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小儿子真的杀害了老父亲?”刚在茶楼里听说书人讲完这个故事的一个人问道。
“嗨,谁知道呢,总归是他们大户的事,与我们这些小民有何等干系。但若是那个小儿子真的做出这种事,那可真是不忠不孝啊。”
坊间留言纷纷,一时间矛头全都指向了如今大权在握的摄政王,苏修濯在府中自然也得到了消息,这些日子上朝时那些朝臣表面上不敢说什么,暗地里却没少偷偷打量他。
他知道太后打得是什么算盘,也知道这不过是个开始的征兆,那个龙椅后真正做主的女人开始决定要对付他了,他只是未想到她会这么快就动手。
下朝之后,太后暗中留了几个人,其中便有禁军统领。
“卿家可是确认有把握将苏修濯这个贼子擒下?”太后看着他问道。
“回禀太后娘娘,臣虽无十成把握,但臣愿为娘娘肝脑涂地。”禁军统领回道。
太后皱起眉,没有十成的把握,但这却是她难得的机会,苏修濯大概会以为她一步一步筹划,慢慢削弱他的权势,最后才直接同他交手,但是兵行险着。况且,就算这一回她输了,她手中也有足以让苏修濯不敢动她的筹码。
想着想着,太后的神色又缓和了一些。
待到傍晚,天色渐暗,她便找了个理由将苏修濯召进宫,许多臣子也在场,见他来了,太后冷笑着将苏修濯与来晚棠所通的书信与来晚棠师父留下的丹药摆在桌子上。
“哀家近日听了个故事,说是有个颇受老父宠爱的小儿子为了家产竟然狠下杀手叫人杀了老父,哀家本以为不过是些民间故事,却未料摄政王竟真如故事中的小儿子一般心狠手辣。”太后冷冷道。
见苏修濯神色未变,她将信展开,露出其中的内容道:“本朝巫女终身不得婚嫁,哀家却未想到摄政王有如此大魅力,竟然引得上一任祭司同你私相授受,甚至为了你弑君。”
“太后娘娘说完了吗?”苏修濯面无表情地扫过她与殿中的诸位大臣,“看来几位大人在此也是信了太后娘娘的话,觉得本王是乱臣贼子了?”
那些大臣都低下头避过他的目光,太后则对上他的目光,眼中掠过一抹杀意道:“摄政王不必再辩解了,哀家这里已经有了十足的证据。”
她的话音刚落,门外便冲进来一队侍卫,将苏修濯围住。
“摄政王最好还是束手就擒吧,这样哀家说不定会让你有个体面的死法。”
“太后娘娘真是行事果断,只是这样未必太冒险了吧,比如……”苏修濯轻笑起来,话还未说完,外边便急匆匆跑进来一个宫人,对太后禀报道:“太后娘娘,大事不妙,叛军……”他看了一眼一旁的苏修濯,改口道,“摄政王的军队攻进城了。”
怎么会,太后花容失色,她准备趁着苏修濯不备便先出手,让他没法及时调兵,等到他的部下攻进来时,苏修濯已经是个死人了,她万万没想到她刚将苏修濯围住,他的部下便已经攻进皇宫。
“杀了他。”太后咬咬牙说道,不论如何,她一定要将苏修濯除掉。
那几个侍卫领命,苏修濯却从他们的长戟中挣脱出来,甚至夺了他们腰间的刀剑,那些侍卫未伤到他分毫,反而不过片刻功夫,那些人便尽皆倒在血泊之中。
太后与几位大臣俱是一脸惊恐地看向苏修濯,他们没料到他竟会有如此本事,看着满脸血迹宛如恶鬼罗刹般的苏修濯,太后身子忍不住轻颤了起来。
“不要过来,你,你站住。”太后颤抖着对苏修濯命令道,只是她的命令却是如此苍白无力。
苏修濯挑了挑眉问道:“太后娘娘还有何吩咐?”此时殿外隐隐传来兵戈之声,禁军被杀得节节败退,苏修濯手下副将闯进殿内,看也不看其他人一眼,只向苏修濯禀报:“殿下,末将已经叫人生擒了皇帝,听凭您的处置。”
太后面上的神色一变,大骇道:“放了他,你们这帮逆贼,快放了皇帝。”
“太后娘娘有何资格同我谈条件。”苏修濯轻轻笑道,“若非娘娘逼迫至此,本王或许还不会生出别的心思,这一切,都是娘娘您咎由自取啊。”
太后捂住胸口,重重地喘了几口气道:“你若是想叫你那个好王妃活下来,便将皇帝放了。”
这是她最后的筹码,虽然她不觉得苏修濯会因为一个女人就改变注意,但她没有别的办法,只能尝试这一次,看着苏修濯的脸色,她知道,她赌对了。
在来晚棠成婚前留在她偏殿的那几日,她叫人在来晚棠的水中下了一味无色无味,毒性极小的毒,那毒若服一次两次还没有什么,但若是长期下去,中毒之人便会整日昏迷不醒,最后在睡梦中永远地丢掉性命。
随来晚棠陪嫁到摄政王府的侍女自然也是她的人,她在来晚棠大婚后也每日都往她的水中下毒,虽然不知来晚棠这个几次都准确占卜到未来的祭司为何会占卜不到自己会因中毒而死,但现下看来,确实能利用她牵制苏修濯。
“你什么意思?”苏修濯的面色沉得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