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拿走了。
“多少钱?”
陈嘉榕听着声音熟悉,转头一看,可不熟悉吗。
秦巍也看到了自己的未来大舅子,本来不想过来,只是他觉得的头花太适合嘉宁,不想错过,现在看他回头知道也是买给嘉宁的,庆幸自己抢得快,不然让他拿走,哄得小没良心的开心了,不知道回去的时候还记不记得自己。新想早点回去给嘉宁惊喜,顺便趁陈嘉榕没回去多跟嘉宁说几句话。只是想着想着发现自己怎么跟偷情似的,他明明是光明正大的追媳妇。
只是让陈嘉榕发现肯定捣乱,秦巍给了钱,立马往回走。管他像什么,早点见嘉宁才重要。
陈嘉榕看到秦巍付了钱没理会自己,拿着头花慌慌忙忙的就走了,好像迫不及待的见什么人,心里不由松了口气。
年轻人静不下心,肯定是在外面碰到了什么人,至于头花,拿了就拿了吧,只要别在纠缠妹妹就好。因为这件事,陈嘉榕心里高兴,又多买了点东西才回去。
只是一回家险些被气死,陈嘉榕看着妹妹头上的头花,忍了忍还是没沉住气:“嘉宁,你头上的头花哪来的?”
“啊?”嘉宁抬起头,往头上摸了一下,拿下来才发现头上不知道什么时候多了个头花,什么时候戴上的一点印象都没有,摇摇头,“我不知道。”
“今天谁过来了?”陈嘉榕皱眉。
“秦婶子。”嘉宁说完心虚的看了哥哥一眼,她没说实话,秦巍过来了,但是她觉得说出来以后哥哥会不高兴。
这点小心思根本骗不了陈嘉榕,叹了口气,语重心长的跟妹妹说:“嘉宁,秦巍这种人一看就不是好人,今天哄你哄得开心,明天在外面指不定就碰到了什么人把你忘了,听哥哥的话,以后离他远点,不然哥哥担心,行吗?”
“哥,”嘉宁犹豫了一下,“秦巍不会,他……”
话还没说完被陈嘉榕打断了:“这些哥哥知道,嘉宁,把头花给我。”
“好。”虽然有些舍不得,嘉宁还是递了过去。
“唉,”妹妹这样,陈嘉榕知道在说什么都晚了,想到过几天自己就要走,忍不住担忧,“嘉宁,哥哥回家以后你要乖乖的等我过来接你,别乱出去,特别是秦巍,别跟他接触,知道吗?”
“知道。”嘉宁小声回答,哥哥果然不喜欢秦巍。
因为中午说了妹妹一顿,晚上陈嘉榕特意做了几个好吃的,又把自己买的东西拿出来。嘉宁很快就把中午的不快忘记了。
陈嘉榕看她这么不记事,一时不知道该喜该是该忧,只能拜托段明明多照看着点,然后想办法回城。
大队里回城的名额只有一个,陈嘉榕知道想靠这一个名额让妹妹回城可能性不大,只有推荐大学这件事靠谱,其他的方法,陈嘉榕没想到。
打算回家和父母商量一下,早点想出办法,嘉宁就能早点回去。抱着这个想法,接下来的几天陈嘉榕尽可能地把所有的事情都安排好,重点强调离秦巍远点。
秦巍回来第一天就问清楚了,知道陈嘉榕过几天就会走,这两天一直在家老老实实没出来。直到初三上午,陈嘉榕前脚刚走,秦巍就在院子里开始喊人了。
“嘉宁,过来。”
“干嘛?”哥哥走了,嘉宁正不高兴呢,听到秦巍的话语气不大好。
“这么凶?”秦巍挑眉,“几天没见长脾气了?”
“要你管。”哥哥临走之前还交代让离秦巍远一点,本来没想听,但是看到秦巍这个态度不高兴了,说完关上门就进屋。
“嗯?”头一回吃闭门羹,秦巍笑了下,将手里的围巾收起来,打算下回再找小混蛋算账,现在他有事情要办。
拿着这段时间每个公社要货的明细和货款尾款,秦巍去了村支书住的地方。
村支书不是村里人,是从别的地方调过来的,最大的优点是好说话,同样因为太好说话了,秦巍不放心把钱放在他手里,秦老头说了,这部分钱是用来给村里修大坝的,如果让人知道钱在村支书那里,少不得要去磨几次,说多了万一真被人说服了,把钱分下去,想再要回来就难了。
加工点的工分和平时的工分不分开,今年不算加工点,大队里的钱是负账,算账那天加工点已经挣了不少钱,几个队长和村支书一商量,拿出来一部分把账平了,剩下的大头留着修大坝,小头给大家买点东西,毕竟修大坝是体力活,技术性的工作只能找专业的人干,体力活就是村里每家每户出人,不给补补说不过去。
今年的加工点开始的太晚,加上前面几天不见效果,真正挣钱的也就十来天,大队一共赚了一千二,除去平账的一百三,剩下一千多用来修大坝怎么也不够。但是村口的大坝,谁看了都揪心,一千多只能修一段,最后大家商量出来一个结果,那就是加工点必须继续干。
今天是大年初三,秦巍拿这部分钱出来打算存上,家里那个条件,秦巍不觉得自己不在家的时候能防得住谁。与其一家人担惊受怕,不如先存起来,只是存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