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万商是个糙老爷们,能够喂养蓝天已经很不容易,哪里顾得上它洗不洗澡。
“我来。”手上的筷子被一只大手抢过,手掌若有若无地覆在她的掌背上,还没干的手带着几分冷水的凉意。
大厨都来了,安澜十分识趣地退居看台位置。盯着时清和的后脑勺几秒,手指很轻地戳了戳他的背脊,“那我去给狗子洗澡?”
火突然被关上,时清和转过身来,微凉的手准确无误地抓住她作乱的小手,“安澜,你应该知道,我对你没有自制力。”
他眼底带着几分隐忍的欲.望,掺和在浓浓倦色的眸中,显得锐利无比。
安澜忍不住缩了缩脖子,她分明什么都没做。
而且……你以为她有自制力吗!
要不是怕后果她承担不起,早就把人给霸王硬上弓了。
一代霸王,在时清和面前,憋得慌。
没敢招惹明明很疲倦却也Jing神得很的时清和,安澜牵着蓝天进了卫生间,先是用表情震慑了它一番,看着它委委屈屈的模样,这才舒心地帮它洗澡。
把狗子清洗干净,安澜又用吹风机把蓝天吹成了炸毛萨摩耶,这才心满意足。
想到之前这货要死要活的挣扎,还把自己手给弄疼的事,安澜就气不打一处来。面前狗子炸毛成一团,丑兮兮的,安澜戳着它的背脊,虎声虎气地道,“下次还敢嚣张吗?”
“汪汪汪!”
“再嚣张我就把你煮了炖汤喝!”安澜恶狠狠地威胁,又摸了一把它的毛发,确定全部都干了之后,这才领着它出去。
客厅里播放着晚间新闻,时清和侧躺在沙发上,身形修长。大概是真的累得很,连外裤都来不及换掉,便在沙发上睡着了。
蓝天歪着头盯了几眼,撒开腿跑过去。先是凑到时清和身边嗅了嗅,意识到他在睡觉后,乖乖地蹭了蹭他的手。又看了一眼安澜,安安静静地坐在一旁看新闻。
安澜也放缓了脚步,扯过一旁的毯子给他盖上。半蹲着看了几秒,察觉到他浅浅的呼吸后,索性直接盘腿坐在他的面前。
也不知道多少天没有好好吃饭休息了,唇色苍白得近乎透明。时清和的皮肤本身就偏白,这么看过去,倒是更多了几分沧桑感。
只是不得不承认,这个男人即便是在这种时候,依旧美色勾人。
“时清和?”安澜轻轻唤着他的名字,熟睡中的男人毫无反应,只有浅浅的呼吸。
高挺的鼻梁往下,便是菲薄的唇。
以前她总觉得时清和太过清冷,可是后来才知道,这男人在接吻的时候,唇齿间滚烫一片。
“怎么就没长残呢。”安澜嘀咕一句。不仅没长残,还越来越讨人喜欢。特别是穿着白大褂的样子,欲感十足。
如果她再年轻个几岁,怕是也要胡乱一场。
神使鬼差的,安澜凑近时清和,唇瓣在男人的薄唇上面轻轻一吻。呼吸交缠了一瞬,安澜便马上退离。
她和时清和是个两个不同的极端,一个是在阳光下大大方方的喜欢,一个是深埋心底不敢表露的贪恋。
开门的声音响起,接近着是关门的声音。
沙发上原本应该熟睡的男人却悄无声息地睁开了眼睛,朝着门口处看去。
落荒而逃。
年岁变大,胆子倒是越来越小了。
他也没想着装睡,只不过是真的累了,有些扛不住罢了。只是没想到,却有意外的收获。
他缓缓地坐起身子,一旁的蓝天冲他叫唤了两声,把脑袋凑过来。
时清和漫不经心地抚摸了两下,唇齿间仿佛还有那股香甜的味道。他的眉眼微微柔和,声音低沉,“以后不许偷看。”
“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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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一个吻惹得心烦意乱,导致安澜大半宿都没睡好。第二天上班的时候哈欠连连,都不怎么在状态。
午间休息,安澜也没吃饭,趴在桌子上面打起了盹。许初九怕她饿着肚子,从食堂打了饭上来。
安澜累得很,软成一团泥。许初九戳了戳她,“昨晚当小偷去了?那么累。”
闻到饭菜香,安澜这才稍微提起一点Jing神,慢吞吞地直起身子,“没有。”
许初九也没有再继续问,拿过对面的水杯,吹着热水轻轻地喝着,“周六晚上公司周年庆,你来吗?”
“不想来。”安澜把饭盒打开,郁闷地夹了一块rou,“大周六的谁想来公司,宋嘉予这时间定得太不人道了。”
时间定在下午,不过估计也得折腾到晚上。活动倒是不少,什么抽奖活动,游戏环节。安澜也不是小年轻了,完全不想折腾。
“平时工作忙,这也是没办法的。”许初九忍不住为宋嘉予说了一句,“而且一年就一次,正好也热闹热闹。你平时也不愿意和公司的人来往,借这个机会多交些朋友也是好的。”
安澜在国外朋友不少,回国后一直忙于工作。再加上不想和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