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来:“母后让二妹妹多陪陪孙婕妤,二妹妹什么也不敢说,端是怕人说她不孝。”
“那这事十之有九会不了了之。”太子笑道。
燕来忍不住问:“什么意思?”
“好好歇息。”太子往他嘴里塞一块蛋糕,“不会让你等太久的。”
燕来等了大半个月,等到宣室赐婚的圣旨,也等来了孩子。
九月初九,燕来和太子用早膳时商量着重阳节怎么过,肚子突然一痛,燕来没当回事,以为孩子又闹。太子正想跟孩子商量别闹了,忽然想到月份差不多了,连忙喊稳婆。
片刻,太子被推到产房外,梁州请示要不要禀告帝后。
太子正想说赶紧的,一听到燕来的叫声,犹豫片刻,命门房关上宫门,他推开一条门缝,趴在门缝上小声说,“爱妃,孤在门口陪你,哪也不去。”
“你你,为什么不进来?”燕来说出来忍不住痛呼一声。
太子心头一紧。
“太子妃,太子是男子,不可以进来。”稳婆道。
燕来:“我——我,太子说我怀的是小子,我都能生,他一个男人怎么就不能进来?”
“对对,也没人规定男子不可进产房。”太子想到这点推开房门。
梁州伸手拽住。豆蔻和半夏合力把门关上。
“你们干什么?”太子傻眼了。
梁州小声说:“您此时进去,太子妃有了仰仗,就不想用全力生。可羊水破了,小主子不赶紧出来会有生命危险。”
“真的?”太子忙问。
梁州点头,“奴才不敢骗殿下。”
“燕来,爱妃,父皇和母后快来了,孤就不进去陪你了。”太子撬开一条门缝说。
“你大爷的!”
一声怒吼从里面传出,太子吓一跳,忍不住问,“什么大爷?”
里面陡然安静下来。
太子更为担忧,“爱妃,怎么了?”
“你个杀千刀的!”
太子愣了一瞬,反应过来就发现周围一片寂静,所有人都盯着他,眼中尽是担忧。太子哭笑不得,也明白方才那句大爷可能是宁阳县骂人的话,“爱妃,母后离孤还有五丈。”
室内再次安静下来。
太子松了一口气,随后发现不对,连呻/yin声都没了,“爱妃,爱妃,燕来,你没事吧?爱妃——”
“殿下,太子妃没事。您别喊了。生孩子不能分心,就和您打仗一样,要一鼓作气。”稳婆打开门无奈地说。
太子刹住脚,“可可孤怎么听不见太子妃的声音了?爱妃真没事?”
☆、东宫有喜
稳婆忙说:“太子妃嘴里咬着一块布, 发不出声来。”
“什么?你们竟把爱妃的嘴堵上了?”太子震惊不已。
“没有, 不是, 是太子妃自个要咬的。”稳婆忙不得道,“太子妃担心忍不住骂您。”
太子张了张口想说让他骂。又想他乃太子,一国储君, 他知道燕来不是真想骂他, 传到他父皇母后耳朵里, 那两位必会因此厌恶燕来。
“快把门关上, 别进了风。”太子小声说。
稳婆松了一口气, 屋里暗下来,燕来不禁咬牙,妈的, 看他出去不弄死太子, 让他儿子登基。
“太子妃,太子妃,别分心, 奴婢看见头了。”
燕来伸手拿掉嘴里的布,“你说什么?”
“看见头了。”
燕来就想起身,稳婆慌忙按住他, “不可。”
“怎会这么快?”燕来不敢置信,“我我——啊!我听人说——”
“太子妃,快别说了,人和人不一样。孩子不舍得折腾娘,有的一炷香就能生出来。”
燕来长舒一口气, “啊!”
“燕来,爱妃,怎么了?”
燕来痛的倒抽一口气,“你给我闭嘴!”
太子慌忙闭上嘴。
“殿下,别再搭话。”豆蔻小声说,“小皇孙是您和太子妃两个人的,虽说生孩子是女人的事,可您在外面站着,太子妃在里面受苦受难,又不能打小皇孙一顿出出气,再一听到您的声音可就更生气了。”停顿一下,见太子没发火,“若不是为了您,太子妃也不用遭这个罪。”
太子点了点头,“是啊。”随即压低声音,不敢让燕来听到,“不然以燕来的性子,这孩子半年前就没了。”
“您别这样说。太子妃当初不想要是没想到怀孩子那么辛苦。头三个月有一半时间呆在床上,就是母鸡抱窝也无需这么久。”豆蔻道。
梁州瞪她一眼,“闭嘴!”
“孤没怪她。”太子笑道,“豆蔻说得对。”发现里面又没声了,太子的心再次提到嗓子眼,也无心再和豆蔻说话。
不知等了多久,太子都觉得自个的腿没了知觉,双眼无神,心麻了,婴儿的哭啼声传入耳中,太子眨了眨眼睛,不敢置信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