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也不影响他那什么熏心。
看来,还得以后再找机会找出答案。
外面安静无比,她扬声叫阿桃。不一会儿,阿梨拎着热水走进来,倒水在铜盆,绞了热帕子递给她道:“夫人,阿桃姐姐在跟着赵大叔习武呢。”
倒忘了这一茬。
年年接过帕子擦了脸和手,让阿桃去隔壁耳房准备她晨间梳洗之具,自己穿好衣服,又按照往日习惯去取压在枕下的任务手册。
她摸了个空。
年年心头一惊,将软枕掀起,枕下空空如也,哪有任务手册的影子。
难道她昨夜放在了别处?不可能,她记得清楚,她亲手藏在了枕下。她掀开被子,检查床底,到处都没有。
年年手心出了汗,去耳房寻到阿梨:“有人进过我的内室?”
阿梨摇头:“没有。夫人的规矩,您不叫,我们都不敢进。”
那任务手册怎么会不翼而飞?总不成自己长脚了吧。年年想到一种可能,心头大惊,急急问道:“爷什么时候走的?”
阿梨道:“天不亮就走了。”
难道真是聂轻寒拿走的?可他拿她的任务手册做什么,系统有伪装,他应该看不出里面的玄虚才对。
年年心生不安,想了想,对阿梨道:“你去问问老赵,他知不知道爷去了哪儿,今儿还过来不?”
阿梨应下。
年年心里不好的预感越来越强烈:任务手册是她和系统沟通的唯一媒介,没了任务手册,不能查属性和任务还是小事,到时,她连系统空间都回不了。
但愿是聂轻寒拿走的,但愿他只是一时好奇,回头就会还给她。
*
聂轻寒这会儿正在西山后山的一座道观中。
道观不大,已经有些年头了。大门上方,“回龙观”三字匾额已经开裂,观中三清神像金漆剥落,香火冷清,与同样在西山中的龙泉寺相比,显得格外凄凉。
一株参天绿柏下摆着棋坪,坪上黑白交错,聂轻寒一身素服,正与一须眉花白,干枯瘦削的老道对弈。
“承让。”他清润温和的声音响起,落下最后一子。老道瞪大眼睛,吹起花白胡子,不服气地扰乱了棋盘,嚷道:“刚刚疏忽了,不成不成,我们再来。”
聂轻寒微微一笑,气定神闲:“道长,愿赌服输。”
老道一下子泄了气,片刻后,不甘不愿地催促道:“好好好,你快说,你到底想知道什么,问完了我们继续。”
聂轻寒问:“道长可曾见过不惧火烧,不怕手撕,无法写字之册?”
老道一怔,露出讶色:“竟真有此等物事?”
聂轻寒听到一个“真”字心中一动:“道长知道?”
老道却没有马上答,只道:“此物施主带来否,可否借贫道一观?”
聂轻寒将羊皮册子取出递给他。
老道拿在手中细细翻看,又用力扯了扯,越看越惊讶,忽地站起身道:“你随我来。”
他带着聂轻寒去了道观的藏经阁,从浩如烟海的书籍中抽出一本泛黄的薄薄古籍,翻到其中一页:“施主请看。”
聂轻寒一目十行扫过,心头一震。
这本册子上记录了一个符文和一则小故事,讲的就是前朝有人捡到一本天书,梦中得天神启示,用朱砂在封面上写下符文,再滴入自己的鲜血,就能看到天书真正的内容。
老道笑眯眯地道:“施主陪我连下三天棋,我就教你符文怎么画,还免费附赠符笔和朱砂,怎么样?”
*
自中秋第二天走后,聂轻寒一直没再来七条胡同。
年年心急如焚,让赵余去找人,结果,不管是天工坊,还是他新拜的老师陈庸陈先生那里,这几日都没见过他,也不知他去了哪里。要不是小世界还好好的,年年差点担心他出了意外。
到第五天,赵余带了一个须眉俱白,红光满面的老者过来。
年年一愣,开心不已:“夏伯伯。”
来者正是昔日顺宁郡王府的府医夏拯,见到年年又惊又喜,见旁边只赵余一人,他激动地叫道:“郡……”
年年止住他:“夏伯伯,郡主已经殁了,这里只有聂夫人。”她的身份绝不能泄漏。
夏拯满脸想不通:“您这是为什么?”好好的郡主不做,要做这见不得人的聂夫人。
年年道:“夏伯伯,我有不得不这么做的苦衷。”
夏拯叹气道:“王爷和世子知道郡主没了的消息,不知该有多伤心。”
年年垂了眼,没有接口:福襄注定不能活在这个世上,他们伤心也是难免的。他们还有孟葭,很快就会忘掉这份伤心,开始新的生活。
夏拯看她神色,知道多说无益,打起Jing神道:“听说你进来嗜睡得厉害,来,让夏伯伯看看你的脉。”
第57章 第 57 章
回龙观, 静室。
聂轻寒端正跪坐在案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