勉强自己。”也不知他说的是孟葭做的点心还是孟葭的行为。
年年:“……”大哥你搞错没?你应该帮孟葭说话,叫我大度些啊。哪有纵容我胡作非为的道理?
孟葭脸色微变,惭愧地道:“是我考虑不周,没想到姐姐的心情。”
年年原本闹一闹,人设立好,走个过场也就偃旗息鼓了,听到这一句不由挑了挑眉:婊,太婊了。什么叫没想到她的心情?这位压根儿就没考虑过她的心情吧。
她冷哼一声,似笑非笑:“二妹妹现在想到了?”
孟葭诚恳地道:“姐姐若不能原谅我,怎么罚我我都愿认。”
真是好算计,顺宁郡王和常卓还在呢,自己要罚她,那两人肯定会护着她,怜惜她;不罚她,就代表原谅她了,她怎么着都不会吃亏。
本来,哑巴亏吃了就吃了,福襄这个人物,设定就是被孟葭的光芒掩盖住,赢不了孟葭的。但,她今儿就不高兴了。
“怎么罚都认?”年年问。
孟葭点头:“是。”
年年点点头:“那好,你把你做的那盒点心都吃了,我就原谅你。”
孟葭脸色微变。
顺宁郡王和常卓都松了一口气,面露欣慰:福襄到底还是顾念姐妹之情的,这个惩罚根本算不上惩罚。
聂轻寒看向年年,眼中隐带笑意:这个小促狭鬼。
孟葭自幼样样出色,唯有两样不如年年,一是出身,二是容貌。孟葭面孔算得上标致,但打小儿就是丰盈的体态,与年年清丽绝lun的容颜,纤细袅娜的身形一比,便如九天仙子对比山中村姑,光彩全无。
女孩子哪有不在乎自己的容貌的,孟葭性情虽豁达,在这点上却和其他女孩子没什么两样。知道自己的身材是短板,她便开始格外注意,在饮食上几至苛刻,渐渐一切甜食、荤物都不怎么碰了,以至于偶尔尝一口竟会反胃。
如果他没记错的话,年年最爱吃的玉带糕,那可是又甜又糯,腻死人不偿命。
顺宁郡王和常卓哪知道女儿家的这些弯弯绕,见孟葭迟疑,不由生出些许不满:福襄都让了一步,提出一个无伤大雅的惩罚,孟葭却还迟疑,该不会只是嘴上说得好听吧?
孟葭咬了咬唇,伸手揭开食盒。红枫急了:“姑娘,你素来不爱吃这个。”
年年啧了声:“要不,等你家姑娘做了她爱吃的糕点来赔罪?”她故意将“赔罪”两字咬得重重的。既是赔罪,还要拣自己爱吃之物,委实说不过去。
孟葭对红枫摇了摇头,取出一块玉带糕,鼓起勇气咬了一口。又甜又腻的味道入口,她顿时一阵反胃,一下子吐了出来。红枫大急,哭道:“姑娘,你就别逞强了。”
年年不Yin不阳地道:“既然吃不下,就不必吃了。我也不是非要你表示歉意。”
这话说得刁钻,原本见孟葭模样,心生不忍的顺宁郡王和常卓父子顿时不好作声了。福襄只是让孟葭吃玉带糕,只吃一口就吐出来也太夸张了些,难道孟葭压根儿就不想赔罪?
“那怎么成?”孟葭捏紧了手中的帕子,再度将玉带糕送入口中,强忍着,一口一口艰难地吃了下去。
顺宁郡王父子看着她食不下咽的模样,觉得休说年年,自己也再也不想吃孟葭做的玉带糕了。
一盒玉带糕吃完,孟葭用帕子掩住口,脸色煞白,只觉肚腹撑得难受,吃下去的糕已经堆到了喉咙口,勉强笑道:“姐姐现在能原谅了我吗?”
年年笑得虚伪:“你是我妹妹,便是你不吃下那糕,我能怎么办,还不是只能原谅你。”
孟葭:“……”一下子捏紧了手中的帕子,抬头看向年年:她这是得了便宜还卖乖。
四目相对,年年似笑非笑,孟葭眼中泛起感动,天真无邪地道:“姐姐待我真好。”
年年心中啧啧:这忍功,这段数,她自愧不如。怪不得后来连聂轻寒这种难搞的都能吃得死死的。
她忽地没了兴致,孟葭是可是准女主,一直会活跃到故事最后,她一个中途就丧命的炮灰反派,又不能当真把对方怎么样。
正在这时,一道咋咋呼呼的声音忽地远远传来:“唉呀,我来迟了。”
众人循声看去,但见烟尘滚滚,大队车马向这边行来。当先一人二十左右的模样,一头卷发,浓眉大眼,皮肤微黑,穿一身碧绿洒金花鸟纹骑装,纵马飞驰而来。
常卓向他挥手:“秦表兄,我还以为你今儿不来了呢。”
来者正是秦丰,不挠头笑道:“东西太多,收拾的时间长了点。还好赶上了。”他这次来,并没有住在郡王府,而是住在自己另置的住处。
常卓笑着对年年道:“秦表兄也要回京,你们正好两处并一处,也安全些。”
年年望着秦丰身后浩浩荡荡的车队和护卫,一时无语:秦丰这个sao包,嫌弃路上的吃住不好,恨不得连马桶都用自己带的。这么多的车马护卫,速度可想而知。
跟着他,安全是安全了些,就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