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怀抱,认真问道:“你在边疆可有受伤?”
苏修濯先是一愣,眨了眨眼睛,过了一会儿才道:“有一些,但师父不必担心我,都是些小伤。”他故作坚强地对来晚棠笑了笑,却在抬起手时面色一变。
“让我看看。”来晚棠心疼地道,“我这里有些上好的药,你若不嫌弃便把药带回去。”
苏修濯叹了口气,面上满是愁色道:“带回去也无用,我不愿师父以外的女人为我上药,身边那些侍从也尽是些不甚细心的人,让他们上药怕是也白白浪费了好药。”
“我可以为你上药啊。”来晚棠想都未想地脱口道,随即她便察觉了不对,堂堂六王爷身边怎么可能连个能给他好好上药的人都没有,但看着苏修濯面上喜悦的神情,来晚棠又不好意思收回方才的话。
就在她拿药的功夫,苏修濯已将上身的衣物褪了下去,来晚棠先是被他劲瘦的身材晃了一下,她没想到苏修濯看起来文文弱弱,但实际上用现代的话来形容便是穿衣显瘦脱衣有rou啊。
随后她便注意到他背上深浅不一的伤痕,那些伤痕密密麻麻,甚至有几道疤痕离他的心脏极近,可以看出苏修濯经历了何种艰险的境况。
来晚棠指尖沾着药,轻轻在那些伤口上抚过,一边不住心疼地问道:“怎么会受那么多伤,一定很疼吧。”
苏修濯的身子僵了一下,随后才道:“不疼。”师父这是看出什么端倪了吗,或许他确实做得过了些。来晚棠低头取药后再一抬头便觉得苏修濯身上的伤痕少了些,是她的错觉吧,来晚棠想到,并未往其他地方想。
等到上完药,苏修濯转身刚想同来晚棠说什么,却突然蹙眉道:“我先走了。”
来晚棠尚且不明所以,便听到殿外宫人的传唱:“皇后娘娘驾到。”
片刻后,皇后走了进来,她先是免了来晚棠的行礼,而后未作寒暄便开门见山道:“本宫来此是想请祭司帮本宫一个忙。”
“娘娘言重了,若是有什么需要臣的地方,臣自然愿为娘娘效劳。”
皇后先是叹了口气,然后才道:“祭司可曾算过陛下的寿数?”
来晚棠隐约猜到了她此来的目的,但对于她的问题只能缄默不言。
“看来祭司算过了,方才太医告诉本宫,陛下他……”皇后没有说完,但其中的未尽之意谁都能听出来,新帝已经时日无多了,“本宫不怕其他,只怕陛下一旦有什么三长两短,这大雍万一落入什么乱臣贼子之手,那本宫也无言去见列祖列宗啊。”
“娘娘请安心。”来晚棠这下确定了她确实没有猜错皇后的意思,“这大雍未来一定会是属于二皇子殿下的。”
二皇子是皇后所出,虽是嫡子,却并不如贵妃所出的大皇子受宠,皇后自然担心若是一朝皇帝驾崩,万一帝位被传给大皇子,那她和二皇子可就没有容身之地了。
听到来晚棠的话,皇后的神色渐缓,柔声道:“只盼祭司能在陛下面前多多进言,毕竟祭司可是陛下最信重的人,本宫只盼祭司能助本宫,不叫皇位落进贼人之手。”
“臣自然会尽臣所能为娘娘效力。”来晚棠对她施了一礼,皇后面上慢慢浮出笑意,她想同来晚棠说些什么,却突然问道一缕药香。
她仔细打量着来晚棠,却未从她身上找见明显的伤口。
“祭司近日可是受伤了?”皇后问道。
“一点小伤,不碍事。”来晚棠答道。
皇后的疑惑更甚,她通晓药理,这药是宫中最常见的用于治外伤的一种药,祭司这几日都未出摘星楼,外伤从何而来?
她虽然疑惑,却并未问出来,只是又同来晚棠客套了几句,这才转身离开。
一走出摘星楼,皇后便对身边的大宫女道:“叫人仔细盯着点摘星楼,那个祭司身上一定有古怪。”虽然她现在还需要借她之力,但这般隐秘的事,自然还是知情人越少越好,况且她也信不过这个祭司。
皇后的眼中闪过一抹寒光,但是一转眼,她面上便又平静如常。
“你说皇后去了摘星楼?”贵妃看着面前向她禀报的宫女问道,皇后打的什么主意她自然心知肚明,但是没想到她居然行事这般光明正大,连自己意图都懒得遮掩,“她真的以为那个女人的话有用?”贵妃不屑地道。
那个来晚棠虽然有些本事,但能有如今地位靠得也不过是帝王荣宠罢了,这前朝后宫,谁靠的又不是帝王宠眷,但至少六宫之中,谁的宠爱也无法越过她去,别说小小一个祭司了,就算是十个八个,又怎么能抵得上她一个人。
“明日是本宫侍疾对吧,本宫还不信了,有何人会比本宫更了解陛下。”贵妃冷冷道。
后宫之中暗chao汹涌,来晚棠自然也能感受到,但她却不准备掺和尽这帮人的斗争中去,她之前允诺皇后是因为二皇子将来确实会继承皇位,但是,这最后的赢家却并不会是皇后,因为苏修濯,将会是未来的摄政王。
☆、祭司与摄政王06
没过几日,新帝便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