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光扫过叶瑾一的胸口,还舔了下皮糙rou厚的嘴唇子。
叶瑾一气的脸色发白,不由得向后退了一步,“你想干什么!”
“滚!”秦烬挂了电话大步走过来一脚将他踹翻在地,他学过散打,怎么打人不要命却要命的疼他一清二楚。
“哎哟喂杀人啦!”
“你再叫一声我杀了你!”秦烬皮鞋上沾了写灰尘但还是能看出价值不菲,他一脚踩在他胸口上,冷冷的声音像催命无常,“你想要两千?再敢叫一声我烧给你两千万!”
瘸腿老汉就像被捏住了喉咙的公鸡,憋得脸色通红却一句话都不敢再说,他怕了,这些人,不好惹!
他躺在地上想起自己在女人跟前非打即骂像山大王一样逞能的人生,隐隐生出一种不好的预感。
叶瑾一上前,拉住秦烬的手臂轻声劝他:“算了,跟这种老不死的坏人计较反而掉价,他不会有好下场的。”
秦烬刚收了脚那瘸腿老汉连滚带爬的往山下跑,铁锹都不要了。
“清陵市的同行马上就来了。”张剑打了电话,作为首都锦城重案组的准队员,这点事还是能办好的。
秦烬没说话,他打电话托关系直接对话公安部打拐办的专家,听这个老汉的意思这个祁家村买来的女人很多,或许会牵扯出一起全国性质的买卖人口案子。
“宁省的警察同志明天能来。”韩淼看了一眼身后简陋的坟墓心急如焚,“瑾一啊,你那天说我姐姐是被亲戚卖了,这些天一直不能接受这个事实,或许你说的是真的。”
她依稀记得她三叔家的堂哥生了病,好像是肝炎,八零年得肝炎会死人的,治疗费也得几千块,当时三叔借了她家二百块钱,还不够,姐姐丢了之后堂哥忽然去医院了,看病回来还了她家钱还帮着找她姐姐,跟她爸爸跑了好几趟周围的村子寨子。
就是因为这些恩情,她父母临终前还嘱咐她要对三叔一家感恩。
她堂哥的女儿青青从小她就接过来一直带在身边,吃穿住行都是最好的,现在看来可能养的就是仇人的女儿。
张剑秦烬和于振扬三人面面相觑,这件事他们不知道,林惜挽住老友的胳膊安慰她,“别想太多了,我们已经找到地方了总能将这些事情理清楚的。”
理清楚的那一天大概就是肝肠寸断的那一天。韩淼心里发苦,可是没办法。
“就是他们!”
叶瑾一等人向山坡下看,一群男人女人肩上扛着锄头铁锹来的气势汹汹,“他们不是好东西,说是要报警。”
那个瘸腿老汉激动的说着撺掇村民的话,唾沫星子乱飞。
秦烬、于振扬和张剑当年清大的三剑客今天聚首齐齐跨出一步挡在了三个女人面前,这些村民一个个眼里忌惮与狠厉并存,看样子并不是那么好打发。
叶瑾一叹了口气越过铜墙铁壁似的三个人走上前,安抚的看了秦烬一眼,对村民道:“祁家村的父老乡亲们,我们来是接亲人遗骸回家,并没有恶意,我们的亲人被怂恿你们来的这个人活活打死,冤有头债有主,与你们无关,大家先息怒。”
男人具有攻击性,而女人柔弱容易让人放松防备,秦烬他们三个人身材颀长看着很有压迫性,现在警察没来他们人数少不宜硬刚。
这个村子里被卖进来的女人确实不少,但今天他们人多势众,警察没来之前不宜提及,只能先说韩淼的姐姐身故的事情。
村民们将信将疑,都是一群五六十岁的老头老太太,“你们不是报警抓我们的?”
“抓你们干什么呢?警察只抓作恶的人。”叶瑾一看到中间一个领头的男人,心里一动自觉找到了突破口,“大叔,您也是为人父母的,您的女儿常年忍受家暴,您这个当爹的心里就不恨?”
那黑脸大叔一愣,警惕的看着叶瑾一,“你个女娃子咋知道我家的事?”
叶瑾一高深一笑,“我没有恶意的,只是以己度人而已。”见他脸上愤恨的神色叶瑾一知道他心里已经松动了,“大叔,你看悲剧就在眼前,我的亲人被折磨致死,一方坟墓连个墓碑都没有,我们做家人的想接回骸骨都难上加难,想想您的女儿过得日子流的眼泪,相信您会理解我们的。”
黑脸男人肩膀一软放下了气势汹汹的锄头,长长的叹了一口气摇了摇头,“我不管了,谁做的孽找谁去,我回家了。”
说完他扛起锄头就走,快走到坡下的时候他顿住脚步回头瞅了一眼叶瑾一所在的方向,不知道是看她还是看坟墓,驻足看了好几分钟,才回头大步下了山。
其余的人面面相觑,那瘸腿老汉一看急了,“你们别走啊,家里有买来的女人的你们也和我一样,别想撇那么干净!”
人群中情绪刚松懈的几个老汉一听这话又握紧了锄头铁锹的木把,显然瘸腿老汉这话戳到了他们痛楚,还有几个女人,茫然木讷的眼里间或闪过一丝不知所措。
“我们是来接亲人骸骨回家的,这个人打死了人我们肯定不会善罢甘休,至于其他的事,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