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说法和徐太医一模一样。
天瑜听见宋同光确认了百花饼里有藏红花,宛如晴天霹雳,愣怔着半晌没说出来话。
天瑜心里本来还存着一丝希望,她觉得是自己想多了,她一直认为顾清晗是个温良纯善的男人,他自己也说过多次,虽然不喜欢她,但是也会对她以礼相待。
不管顾清晗心里的真实想法是怎么样,天瑜觉得自己对他一直是坦荡荡的。
那他如今这样做算什么!
她强嫁给他是有错,一人做事一人当,也没错到要断子绝孙谢罪的地步吧!
哪怕是判了死刑的孕妇也要让人家把孩子生下来。因为生孩子是女性生而为人的天然权利,她可以决定行使权力或者放弃权利,但是没有人有资格强行剥夺这种权利。
可是顾清晗要这么做。
原来他给她送了这么久的不是百花饼,是红花饼;原来他还是嫌弃她出身卑微,不想让她生育子女。
天瑜觉得自己像掉进了一口深不见底的古井,她的心越坠越深,身体越来越冷,她无法想象自己居然同这样一个伪君子在一起生活了几个月,这个人日日夜夜都在算计他,而她居然把他当朋友。
天瑜的牙齿发抖:“顾清晗在哪儿?”
秋兰被天瑜的脸色吓了一跳,结结巴巴道:“驸马爷好像,在,在书房里。”
天瑜冲了出去,她一刻也不能等,她要当跟他当面对质,问问他到底有没有心!
秋兰不放心连忙跟上了。
天瑜猛地推开门,顾清晗埋头在书桌前看着什么,抬眼见是天瑜来了,合上书惊喜地站了起来:“殿下,你找臣?”
“没错,我找你,我找的就是你!”天瑜怒气冲冲走到顾清晗面前,用手撑着桌面,隔着桌子气势汹汹瞪他。
顾清晗茫然无措地看着天瑜,他能感受到她的怒火,却不知道她的怒意从何而起。
天瑜厉声控诉顾清晗:“我知道自己粗鄙,配不上你这样的高贵的男人,是我不配生下你们顾家的孩子,但是我从头到尾也没想过给你生孩子好吗?”
顾清晗一怔:“殿下你在胡说什么?”
“我胡说?”天瑜愤怒极了:“你不喜欢我明说便是,反正我也不喜欢你,也没打算赖着你,我会去和离的,说好了一年就离,你就连多几个月都等不得吗?口口声声说你跟孟蓉蓉没什么,那你现在这样对我算什么,你放心吧,你演技这么好,没有谁能让你失去爱情的。”
天瑜说不想生孩子的时候顾清晗就已经急了,现在听她这样说,他气得涨红了脸:“殿下为何又提她,臣怎么会喜欢别的人。”
“我现在不想知道你喜欢谁!”天瑜快要崩溃了,她带了些哀求的语气:“我们当初不算好聚,总可以好散吧,你何必弄得大家都没脸面。”
“臣不要好聚好散。”
顾清晗气急败坏了,他不要什么好聚好散,他要的是长相厮守。
“你凭什么不要好聚好散。”
天瑜心里酸酸涩涩地发着疼,她哽咽了:“顾清晗,你这么害我有点缺德吧,就许你以后娶妻生子儿孙满堂,不许我再找个男人嫁了生孩子吗?天底下哪有这种道理,你也太霸道了吧。”
天瑜的哭腔令顾清晗茫然失措:“殿下到底在说什么,臣若是儿孙满堂,殿下自然也会儿孙满堂。”
“我儿孙满堂,”天瑜一眼瞧见顾清晗正在看的那本书,封皮上写的名字是《妇科玉尺》,她暴怒地拿起那本书摔在了地上:“就你天天看这种东西,没日没夜琢磨着怎么害我,我能儿孙满堂吗?”
天瑜忽然就控制不住情绪了,她痛哭起来,浑身都在颤:“顾清晗,你怎么能这么狠心,你怎么可以这么对我呢,我做错了什么,你们都对我这么狠?你告诉我,我到底做错了什么!”
天瑜说不下去了,她转身大哭着跑了。
“殿下,殿下,你不要跑,我们说清楚。”
顾清晗绕过桌子去追,然而天瑜已经跑远了,只有秋兰回头狠狠剜了他一眼。
顾清晗稀里糊涂地弯腰捡起地上的书,一下子就想起她说从来也没打算为他生孩子,那种一阵阵痉挛的痛感,立刻从左侧胸膛弥散开来。
☆、男人狠起来,根本没有女人什么事。
顾清晗被天瑜劈头盖脸骂了一顿, 无措又茫然,他知道她生气了, 但是不明白她为何生气。
顾清晗一想起天瑜流着眼泪跑掉的背影,她说的那些任性负气的话都不重要了,他顾不上恼她,只觉得心里好痛, 他追着过去求见天瑜, 可天瑜不愿意见他。
顾清晗犯了犟脾气,天黑了依然不肯回国公府,执着地等在天瑜门外非要见她。
秀竹姑姑下午出去办事了, 晚上回来见到顾清晗站在院子中间, 天瑜黑着脸不理人,就知道这小夫妻俩又闹别扭了。
她故意开窗透气, 让天瑜能看见顾清晗站在外面的样子,忧心道:“殿下, 驸马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