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是得与您说一说,让您指教一二的。”许清如道。
接下去便把自个儿的一系列手笔一说,许有德听了先是思考一阵,随后激动的只拍桌面,口中连连道:“我闺女当真是开窍了!开窍啦!这般头脑便是我这个当爹的也自叹不如!”
说着许有德忽的起身,便要疾步往外走去,同时口中道:“我得去给列祖列宗烧香去,感谢祖宗们保佑!”
许清如连忙拉住他的袖子,哭笑不得:“爹,祭拜祖宗的事儿不急,我现在还有话要与您说。”
拉着许有德又坐下,许清如又把自个儿想改革胭脂铺子的事儿说了,许有德想起那间要死不活的铺子,本来他早已打算关门算了,也是这些日子太忙给忘了,如今见闺女有意改造,自然没有不同意的,大手一挥便道:“那间铺子尽管拿去玩儿,便是再亏一笔钱又如何?大不了关门就是,只要我闺女高兴。”
许清如笑着应了,只觉得斗志昂扬,迫不及待的想朝那铺子下手了。
等回自个儿院子后,许清如又叫翠儿安排明日待客之事,又跟辛妈妈提起自个儿最近身体有恙,叫辛妈妈明日将周大夫请来瞧瞧。
随后便回了屋,直到晚上一家人吃了饭又各自回房休息,一夜好眠。
第20章
次日,许家敞开大门迎客,许清如亲自带着小姐们逛自家院子,看花儿赏鱼一个都没落下。
这次许清如作为主人家,客人们上门自然不好对主人家刁难,再加上许清如这次比以往都更加热情,全程陪同不说,难得的是没说什么难听话,所以一众人一早上的相处倒是愉快。
小姐们倒是没发现许清如一直将话题往那妆容上引,自然她们也乐得聊这类话题,因为懂得多呀,许清如诚心发问,她们便也不吝啬的教。
只这些小姐们中,却有一人神思不属,便是甘婉。
她来许家却并不是真为了赏鱼的,州府郑家什么没有?甘婉跟这些没见过什么世面的小姐却是不同。
她来许家,不过是为了最后再见一见那赵郎君,此番一走,恐怕与他再无缘相见,到底是心底一抹遗憾!
她眸子四顾,竟真让她见到那抹心心念着的身影闪进了小门,她想也没想便跟了上去,而其他人只顾聊天却为注意到一直没怎么说话的甘小姐。
甘婉一路跟着那道身影走到了前院许有德的书房窗前,见到赵京钰正与许有德说话,这下她却是有些不知所措了,她没见过许有德,但想也知道这微胖的中年男人是谁。
当着许老爷的面儿和他女婿道别,怎么想都有些不大对,甘婉正踌躇着要不要先离开,却听见屋内传来训斥声。
“你这个不成器的,做个什么账房先生?还不如积极些赶紧给我生个孙子出来!”
许有德的话叫甘婉听来实在觉得太过羞辱人了些,她紧紧捏着手帕,为赵京钰感到不平。
若不是今日来许家,她都不知,他竟比自己想象的处境更加艰难……
书房中,赵京钰不闹不怒,早已习惯许有德这幅态度,他淡定的继续道:“我觉得应当能胜任账房先生一职,若是父亲不肯我插手家里生意,便请允许我去别家铺子做工吧。”
许有德气道:“你这说的什么话,你是我们许家的人,肥水不流外人田,真要做账房先生自然也必须在自家的铺子做……这样,往后你与珍珍一起打理那间胭脂铺子吧。”
赵京钰应了,却接着开口道:“那工钱当如何算?”
许有德一听,竟是笑了,“这才是我许家人的样子,做商人就该计较利益,你若是也学那些个‘视金钱如粪土’的毛病,我怕是还要敲打你一番。”
说着脸色又是一变,严肃了几分,“跟外人计较归计较,但跟自家人还是得不分彼此,不过我知你现在心还未全然投入许家,既然你主动提出做账房先生,便按照账房先生的工钱算……不过,这次可不是我逼你的!”
赵京钰捻下眸低的惊讶,只道:“……是。”
这许老爷的想法真是让人捉摸不透!
在许家的铺子做账房先生,工钱自然比伙计高上许多,例如玉宝斋的伙计春子原先的工钱是一两银子半年,而账房于先生的工钱却是半年五两银子。
工钱瞧着不多,可这五两银子却够汤水县县城中一个六口之家两年的嚼用。
而赵京钰的妹妹赵丝玉的彩礼钱也才十两银子,这十两银子已算是巨款,是蔡县丞家知道赵家有个有前途的读书人,才刻意多处些银子帮助未来亲家小舅子,正常情况下普通人家的彩礼钱也不过六两六钱银子罢了。
赵京钰之所以想做账房,便是为了母亲和小妹,这事儿他本来就已经有所打算,只一直没找到合适的机会跟许有德提起罢了。
母亲为了给他凑钱做了糊涂事,虽说先前已与他解释过,给丝玉定的是好人家,但这门亲事摆在眼前,多少膈应人。
若是两家却是相中了,也不该早早拿了男方家里的钱,若这钱不还上,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