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那是他在榻上与她说——除了在榻上,下了榻后他是无论如何都不会欺负她的。
当时玉娇听到这话,又恼又羞的用她那修剪得好看的指甲对他又抓又挠的,胸膛上皆是她的挠痕。
这其实也算是裴疆故意的。
玉娇每回想要做个温柔贴心的好妻子时,裴疆总能不着痕迹的把她逼回那娇蛮的小姑娘性子。
裴疆就喜欢她娇蛮的性子。在外人面前她可以收敛,但在他这,他希望她过得舒心。
玉娇睡得迷迷糊糊的。感觉有人给自己擦身子,以为裴疆又要闹她,便微哑着嗓子,委屈的娇喃:“不要了……”
还带着微微的哭腔。
裴疆俯下头。在她的额头上轻吻了一口,然后把人抱起,抱回了大床上,紧紧的把人抱在怀中。
许久后,怀中的人热得受不了,下意识的挣扎。他便拿起小扇给她扇风。
渐渐的凉快了起来,怀中的人也睡得安慰了起来。
锡锭叛乱,朝廷商议对策的时候,有好几个大臣提出让淮南王带兵去镇压的提议。
理由无非是功绩不够,有许多人不满他被封为淮南王。所以劝谏皇帝借此锡锭叛乱,让淮南王去平叛锡锭,立下功勋从而立下威严,让他人无话可说。
朝廷近有一半大臣都赞同,而皇帝思考再三,还是下了圣旨,让裴疆带兵去锡锭平叛。
八月中旬左右,朝廷来了让裴疆五日后启程去锡锭平叛的消息。
消息到来,裴疆与玉娇虽都不吃惊,但玉娇还是闷闷不乐的。
不管在外边,还是屋子里边,都是一副愁眉不展。
明天裴疆就要出征了,玉娇早早让人弄了好些干粮让他带着。
“一想到起码要一个月见不到你,我就不开心。”
自从二人在去年这个时候再相见后,最长的便只是分开过三天。如今起码要分别一个月,玉娇哪会习惯得了。
裴疆摸了摸她的头,对她笑了笑,“虽然天气热,但也别踢被子,还有便是你有踢被子的习惯,小团儿便让岳母带他睡吧。”
给他整理衣物的玉娇闻言,放下手中的活,有些生气的抡起小拳头就在他的胸膛捶打了一下。
委屈道:“你都不陪我睡了,还不让小团儿陪我一块睡?!”
裴疆把她拽如怀中温声道:“你踹被子,他也爱踹被子,你们这样容易着凉。”
天气凉那会,母子俩都轮番踹被子。夜里都是裴疆醒来给他们盖上的。
玉娇小声道:“我也爱踹被子,可没人给我盖被子呀……”
“等我回来。”
玉娇窝在他的怀中,小声的“嗯”了一声,随后道:“你不在,我便盖你的衣服,有你的气息,我不会踹。”
在他不在的那半年,玉娇思念得最厉害的时候,都是靠抱着他衣服熬过来的。
玉娇想了想,继而道:“还有,我在家会安安分分的,一有危险,我就会随着父亲他们一起躲入密道中,所以你也不要为我太过担心。”
玉娇不想让他在外边之时还担心着她,为她而分心。
而玉娇口中的密道便是玉盛做的后路。两年前从玉娇的口中知道吴维将来会做的事情后,玉盛便琢磨了许久,想到了暗中在玉府底下挖了一条密道,以做逃生之用。
裴疆知道玉娇的心思,所以亲了亲她的额头。随后松开她,低声道:“我有东西给你。”
玉娇从他怀中出来,疑惑的看向他。只见他从腰间拿出了一把Jing致的小匕首,随后给了她。
“我不在的时候,好好保护自己。”裴疆给的不仅仅是匕首,他还留了好些身手不错的人在玉府,更给百里寒送了消息,让她在淮州一乱的时候,立刻保护好玉娇母子。
玉娇拿了匕首,乖乖的点了点头:“我定然能保护好我自己,也能保护好爹娘和小团儿,更能保护好玉府上下的。”
洞察了先机,这便是玉娇能护着全府的底气。
裴疆离开淮州已有十日左右,而这期间淮州城内的戒备森严了许多。
他此次确实是往锡锭方向而去,但会在半途中带着部分的人暗中折回来。
人马这一块,裴疆从皇帝那拿了可调动禹州的兵符,可调动三万人。且也与禹州刺史商议谋划好,刺史也会适时领兵而来。
淮州城中也有裴疆领走的时候安排的人,而调遣的主将是百里寒。
毋庸置疑,在调兵遣将这一块,一直在军营中的百里寒比裴疆出色得多。
所以裴疆并不担心淮州的事情,让他忧心的唯有玉娇母子。
再说留在淮州的玉娇。自裴疆离开后,该做什么就做什么,每日都是在家与小团儿待在一块。
已经是八月底,再过几日就是九月了,越是这个时候,玉娇越是不能多生事端。
而父亲也知晓吴维会在九月份会撕开他的面具,如今要做的,便是做好万全之策,在到了那个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