佛祖,祈祷她能平安。
未知苦处,不信神佛。安澜已知苦处,却依旧觉得神佛不可信。
他们家就住在农场里面,外面一大片绿草地,几十头羊在上面悠哉地散着步。
宋嘉予和她那老头子端着一杯茶正在下棋,安澜裹紧了衣服跑过去,“爸,您又穿得那么单薄。”
“又不冷。”安修明冷哼一声,嫌弃地看了一眼自家女儿,“就你怕冷,平时也不运动,体质那么差。”
“您身体好,我肯定比不了。”安修明不像安澜那么懒惰,平日里也会打打太极。和周围的邻居混熟了,还友善地教会他们,也算是把中国的传统文化传播到海外。
外面距离室内比较远,用不了小太阳,只能用炭火。安澜半蹲着添了些炭火,又推着火盆往安修明那边靠了一些,烤着手看他们下棋。
安澜看不太懂,在棋方面,她会的大概也只有五子棋了。
安修明似乎是落了下风,耍赖似的要求重来,“不算不算,这次是澜澜在我身边,挡了我运气。”
安澜:“……合着我就不该来?”
“走走走。”安修明挥了挥手,一脸嫌弃地赶走安澜,“你妈妈在做午饭,陪你妈妈去。”
“好嘞。”安澜无辜地起身,目光落在宋嘉予身上,警告了两眼,这才磨磨蹭蹭地往里走去。
眼看着安澜进了小洋楼,宋嘉予才收回目光,“舅舅想问什么?”
安修明把黑白子分好,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语气徐徐,“澜澜见了那小子吧?”
“见了。”宋嘉予如实回答,落下黑子。
安修明轻叹一声,也预想到了这种结果,“见了就见了吧,澜澜性子倔,我也管不了。我不在国内,许多事办不了,也只能麻烦你了。”
宋嘉予笑了笑,观察着棋盘上的局势,“舅舅不用那么客气,其实我觉得安澜都那么大了,做事有分寸,也不用刻意地管着。”
几个来回,安修明又被宋嘉予封住了退路。
“诶诶诶,这子不算。”安修明丝毫不脸红地拿回白子,重新找了个位置落下。沉思几秒,复而落子,“哼,我还不是怕她去祸害人家一大好青年。”
宋嘉予无奈,安澜性子也很别扭,想来是随了自家父亲,“安澜眼光高,不是大好青年她也看不上。”
公司的青年才俊也不少,她也没看上哪个。
“那倒是。”安修明颇为骄傲,“其他的不说,眼光好这一点,随我。”
安修明拿得起放得下,前半生在商为商,做事光明磊落,万人尊敬。后来安澜出事,为了妻女,便舍弃从前,来到国外的小镇,过着最普通的生活。
安澜从他身上学到了许多,可是这种豁达,却始终学不来。
午后的马奎莱,阳光初露,虽不算很暖,却也照耀了一方天地。厨房的侧窗外,是晚冬的大树,随着冷风摇晃着稀疏的枝叶。
安澜把牛rou顺着纹理切好,周静看了她一眼,温柔地笑了笑,“回国半年,倒是更会生活了。”
以前的安澜,rou类不解冻,直接生硬地切成块,也不管味道好不好。
“在国内没有您喂养,只能自己做饭。”安澜把牛rou盛进碗里,回头冲周静眨了眨眼。
到底是自己带大的女儿,周静哪能不知道她心里的小九九,“怕是外卖不间断吧,这小脸,都比以前圆润了。”
“哪有,我有在健康吃饭。”安澜洗了个手,擦干后便走到周静身后,替她按着肩膀,“妈,过两天就是你和爸结婚三十年纪念日了,打算怎么过?”
“当然是背着你过。”周静嗔怪一句,很是嫌弃,“小电灯泡,赶紧回国工作去,在家里整天不务正业的。”
安澜:“……”
亲爸觉得她倒霉,亲妈觉得她碍眼。爹不疼娘不爱的,吃过午饭,安澜便出来数羊了。
宋嘉予跟在安澜的身后出来,思索几秒,拨了个电话过去,“怎么样了?”
“已经确定。”那头传来男人低沉的嗓音,“只是时间久远,没有证据。”
“意料之中。”宋嘉予瞧着安澜在草地上蹲下来,背影娇小,“想不想看傻妞数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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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私
羊喜欢走动, 时不时又窜到一旁, 或者扎堆而聚。安澜许久没回来,记不清象征。认真地数了一次, 一头小羊忽然窜了过来,羊群打乱。
镜头中的安澜又气又恼, 秀气的眉头都拧了起来,娇憨可爱。
数了两遍未果后, 拿了一张木凳坐下。一只手撑着腮帮子, 继续苦大仇恨地数羊。
“还真傻。”宋嘉予笑得一脸肆意,扫了一眼镜头。那边正是深夜,他身后靠着窗户, 是浓浓的夜色, “时先生,我能不能多嘴问一句。世界上那么多女生,怎么就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