闪雷鸣,黑压压的夜色偶尔划过几道闪电。
今晚,应该会有一场大雨。
“我不要。”嘴上说说馋那些钱,安澜却不会真的要。
“那我兑现,送到你面前。”时清和拉开了车门上去,系好安全带,却不急着开车。
安澜急了,想也不想地说,“你就不能当做是我的嫁妆吗?”
一时嘴快,安澜话一出口,耳根都红了。庆幸时清和不在自己面前,不然她真的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那头的时清和微怔,随即冷冽的眉眼温柔下来,浅淡的声音中藏着不少的暖意,“嫁妆我收下了。人,什么时候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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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由
外头的雨声大了起来, 偏处安静, 四下无人。不远处亮着的nai光色灯光在光洁的地面折射出一道长形射线。
男人的嗓音冷沉,却很有质感。从手机那边传过来, 安澜心口止不住地急促跳动了几下。
时清和极少说甜言蜜语,每一次说都带着致命的诱.惑。
“我, 我胡说的。”安澜很不争气地磕巴起来,“反正钱你收好。”
面前的车窗被大雨不断地冲刷着, 积成一道一道往下流淌。时清和靠在座椅上, 眼底的光忽明忽暗,“我当真了。”
安澜:“……”这男人老勾引她怎么办?
话语在舌尖打了一个转,安澜挺直腰, 很怂地转移了话题, “我不和你说了,我要回家了。”
“那么晚还没回?”他倒是不知道,安澜工作也能这么忙。
安澜轻轻地应了一声,在大厅拿了一把伞往外面走,“我请假太久,工作多。”停了几秒,她又小声地嘀咕一句,“你不也是。”
“赶紧回家,晚上不安全。”时清和看着外面的雨, 低低地叹慰一声。
万商出的主意的确不靠谱,安澜不租房了,而他也没有任何的机会。倒是把她推向了宋嘉予, 不比在她的狗窝,偶尔还能去找她。
“噢。”挂了电话,安澜朝外面看去,宋嘉予还没有来。
她无聊地晃悠了两圈,又和门卫唠嗑了几句,才远远地看见低调的黑色轿车朝她开来。
撑开了伞,安澜一路小跑上了车。雨下得太大,上车的时候背后被淋shi了不少。
安澜把外套脱下来丢在一旁,整理了微shi的头发,“把人送到家了?”
“嗯。”宋嘉予打了个左转灯,语调漫不经心的,“和你家时医生聊完了?”
“聊完了。”安澜吃饱喝足后困意就上来了,打了个哈欠,声音懒洋洋的,“回家洗澡,困死了。”
“我什么时候变成你的司机了?”宋嘉予无奈。
安澜哼唧了两声,“你要是不介意让我开车,我倒也无所谓。”
安澜没有考过驾照,而且安家也不允许她开车。
“算了。”宋嘉予开得比较慢,雨天路滑。即便是开着雨刷,路面依旧不算很清楚,“对了,刚才快递公司给我打电话了,你寄回来的包裹有一箱不见了。那边的意思是让你清点一下数量,打算赔偿。”
安澜买的礼物大多都是寄过来的,因为当时不在国内,所以填写了宋嘉予的联系方式。
“赔偿钱还是东西?”
宋嘉予:“你觉得人家快递公司上哪给你找一模一样的东西出来?”
安澜郁闷,钱倒是不多,就是礼物难找,“怎么弄丢的?”
“好像是过海关的时候。谁知道呢,也许掉进海里了。”也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宋嘉予轻笑一声,“看来今年你也没转运。”
反正她就是倒霉了,能有什么办法。
安澜懒得理他,调整了一个舒服的姿势准备闭目养神。
宋嘉予见她没声了,又加了一句,“这周末去烧香拜佛,省得一天天那么倒霉。”
安澜抬了抬眼皮,“不去。”
宋嘉予:“不去也得去,也正好让你锻炼锻炼。原本巴掌大的小脸,现在都成大饼脸了,也不知道减减肥。”
安澜怒了,她这脸虽然比以前圆了一点点,但是也算不上大饼脸吧,“胖怎么了,我又看不见。”
“生气了?”宋嘉予缓了嗓音,温柔地哄着她,“逗你玩的,咱们家安大小姐美丽又好看。”
“周末约上你的小姐妹,去寺庙拜拜,就当做是周末去踏青了。”倒也不是宋嘉予非得让她去,只是安修明总是担忧,而他又顾不了国内的。
做长辈的,即便是能有个心理安慰,也算是好的。哪怕那东西虚无缥缈,根本不可信。
周末,安澜换了一身轻便的衣服出门。
寺庙在城南的一座山上,不算很高,只是爬上去也要半个多小时。山间台阶比较高,安澜年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