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太医署一药单,让他们给您配药。
前几日我见了王御医,说那药已经配成了,但他说您觉得身体好了不吃了。
这可不成的,这药您一定得坚持吃,你这心疾是要预防为主的!”
周梓安三年前给太医署的是她在原来世界里外公治疗心绞痛用的中成药说明书上的药方。
但是周梓安不是专业医生,她是囫囵吞枣记下的说明书,但是里面中药的比例她都不知道。
便让太医署的人按照药方自行研究调制。
这太医署的人百般试验,半年前才作出了成品。
可是谢珣却以身体已好,不肯吃。
今日周梓安要走了想起此事,忙叮嘱谢珣。
谢珣没想到周梓安竟然想着这件事,这家伙还算是有良心!
“好了,朕知道了!”谢珣敷衍道。
“不行!”周梓安看了谢珣的态度便知道他定会把自己的话当做耳旁风,她拉了谢珣的衣袖,:“您一定得答应我!”
“好!朕答应你!”谢珣一副被周梓安缠得无可奈何的样子。
周梓安这才笑着放了手:“您可是皇上,是要一言九鼎的。
等臣回来,定要去问御医的,若御医说您没有吃,臣就让御史台上奏折参您这做皇帝的说话不算话!”
谢珣看着周梓安如雨后莲花般清丽脱俗的脸颊,那脸上娇俏的笑容,让他整个心都软了、化了!
谢珣实在忍不住,一把周梓安抱进了怀里,轻轻吻了吻周梓安的额角:“好,朕等着四郎回来查看!”
在场的刘大姑等人忙低下头,于稠抿了抿唇,把脸转到了一边。
周梓安也没想到谢珣会在这么多人面前吻她,她愣了一下,忙从谢珣怀里挣脱开,垂着眼道:“陛下,臣该走了!”
谢珣刚才是情不自禁,此时看周梓安便以为她是不好意思害羞了,伸手又摸了摸她的头:“嗯!”
周梓安上了马车,车里的沈芸娘也看到了刚才的一幕,但她瞅了周梓安的脸色,也没敢开口说什么。
马车走了百米,周梓安终忍不住撩开了车帘,探头向后望去。
冬日灰蒙蒙的天,古道、西风,老树、昏鸦。
十里长亭中,身穿蓝色长袍的谢珣负手而立,这如水墨丹青般的画面就此深深的封印在了周梓安心底的某个角落……
…………
周梓安等人因属于微服私访,这一路走得并不快,而是到了每个州郡县都会仔细的查看民情,记录本地官员在百姓中的口碑。
一路向北,周梓安的感觉是天气是越来越冷,而且越来越远离京都的繁华了。
周梓安也感觉到这一次带着沈芸娘出来的好处了。
沈芸娘的确是在民间市井住了三年,已经变得十分能吃苦。
因为是微服私访,一路上都没住官府的驿站,而是住普通的客栈。
每到一处客栈,沈芸娘便带着丫鬟把从家来带来的被褥铺好,弄好水让周梓安好好洗浴休息一番。
而且有了沈芸娘给周梓安打掩护,更没人怀疑周梓安的性别了。
就这样走走停停,一个半月后他们到了北方的第一重镇肃宁州。
肃宁州也是这次浑河决堤被淹的灾区之一。
进到肃宁州境内,周梓安坐在马车上,便看到一片荒凉的景象,这一路上竟是一些衣衫褴褛的行人。
看来这浑河水灾的确是非常严重。
周梓安一行人到了肃宁府,远远看去就见这肃宁府城墙高大巍峨,气势宏伟倒是真是一个重镇的模样。
只是城门外长长地排了一行队伍。
周梓安的两辆车马到了近前,一问原来这些人都是在排队准备进城,因为城门口是有守卫在严格盘查的。
周梓安下了马车在队伍中排着,这时就听见前面传来一阵哭声。
周梓安走近一看就见一个蓬头垢面,衣衫褴褛的女子,怀里抱着孩子被几个官兵扯了出来。
”还不快滚,再让老子看到你,老子就一刀砍了你!”
那女子是连连磕头,哭喊着道:“各位官爷,你们就发发善心,让我进城吧!
我这孩子已经高烧了几日,如果再不进城找郎中看病,他就得死了,我求求你们了!”
“滚!谁知道你孩子得的是不是疫症,你是想把全城的人都害死?!”
说着其中一个士兵用刀背猛地拍在了那女子的后背上。
那妇人被拍得倒在了地上,是放声痛哭,她怀里的孩子也哇哇地哭了起来。
一时间旁边看着的人都连连叹气,“这可真是老天造孽啊!”
周梓安忙问身边身旁站着的路人:“这是怎么了?”
那路人见周梓安容貌穿着皆是不俗,才晃着脑袋四处看了看,见没人注意他们才轻声道:“你是外地来的吧,这浑河决堤淹了方圆几百里的村子。
前几日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