没吭声。估计醉得厉害,痛感都迟钝了。不过,他忘了自己,倒没忘记身上的小人儿,立刻仰身坐起来:“如意,你没事吧?”
江如意看他眼神担忧,像是吓醒了,忽地,福至心灵一般酝酿情绪,眼泪吧嗒吧嗒落下来:“粑粑,如意痛痛——”
娇娇女儿泪,算是把江柏远那点儿醉意都给冲散了。
他清醒了,认真检查她的头和身体:“哪里痛?如意乖,不哭,告诉粑粑,哪里受伤了?”
江如意没受伤,喊痛只是想他清醒,现在他清醒了,也就不装了,抽抽鼻子道:“如意饿了。”
自麻麻失踪,这小家伙就没好好吃饭了。一是她娇气,三餐都是麻麻单独做的,很Jing致的食物,还要她喂,不然不吃的,二还是她娇气,想麻麻了,还很怕麻麻不回来,所以,自然没心情吃饭。
江柏远也没心情吃饭,现在听女儿喊饿,也只得撑着疲累的身体,摇摇晃晃去了厨房。他是个顾家的好男人,只要没事,都是他洗衣做饭。不过,次数不多。因为徐香盈也是很贤惠的妻子,为他煮饭烹茶,养育女儿,从无怨言。
他们是相亲相爱的一家人。
可她失踪了。
江柏远想到她,就悲痛难抑:她在哪里?她怎样了?吃饭了吗?饿不饿?冷不冷?有没有人欺负她?
满心满脑装着她。
一股焦糊味传入鼻孔。
江如意扯着他的衣裤,惊叫:“粑粑,糊了!菜糊了!”
江柏远回过神来,立刻关了火。
饭是做不成了。
他的心不在这上面。
江如意看他失魂落魄的样子,也不放心他下厨,就扯着他的衣摆出去了:“粑粑,别做饭了,我们点外卖好了。”
江柏远应下了,抱她坐到腿上,给她看美团页面:“你想吃什么?粥还是面?”
“都可以。”
她不挑食,扫了眼屏幕里的美食照片,添上一句:“点粑粑喜欢的。”
小孩子都是贪吃的,且很自我,能说出这样的话,真的太贴心了。
这乖巧懂事的女儿啊!
全归功于他的好妻子。
江柏远心里一阵柔软,忍不住拥紧她,很珍惜的意味,还亲了下女儿的发顶。半晌,压下那激荡的感情,低声问:“那如意,跟粑粑一起吃汉堡好不好?”
汉堡是很多小孩子无法拒绝的美食。
原身也不例外。
江柏远一大人点外卖,还是顾及女儿喜好的。
江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