般,线条Jing瘦,唯独右后肩上的一大片青紫打破了美感。
安澜拘谨地往前走了一步,离得近了,肩膀偏下一点的长形伤痕便暴露在她眼中。约莫五公分那么长,退了疤,只剩下一条像是蜈蚣一样的痕迹在上面。
迟疑了几秒,安澜轻轻地抚上那处,“疼吗?”
时清和没回头,背挺得很直,一如当年挡在她面前那样,“不疼。”
疤痕凸起,摸上去的时候,还有些凹凸不平的触感。这是她欠时清和的,这一刀,本应该在她身上。
“安澜。”时清和的声音哑了许多。
“什么?”
时清和无声地笑了一下,“想吃豆腐回家说,这里暖气不足。”
安澜:“……”她没有!
原本伤感的心情被时清和彻底地破坏了,安澜没好气地瞪了一眼时清和的后脑勺,拿过一旁的药膏,“直接抹?”
“用点力,推开药膏。”
安澜这倒是会的,以前在农场的时候,也会时不时的给父母按摩。抹上了一层药膏,安澜顺着推揉。
本来男人肌肤就白皙,冷不丁地弄伤了,安澜看得又心疼又恼,小嘴巴碎碎念的,耐不住直接说他,“那么多职业,你为什么就要做医生?又累又苦,还委屈。”
安澜微微俯身,说话之间,气息还喷洒在后肩上。时清和的身体绷紧了一下,“因为你。”
安澜微怔,还没来得及感动,时清和已经接着往下说,“怕我哪天忍不住把你腿打断,接起来也方便。”
安澜:“……”你这么残暴你病人知道吗?
噢,面前这个就知道了。
“这次是怎么回事?”
时清和:“医闹而已,总会有的。”
他的语气太过稀疏平常,听得安澜心口难受,“那怎么处罚他们?”
“没有处罚。”
世间太多事,本就不公平。
无论是发生在时清和身上的,还是在安澜身上的。例如这次医闹,例如周城。他们做错了,即便是得到了惩罚,却始终不会认为自己有错。
恶由心生,向来如此。
安澜沉默下去,只是安安静静地推开淤青。
红肿处有些疼痛,推开的时候感觉愈发明显。时清和抿了抿唇,岔开话题,“陪你姑姑来的?”
“她头疼,我带她来检查一下。”说到这个,安澜不由得有些小心虚。离开了那么久,姑姑一个人应该没事吧?
虽然背对着时清和,可是站着替他推开的时候,安澜的目光依旧不可避免地看到面前的腹肌。
嗯,身材不错,跑步果然是有用的。
思绪飘忽远了些,手上的力道散了许多,软绵绵的,不像是在推开药膏,更像是一种若有若无的勾.引一样。
时清和的眸色深了一些,裸在外面的肌肤冰凉不已。唯独安澜触碰的那一块,像是火烧起来一样。
手腕忽而被扣住,安澜回了神,不解地朝着时清和看去,“不推了?”
“换种推法。”时清和起身,拿过一旁的衬衫。
安澜还没来得及转身,眼神一恍惚,那垂涎已久的腹肌便落入眼中。硬朗的线条勾勒着,往下便是黑色的皮带。
衣服扣子没扣起来,衬衫半敞开着,腹肌若隐若现。时清和只是别了一下手腕处,“好了,继续。”
继续什么……她现在不想推药膏,她想推倒人。
手机在此时响了起来,遮掩了安澜的尴尬,她急忙地退到门口,“我先下楼。”
打开门,半只脚踏出去,安澜又停住,不放心地看了一眼时清和,“你别上班了,回家休息。”
“好。”
跑得倒是挺快。
时清和端起一旁冷掉的水,浅浅抿了几口,浓墨色的眸子,这才逐渐恢复平常。
下来的时候,正好到许晚晴。检查做得很详细,也的确不是什么大问题,只不过得慢慢调养。再加上年纪大了,身体总是会有各种问题。
记着医生的医嘱,安澜编辑了一大串的注意事项给阿姨发过去。回去的路上,还在念念叨叨买补品的事。
“你那朋友没事吧?”许晚晴闷得慌,把窗口打开了一些。
安澜有些心虚,“没,没事。”
许晚晴笑了笑,“你有朋友做医生的,姑姑怎么不知道?”
“不太熟,平时也不怎么联系的。”安澜含糊其辞地敷衍过去,连忙岔开了话题,“姑姑,油腻的东西你可不能再吃了。像炸鸡和烧烤这种,都不能吃了。”
许晚晴撇了撇嘴,有些不满,“我都这把年纪了,再不吃难不成带进坟墓里?”
“呸呸呸。”安澜不满,“不许胡说,而且烧烤又不好吃,吃多了容易长胖,平时吃点清淡的,对胃好。”
许晚晴拍了拍安澜的手,“好,都听你的,吃些清淡的。”
车子把安澜送到小区门口,安澜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