音,“时医生,这是女朋友?”
大概是梦里梦到了什么可怕的东西,安澜眉头紧皱写,手也开始乱动。
时清和抓住她乱动的手,轻轻地压着,“还不是。”
还不是,那就是在追着咯。
护士表示明白,利索地换了吊瓶,也没再打扰两人。
“别怕。”时清和凑近安澜,在她耳边轻哄,“我在,没人能伤害你。”
以前是他没有能力,现在不一样,他能护安澜周全。
安澜最后还是一个人回家的,去拿药的时候,时清和临时接到电话,需要动一个手术。
她目睹着病人从医院外面送进来,一脸痛苦狰狞的样子,从她身上路过的时候,甚至还能闻到很浓的血腥味。
这是第一次,安澜意识到时清和身上的担子有多重。
他是医生,是希望。
他选择的不是一个工作,而是责任。
为了防止持续着凉,安澜周末两天都老老实实地待在家里,顺便享受一下来自许初九的喂养。
捧着水果捞,许初九开始绘声绘色地跟她复述今早的场景,“你都不知道宋嘉予当时的脸有多臭,要不是你姑姑还在场,我估计他得炸。”
不过倒是懂得关心她有没有被吓着,还算有良心。但是莫名其妙扣下了她的驾驶证是几个意思?!怀疑她老司机的技术吗?
“那车也不值钱,不至于吧。”一块水果喂到嘴边,安澜躲开了,“我感冒了,别传染你。”
许初九:“是不值钱,可是那是宋嘉予接任后买的第一辆车,情怀在。”
安澜倒是不知道这件事,有些纳闷,“那你还选了这辆?”
“因为不值钱啊。”许初九长叹一声,“其他车子都太贵了,我不敢开。”
安澜:“……”
戳了戳身边的安澜,许初九踌躇了一会,才试探地问她,“时清和……你大学放不下的人,是他吧?”
安澜和她大学四年舍友,只失控过两次。两次皆是在醉酒后喊着“时清和”的名字,哭得像是个小孩一样。
那时候许初九才知道,原来骄傲如安澜,也有那么卑微无助的时候。
“嗯。”安澜轻轻地应着,托着腮帮子叹道,“以前年少不懂事。”
“身在福中不知福。”许初九送了一个白眼给安澜,“要是我高中也有这么帅的同学,我也不至于学习那么差。”
“这不是给你宋嘉予了嘛。”安澜拍了拍许初九的肩膀,“要我说,实在不行你就霸王硬上弓,然后一哭二闹三上吊,我就不信他不负责。”
“可别。”许初九表示拒绝,“一般这么做了,你姑姑就会甩我五百万,让我走人。”
安澜思索了两秒,很严肃地摇头,“不,你想多了。”
许初九纳闷:“连钱都不给?”
“钱倒是会给。”安澜幽幽地道,“然后让你死都不要离开宋嘉予。”
一个恨不得把儿子分分钟嫁出去的许女士有多么可怕,许初九大概还没有见识过。
许初九:“……”
正聊着,手机上弹出了一条跨洋短信,来自于她家母上大人。
母后:真的不打算回来?
安澜想了想,和认真地回复:不回了,这里很好。
对于从前,安澜没有任何留恋。如果可以,她想避开以前的所有。
可是唯独时清和这个男人,她舍不得,也放不下。
作者有话要说: 先说一下,安澜不会再跑一次,大家的刀可以放下了哈
我还是得为我安澜辩解一下,绑架并非她所愿,她是受害者啊!还有离开的事情会说的,别激动别激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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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撒娇
在家休息了两天, 周一一大早, 安澜便拖着小行李箱下楼。
宋嘉予和许初九已经等着了,安澜把行李箱塞进车后座, 扫了一眼前头开车的宋嘉予,“怎么不让初九开车?”
宋嘉予送了她一个嫌弃的眼神, “从这里开车过去,得三个小时。”
“哟。”安澜来了兴趣, 手肘搭在门窗上, 调侃一句,“心疼我们初九啊?”
宋嘉予长叹一声,目光幽深地看了一眼安澜, “长路漫漫, 给她开,我不放心。”
得,还记着把他车给撞了的事情。掉钱眼里面去了,难怪没朋友。
安澜拉开了后座,“那次只是意外,你怎么不关心关心我有没有问题?”
“能蹦能跳的有什么问题?”宋嘉予启动车子,把副驾驶座上面的早餐朝后递去,“给你买的,开窗吃了。”
“你吃了没?”安澜问了一句, 从包里掏出口香糖递给他,“喏,要是开车困了嚼一下, 实在熬不住就在高速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