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比她讲的还要不清不楚,但他还是听懂了。
许清如讲完后,问:“言竹觉得如何,可行否?”
赵京钰沉思片刻,道:“你的想法很大胆新颖,但实际如何还得试过才知。”
她笑道:“既如此,那便请言竹与我一同为胭脂铺重新起个名字吧,我总觉得‘花月坊’听起来有点像那西街ji馆的名字。”
经她这么一说,赵京钰想了想觉得好像还真是,但随后又好笑的摇头:“‘花月’意为花容月貌,是你想多了。”
许清如单手撑着下巴,轻笑着对赵京钰道:“是么,那这名字可真适合ji馆,你看ji馆的姑娘那个不是花容月貌?就算真有相貌一般的,那老鸨将ji馆去这个名字,便也算是‘自卖自夸’,这着实是个好名字,极适合ji馆呢。”
赵京钰:“……夫人巧言善辩。”
黑的都能叫她说成白的,差点将他也带跑偏了。
像她这般女子,说是聪慧也好,说是狡诈却也没什么错处。
许清如全然没看出他复杂的心思,将他的话当做褒奖,心情更加愉悦了。
这时忽然又想起有事儿没说,便道:“你对下一科科考信心如何?若不然还是先别想着做账房挣工钱了,多读读书提前做准备?”
赵京钰苦笑:“夫人莫要拿我开玩笑了。”
许清如靠在椅子上,唇边含笑打量着赵京钰:“言竹觉得我是胡乱开玩笑的人么?”
赵京钰一顿:“你、什么意思?”
许清如道:“告诉你个好消息,咱们那婚书是假的。”
她宣布完好消息,却见他迟迟不说话,只怔怔的盯着自个儿,只当他太过震惊一时反应不过来,“真是假的,只是父亲固执,言竹再委屈一阵,我定让你重回仕途,言竹……权当许家一时糊涂,言竹别怨许家可好?”
“你,”赵京钰深深呼吸,“你为何要告诉我这些?”
她叹了口气,“大概是觉得与你志同道合,便不忍看你埋没十年苦读,一身才华罢。”
自然这些都不是最重要的,她是欣赏他,也怜惜他如今遭遇,但与她而言最重要的还是她自个儿,她得为自个儿的未来做好规划,她不愿走原身的老路,家破人亡,早早殒了命。
这一番算是帮了他也帮了自个儿,算是两全其美吧。
只不过那些貌似‘预知未来’的事情,她自然是不能说出来,说出来没人信便罢,若是被当成妖怪便惨了。
赵京钰看着眼前的女子,忽然勾唇笑了,他伸手揉了揉她的发丝,柔声道:“你是个好心的女子。”
只不过有些不走运,遇到了负心之人。
孩子的父亲究竟是个怎样的人,又那里值得你那般真挚待他。
许清如自然不明白这人心里已是九曲十八弯,被个男子摸了脑袋,便虎着脸道:“言竹可是羡慕我这一头柔顺的秀发。”
言竹:“……”
赵京钰手一顿,干咳一声,收回自个儿的手,转身朝书房外走去,“天色已晚,该睡了夫人。”
于是两人便收拾收拾休息了。
而辛妈妈大抵是意识到自个儿得罪了小姐,很自觉的整个晚上都没出现在她眼前。
第二天一大早,钱管家和辛妈妈出现在二院厅堂,二人均是一连苦色。
等两位主子起床后,钱管家先道:“小姐,昨晚老爷一夜没睡,在祠堂跟祖宗告了一夜的罪,您快去跟老爷求个饶道个歉吧。”
对此,许清如表示不信:“真的?钱管家您可别框我年纪小。”
钱管家苦笑:“您就别倔了,也别管老爷有没有去祠堂,您赶紧去陪个罪讨个好吧我的小姐!”
辛妈妈也连忙道:“小姐快去吧,老爷心疼您,您只要好好求饶,老爷定会宽恕你的。”
说的倒是好听。
许清如心道,这两人一看就是父亲那头的。
不过服个软其实没什么,只是服软之后许有德必定得寸进尺,若是提了些她做不到的要求,便又要与她生气,还不如不去多此一举,相信不过多久父亲也就能自个儿消了气了。
然而她没想到辛妈妈和钱管家并不是来当说客的,他们这次是真站在她这头,想帮她的。
因为许老爷装病不成后,却不愿就此罢休,这天一早就让辛妈妈把小姐的东西收拾收拾,赶出家门去,除非知错且答应必须赶紧给他生个孙子出来,否则别回家。
说来许有德这次算是做的很绝了,以往他觉得做不到对自个儿唯一的亲闺女这么狠心,这次实在是没办法,若再这么耽搁下去谁知道会发生个什么不好的事情?
他不过想赶紧抱上孙子怎么就这么难,都怪那傻丫头不成器!
即使如此就得鞭打鞭打,叫她知道若是不听话就得吃苦头!
但到底是自个儿亲闺女,许有德吩咐了辛妈妈之后,又叫来钱管家,让钱管家准备一百两的散银票给她,生怕他闺女真在外头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