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当然。至于阮冥,在取与舍之间,他舍弃了贺佐臣这个多年心腹,只因为罗炎风能带给他更大的利益。
贺佐臣的右手被人按在地上,五指张开。他的手背被刀子刺穿,钉在地上,指节被重物一根一根打碎。
椎心蚀骨都比不上被阮冥放弃的痛苦。
贺佐臣的冷汗都流出来了,痛得几乎昏死过去。阮冥就站在一旁看着,目光没有任何温度。
贺佐臣感觉到自己的身体被人抬起,拖在地上,被当作垃圾一样丢出罗家门外。
05暗击/麻醉/手铐/蒙眼/拍果照/拖进黑暗的学校仓库/用大几把强干大佬
三年后,贺锋回到A市。
三年之间,这座城市产生了许多变化,但也有依然不变的事。例如阮冥依旧是A市的老大,例如他与罗炎风瓜分了D市的地盘,再例如他们两人已经不在一起了,维持着不冷不热的表面关系。他们从开始到结束都是利益趋向,谁都没有动过真感情,可惜这一点只有当初的贺佐臣看不透,被感情所蒙蔽了。
贺锋这次回来,自然不会这么蠢了。他再也不会犯下曾经犯过的错误。
阮冥的势力扩张了,再加上汰旧换新,自然需要人手。贺佐臣如今改了名字,做了面部微整型,明明没动太多的地方,整个人却看起来不一样了。他以前就长得不差,只不过低调内敛,沉默寡言,象是蒙上了一层灰,只有阮冥这种慧眼,才能看见他的价值;如今贺佐臣抛弃过去,获得新生,他现在叫做贺锋,人如其名,锋芒毕露,却不高调张扬,他比以前更懂得做人,应对进退都做得极好,跟从前大不相同。一个人的气质如果改变了,面貌也会产生相应的变化,使他看起来与贺佐臣是天壤之别。
他重回A市,目的当然只有一个,那就是阮冥。有人大澈大悟之后,懂得放下,他却相反,他对阮冥更加执着了,执着到无可救药的地步。
是阮冥强硬地介入他的生命,在他经历至亲之痛时把他拉出泥沼,让他心动,这不是救赎,而是坠入黑暗深渊的开始。
阮冥曾经对他说过,他父母替他取这个名字注定就是要下地狱的。所以他怎么能放手。
“阿锋,你笑什么?”身旁的林兵看见贺锋的表情,饶有兴致道,“隔壁桌的小姑娘看你都看入神了呢。”
“我笑了吗?”贺锋摸了摸自己的脸,还真是笑了。他看向隔壁桌的小姑娘,小姑娘害羞地收回目光,低着头脸红了,好像从来没有见识过大帅哥。
“长得好看的人就是吃香……”林兵假装酸溜溜地说着,却一点恶意也没有。
贺锋是在来的路上巧遇林兵的,先前并不熟,只不过刚好他们的目的都相同,所以就结伴一起来了。
不久后,有人进入餐厅,与他们对过暗号之后,就把他们带到一间地下仓库。包含贺锋与林兵在内,这里一共有三十几人,都是想在阮冥手底下做事的。但阮冥从来不需要废物,所以恐怕最后留下来的人寥寥可数。
搏击格斗还只是最基本的,最重要的是要会用枪。贺锋从前是用右手开枪的,他可以端着十几公斤的狙击步枪瞄准目标几个小时动都不动,但现在没办法了,他只要拿个十分钟,手就开始抖了。他的右手粉碎性骨折,两年内历经了十次神经缝合手术,已经回不到最初的状态了,只要一到下雨天就开始疼痛,比天气预报还准。但他依然能有打败这些人的资本,他开了十枪,八枪都正中靶心,两枪稍微偏移,是故意的。他花了十秒,平均一秒一颗子弹,准确率高得惊人。
结果出来的时候,三十几个人都齐齐看向他。贺锋没有像从前那样低下头,而是站得笔直,承受众人的目光洗礼。
林兵赞叹道:“阿锋,没想到你这么厉害啊。”
“你也不错。”贺锋拍了拍林兵的肩膀,十枪有六枪正中靶心,四枪偏移幅度不多,有很大的可能会跟他一起进入阮冥底下的组织。
他从前是不会理会旁人的,现在却明白这些交际都是必要的,有助于他获得更多情报。
最后他与林兵被录取了,还有另外三个人。
阮冥现在的地位已经不能与以前相提并论了,手底下有许许多多的旁系分支,他并不觉得自己这么快就能见到阮冥了,也不急躁。他得一点一点地爬上去,去到那人身边。
他与林兵进入的还只是最末端的分支,叫做甲午堂。阮冥很懒得取名,干脆就用天干地支当作各个分堂的名字,再上一层就又用别的命名方式,大概是数字或者方向的排列组合。
贺锋想到这里不由得又微微一笑,因为离阮冥越近,他的心情就越好。
甲午堂位在A市B区的地段,是从前老家伙的地盘,离阮冥所在的位置还很远。不过这样也好,离得越远,他越方便暗中行事。
与林兵分别之后,贺锋回到了自己所租的公寓。这里偏僻老旧,大部分的住户都已经搬离,他却喜欢这样的安静。他打开电脑,上头是阮冥的定位位置。他在养伤及训练的这三年之间,从没有遗漏关于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