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男人让我干什么我都不敢说半个不字啊。”
白建修正在瑟瑟发抖,闻言惊讶地大吼一声:“小贱婢,闭嘴!你胡说什么,这明明都是你的主意!”
这一句话像闪电一般迎面劈来,跟天瑜记忆深处那个令她恐惧的声音重合了。
那个噩梦一样的晚上,有个男人带着恶意狠狠扇了她一巴掌,骂了同样一句话。
天瑜想起这人是谁了,但是事关自己名节,她却不能说出来。
天瑜愤怒至极,咬牙切齿道:“白建修你是不是瞎了眼,你竟然为了这样的女人负了我桃花姐。你信不信本公主把你宠妾灭妻,强占前妻嫁妆的丑事传得人尽皆知,让你一辈子名声恶臭,再也别想出人头地!”
白建修还在嘴硬:“我没有强占,这是汤屠户怕闺女被我休了嫁不出去,才求着送钱给我的,字据写的明明白白,你要真传出去了,那桃花的脸面也就全没了。”
“别人求着送钱给你!”
天瑜被这个厚颜无耻的家伙气笑了:“怎么就没有人求着送钱给我呢?桃花的脸面没了就没了,大不了本公主锦衣玉食养她一辈子,你呢?”
白建修终于慌了,他在地上爬了几步抱着桃花的腿,哭着求她:“桃花,桃花,我是真心喜欢你的,你不能不顾年我们这么多年的感情啊,你瞧瞧我贴身穿的衣裳,这都是你当年给我缝的。”
桃花哭着说不出话,把头埋在秀竹姑姑怀里,当初真心真意爱过的男人啊,如今闹成这样,这么多年感情付诸东流,她怎么能不伤心。
天瑜却不买账:“那是因为你没钱新的,你身边这个女的又不会缝衣服,可不是只好穿以前的。”
天瑜忽然想起屋里还有一把扇子是这个混蛋的:“秋兰,把玉润送我那把扇子拿给我。”
秋兰麻溜地取来,天瑜打开看了一眼,确定就是这家伙亲笔写的那支。
“作诗做的太好了,做人做的太差了。”
她把扇子一合,劈头盖脸地开始抽打白建修,嘴里也没闲着,花样翻新地骂他。
“我打死你个Yin阳怪气的娘娘腔,怪不得你不长胡子呢,是脸皮太厚了,胡子都长不出来了吧。”
“带着你的姘头给我滚,不许你在京城落脚。我再看见你来找桃花,我就派人打断你两条腿,再把你俩塞进猪笼里丢下河。”
“你真他娘的真是个人才,还给自己起名叫三绝先生,你是怎么知道自己会绝子绝孙绝户头的。”
……
秀竹姑姑觉得天瑜毕竟是个公主,这样亲自动手打人不太好,但是想起桃花说得那些遭遇,她一点也不想拦着天瑜,只好劝自己,雷霆雨露皆是君恩呀,哪能拦着公主赏赐别人呢。
这样一想,也就由着天瑜胡闹了。
一屋子伺候天瑜的都是大姑娘小媳妇,是女人没有不恨这等事的,她们眼瞅着公主都亲自上去收拾渣男贱女了,哪里还能按捺得住,全都冲上去,粉拳花腿一起上,狠狠揍这两人。
白建修和苗丝贞被打得抱头鼠窜。
这时候门忽然被人推开了,顾清晗带着徐太医站在门口,震惊地看着眼前这混乱的一幕。
天瑜手里拿着扇子,丫鬟们有的攥着拳头,有的光着脚手里拿着自己的绣鞋,正在玩命追打地上的一男一女,被打的两人一边惨叫一边满屋子乱窜躲避。
顾清晗非常惊讶,但他强撑着假装从容镇定地问道:“公主这是在做什么?”
天瑜累得气喘吁吁,手里挥舞着一把抽烂了的折扇:“打人,你没看出来吗!”
徐太医吓得都结巴了:“为,为何打他?”
天瑜不耐烦地张牙舞爪:“他长得太丑,我看见他这挫样就手痒,夏天到了心火旺盛,我按捺不住我自己,我就想打丑男人,这理由够充分吗?!”
徐太医:“……”
这理由,哪里充分了?
白建修被秋兰带着几个年轻媳妇儿堵到了墙角,这几个丫鬟都是刚成亲不久的,个个同仇敌忾,扑上去毫不客气地用指甲连掐带拽,白建修的惨叫声更响亮了。
徐太医看着白建修被一群女人撕扯的惨状,身上起了一层鸡皮疙瘩,他觉得毛骨悚然,女人太可怕了,幸亏自己没有女人。
顾清晗伸出手无力地挥了挥,这场面他也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了。
徐太医这才想起身边还有个人在,他看看顾清晗英俊的面孔,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的脸,再联想一下那个可怜的男人被打的原因,忽然觉得自己站在这地方特别不安全。
徐太医默默转身:“顾爵爷,我突然想起自己还有事,前天的早饭还没吃,我就先走了,改日再来。”
秋兰害怕徐太医出去乱说话,连忙跑过来拽着他,连珠炮一般的解释道,“当初就是这个狼心狗肺的男人,逼着表小姐一年喝了四回打胎药,后来狗男人要和离,娶了个□□做新欢,现在两人把钱浪荡光了,又回来欺负我家表小姐要钱,还逼着表小姐骗公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