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的消息,有人爆料悠悠并不是夏家的血脉。”
“怎么可能?”陆绍越终于有了情绪波动。
当初调查夏砚章的事情,他查证得极为仔细,才敢确定夏砚章的身世。
总不可能两兄妹都是外遇出轨的证据吧?
“现在还无法辨别真伪,但是在这个节骨眼上爆出来,是准备彻底击垮夏家吧?本来夏家就靠着夏砚章,如今他下落不明,再在悠悠的身世上做文章,夏氏集团恐要易主。”
夜晚的天色黯淡无光,宛若扑上了一层尘埃,压抑得让人喘不上气来,随时可能会有一场倾盆暴雨。
陆绍越平静地回道:“我现在回来。”
“还有你怎么回事?打你电话一直没接——”
陆绍越摁掉了通话键,将贺元洲的喋喋不休阻隔在耳边。
他的眼神犹如淬着寒冰,冷得叫人发怵,门口的暗光投下,使得他凌厉的轮廓更加清冷肃穆。
特助一个音节都不敢发出来,临时买来的手机质量差,扩音功能太过肆意,再加上贺元洲的大嗓门,两人的对话一字不差的钻进了他的脑海。
陆绍越迈开修长的双腿,边走边将身上的丧服脱下,周遭透露着令人胆寒心颤的气息。
黑白交错的灵堂诡异安静,此刻的陆绍越犹如鬼魅降临,他走到蓝如烟的面前,掐着她的脖子直接摁在墙上。
猝不及防的变故让在场的三个女人都惊得反应迟缓,濒临窒息的痛快总算让蓝如烟发出了一点点声响。
陆绍越歪了歪脑袋,嘴角勾起一抹嗜血的微笑:“我看你想死吧?”
蓝如烟面色狰狞,被扼住的喉咙发不出清晰的字眼,只是呜呜咽咽地说着什么。
陆海岚被陆绍越暴戾的一面吓得不轻,双腿瘫软在地上,还是蓝母率先反应过来,匍匐着过去攥住陆绍越的裤脚,结结巴巴地祈求:“绍越绍越,你……先放开如烟,她喘……她喘不过气了,会死的……”
说到“死”这个字,蓝母终于崩溃大哭。
陆海岚身躯颤了颤,也踉踉跄跄地到了陆绍越的跟前,双眸通红地喝道:“绍越,你快放开如烟!”
陆绍越冷眼旁观着哭哭啼啼的她们,冷漠的内心就像冰封住了般,完全没有动容。
他手上的力道又紧了几分,蓝如烟的面色已经由白变成紫青,血色完全流失,随时可能一命呜呼。
陆海岚吓得双手控制不住地颤抖,完全不明白前一刻还好端端的,怎么忽然就这样了?
她哆哆嗦嗦地说道:“绍越,今天还是你蓝叔叔的葬礼,他尸骨未寒,你就在他面前这么对如烟,他会死不瞑目的。”
陆绍越微微抬眸,看了一眼那副巨大的遗照,陆海岚以为说动了他,正欲开口,陆绍越便冷淡地说道:“妈,你真的觉得我在乎吗?”
陆海岚遍体生寒,看着眼前的儿子,除了陌生,只剩害怕。
陆绍越冷笑道:“我早就不是任你们拿捏的陆绍越了,我说过大家把表面功夫做好,那便一如既往,可是谁破坏了规则,就得有承担后果的勇气。”
蓝如烟脆弱的脖子在陆绍越的暴力施压下,仿佛已经错位了般,她渐渐地感觉到缺氧,马上就要死去。
特助看着惊悚的画面,终于忍不住出了声:“boss,时间紧迫,我们得走了。”
陆绍越转头看了他一眼,就在特助以为自己成为他下一个目标的时候,陆绍越恢复了平静,脸上已不见刚才的暴戾乖张。
他像丢垃圾一样将蓝如烟丢到一旁,冷声说道:“你的账我再找你算。”
特助松了一口气,深怕灵堂再演变成案发现场。
“绍越,明天你蓝叔叔就要下葬了,你今天怎么能走?”
陆海岚不清楚发生了什么事情,但是明天就要下葬,这么多亲朋友好在场,陆绍越怎么能在今天离开?
陆绍越轻描淡写地回道:“妈,你该庆幸我明天不在场,否则以她的所作所为,我说不定就迁怒到让蓝叔叔走都走得不安生。”
陆海岚愣得退了几步,哑声问道:“如烟做了什么?”
陆绍越没再多费口舌,步伐快速地离开了灵堂。
两人上了车,一路驶出村庄,特助才小心翼翼地开口:“已经让飞机在停机坪等待了。”
陆绍越试着给夏悠悠拨了电话,以为她不会接,没想到两道响声后,耳边就传来她极力隐忍的声音:“陆绍越。”
他一直很从容,可是在这一刻,露出了少有的惊慌。
他将自己的嗓音放得极为温柔,安抚道:“悠悠别怕,我现在回来了。”
“你为什么这么久才回我的电话?”
夏悠悠的声音带着明显的哭腔,将陆绍越的心都拧在一块,她从小娇生惯养,无忧无虑,忽然遭逢这样的变故,恐怕不知道哭了几回了吧?
“是我的错,你别哭,我马上就到。”
“你说我如果找你的话,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