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少爷,你不会以为,我白粟的地盘是你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吧,就算要走,怎么也得留下点礼物,你说是不是?”白粟慢条斯理地说着,还有心情端起一旁桌上的瓷杯,浅浅呷了一口。
无数支枪对准严嘉阳的头部,严嘉阳刚想说什么,来晚棠便突然跑过去挡在他身前道:“住手,您如果相信我的话就放他们走,您知道的,我到现在为止赌石还从来没有失过手,每次都是大涨,您留着我,可能价值甚至要比一块玻璃种帝王绿的价值还要高。”
白粟看着他们,像是看着一群在她面前表演的小丑。其实来晚棠的话并没有错,她自然也明白取一桶鱼不如取一支鱼竿的道理,但是玻璃种帝王绿实在是存在于传说中的东西,还是那么大的体积,获得了这块料子她甚至可以称霸整个国际市场,她自然不愿意放弃。
局面开始僵持,白粟在考虑怎样才能让自己的利益最大化,来晚棠在想着别把命运之子也搭进来。而严嘉阳则有些震惊,他自小生活在严氏这种信奉利益至上的家族,从未有人像来晚棠一样,真实而不贪婪,而且,从没有人愿意像来晚棠一样为他挡枪。
虽然说来晚棠可能觉得白粟并不会伤害她,但是万一白粟翻脸,最危险的就是她。
说不感动是假的,他的心也不是铁石做的,自然也会感受到来晚棠对他的在意。
来晚棠不知道严嘉阳的想法,在这个时候,她想着的人是严鸿煊,他到现在还没有出现。来晚棠不认为是他就这样放弃她了,正相反,她觉得严鸿煊是他们最后的希望了。
果然,没过多久,一架直升机落到了白粟的庄园里,白粟的手下本来都纷纷举起枪,但是看到飞机上的标志后便不再理会了。
白粟的表情则有些难看,等到飞机降落,看到里面走出的人是严鸿煊时,她的脸色就更难看了。
与严鸿煊一同走出来的还有一个军官模样的人,他走到白粟面前对她鞠了一躬,然后便用缅甸语对她说了什么。
来晚棠听不懂缅甸语,便看向旁边的严嘉阳。严嘉阳小声给她解释道:“那个人说接到了将军的命令,让白粟放了我们。”
一向优雅的白粟这时终于显现出了些许愤怒,她强压着怒气跟那个军官说了些什么,严嘉阳在一旁逐字给她翻译:“白粟说这件事对于她来说很重要,希望将军能够理解。”
“那个军官说这是将军的命令,他只负责执行命令,这件事对于将军来说也很重要,还有,将军对于她养了个女孩子的事情很不满。”
来晚棠能看见白粟在听到最后一句话之后表情有些不自然气势也远不如开始。
“严鸿煊,做得好,真不愧是严家这一辈里最出色的人。”白粟冷笑道,她没办法违抗将军的命令,而且这件事她本来也不占理。但她就算输了,也要给他们找些不痛快。
果然,严嘉阳在听到白粟说严鸿煊是严家这辈最优秀的人之后面上的表情僵了僵,只有站在他旁边的来晚棠才无意间注意到了。
“哪里,比不上夫人的手段,只能出此下策了。”严鸿煊道,这里是缅甸,一个军阀割据的地方,白粟在这里再嚣张,最后还是要乖乖听将军的,更何况她是将军的情人,居然背着将军养女人,这就做得有些出格了。
白粟也没想到严家居然能联系到将军,而且还能劝服将军放任,这次她也只能认栽。
“你们走吧,既然是将军的命令,我当然会遵从,但是你们最好也赶快在我面前消失。”白粟面色不善地道。
严鸿煊冲她笑了笑,便带着来晚棠和严嘉阳离开了白粟的庄园,外面的人早就准备好接他们回去,在车上,来晚棠有些好奇地问道:“叔叔,你是怎么能说服将军叫白粟放我们回来的啊?”
严嘉阳也有些好奇,之前来晚棠刚失踪时也没见他这个叔叔做什么,他还以为他叔叔对来晚棠不过是有兴趣玩玩,并没有认真,但没想到今天居然全靠他他们才能全身而退。
“没什么,只是之前认识了不少朋友,恰好就有能搭上话的罢了。”严鸿煊说得轻描淡写,仿佛这只是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但来晚棠和严嘉阳都知道,有能和将军搭上话并且说服他的朋友,严鸿煊背后的人脉势力一定很广。
“好了,不说这个了,晚棠,你之前叫我们一定要拍下的那块原石切出了玻璃种帝王绿,一会儿我们带你去看一眼。”严鸿煊转移话题道。
来晚棠虽然知道他的故意的,但还是忍不住顺着他的话题接下去,毕竟她之前也没亲眼看见过传说中的玻璃种帝王绿,只是从网上听说过或者在书上看过图片。
这次能看到她参与竞标的原石开出的帝王绿,她自然很兴奋。
车很快就到达了目的地,来晚棠和他们走到储存原石的地方,在厚厚的石皮的包裹中,翡翠显出浓郁的碧色,用手电筒向里照去,能清楚地看见光束的轨迹。
这个种水,这个颜色,即使来晚棠之前也开出过不少好翡翠,但是都远远无法与这一块相比,如果说以前的翡翠色彩浓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