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王看来女子不比男儿差。”平王低头看一眼燕来,“我的妻子出生于宁阳小县,长于黑风寨,见识浅薄,堪堪十六岁就开了四家店,把长安所有商户比下去。
“姑母生于萧家长于萧家,自小便学琴棋书画,也曾读《论语》、《道德经》,又比我妻年长二十余岁,本王认为这样长大的姑母足矣把父皇比下去。你和父皇同姓萧,同样的出身还不如父皇,不是因为你是女子,是你蠢!”
蠢字一出,萧玫惊得瞪大双目。
燕来不禁抬头打量一番平王,即便知道这番话只是为了挤兑萧玫,也忍不住感动。
皇后只想笑,她家老四都能为了燕来收拾老三的小舅子,险些要了那小子的命,萧玫居然还敢当着他的面诋毁,看来是真蠢。
“萧泽,我是你姑母!”好半晌,萧玫憋出一句。
平王萧泽点头,“血亲上你是,心底你从未把本王当成侄儿。但凡有一点,你也不会当众刁蛮你的侄媳。”
“我——”
“出什么事了?”
突兀的声音从众人背后传来。
燕来和平王转过头,看到忠王妃、贤王妃和顺王妃联袂而来。
“没出什么事。”燕来开口道。
顺王妃恍若未闻,直直地走到皇后面前行个礼,立即转向萧玫,“姑母的脸这是怎么了?谁打的?好大的胆子!”说着直视燕来。
燕来顿时明白她知道,便朝平王腰上捏一下。
平王低下头,不待燕来有所反应,亲了亲他的额角,交给我。
“我打的。”平王抬起头,“三嫂是不是要帮姑母打回来?”
顺王妃呼吸一窒,气焰顿消,尴尬地笑笑,“没有,我只是问问。怪不得姑母脸上的手指印那么明显,也只是四弟有那么大力气。”
“我还以为你要打回来,或向父皇禀报呢。”燕来抢在平王之前开口。
顺王妃的神色僵硬,张了张口,转向皇后,“母后,这究竟怎么一回事?”然而却不给皇后开口的机会,“有什么事不能去椒房殿啊。母后,先去椒房殿,别让外人看笑话。”说着又瞥一眼燕来。
平王瞪眼。
顺王妃瑟缩一下。
皇后又想笑,老三媳妇这是图什么呢。
“萧玫,你是回去,还是随本宫去椒房殿?”皇后面无表情问道。
长公主萧玫张嘴想说回去,余光注意到周围都是女子,猛然想到平王要去宣室,“我是来参加家宴的,自然是去椒房殿。”
平王:“母后——”
“泽儿,你出来多时该回去了。别让你父皇等你。”皇后打断他的话。
平王下意识看燕来。
燕来笑道,“王爷该信妾身。您忘了,妾身会功,,箭法百发百中。”说完转向萧玫,视线却停留在顺王妃身上。
皇后倍感头疼,她这个儿媳还想逮住顺王妃打一顿不成。
“泽儿,你当本宫的椒房殿是演武场?”皇后开口道。
平王松开紧紧搂着燕来腰身的手,“儿臣没有,儿臣告退。”随即给豆蔻使个眼色,有事立即去找本王。平王这才离开。
皇后揉揉眼角,“走吧!”
燕来跟上皇后,抵达椒房殿,坐在皇后左边第四位,萧玫坐在右边第一位,盖因皇帝就这一个妹妹。萧玫后面便是皇帝的妃子。而燕来的右边是顺王妃,左边是空位,大公主萧淼还没到。萧淼往后便是未出嫁的公主们。
这个位置是皇后安排的,因燕来如今还只是平王妃。可待燕来坐下,皇后的脑门就一抽一抽的痛,无法想象待萧淼到了会发生什么。
皇后深吸一口气,转向左手边,“老大、老二、老三媳妇,你们往后坐。泽儿媳妇,到本宫这里来。”
忠王妃站起来,“母后,儿媳是长嫂。”
“泽儿大婚第二日就上战场,一走半年,让燕来守了空房,你可曾去探望过她?”皇后问。
忠王妃的脸一下子红了,无比尴尬,“儿媳忘了。多亏四弟。四弟妹,你坐大嫂这里,好好跟母后说说话。”转向贤王妃。
贤王身体羸弱,但他从未想过自己会早死。前些日子险些过去,后来身体好了点,贤王得知平王收拾了顺王的小舅子,不敢掺和,也不敢让他妻子掺和、端是怕平王秋后算账。
贤王妃闻言,心中憋屈依然往后移。
顺王妃冷哼一声,坐到燕来的位子上。
燕来移到忠王妃那边,“多谢大嫂。”
“都是一家人,无需多礼。”忠王妃在贤王妃的位子上坐下。
燕来抬头便可看到萧玫。
皇后顺着燕来的视线看到萧玫脸上的手指印,又觉得头疼,她怎么忘了,远离顺王妃和萧淼,离萧玫更近了啊。
“泽儿媳妇,看什么呢?”皇后转向她。
燕来笑yinyin道,“儿媳见姑母脸色的手指印都出来了,要不要宣太医看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