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各自离开。
临走时,顾沅眼神不经意一瞥,见瞥见了沈敬和那腰间佩着的一个墨绿香囊,上面绣着一株株遒劲挺拔的兰草,可是正是息和前几日那不离手的宝贝。
看到此,顾沅唇边勾起了一抹笑意。
随便走走,不知不觉竟走到了明德堂,看着匾额上的字,顾沅忽的有些羞,不由又想到了上次她同息和一起去奉贤殿附近时的样子。
她一时顿住了身子,还在想着要不要进去,再一想到宋衍这些时日都那么忙,便又这了回去。
谁知,她前脚刚迈出一步,却被林盛给唤了住。
如此只得随着林盛进了明德堂。
见顾沅一进门,林盛便颇为识时务的将门关了上。
宋衍见她有些意外,不得不说,这是顾沅第一次主动来寻他。
被宋衍的灼灼目光盯着,顾沅忽然觉得有些抹不开面子,有些支支吾吾道:“就路、路过……随、随便来看看。”
宋衍却看着她笑得意味深长。
顾沅转身便想走,“没什么事,我便先走了,你继续……”她转过身才走了没两步,却不知何时宋衍已行至了她身旁,他轻轻一勾手,便将她揽在了怀中。
他两手揽着她的腰身,一双眸子黑漆漆的,盛着笑意,“阿沅莫不是忘了什么?”
方才在议事时,他便见沈敬和笑得春风得意,果然在他起身的那一刻,他看到了那墨绿香囊,一看便是出自女子之手,再一联想后宫中的传闻,这是谁送的一猜便知。
郎才女貌,情投意合,他亦有给他们指婚的打算。
今日便是他的生辰,但他却许久许久都未曾收到顾沅赠与他的,她亲手做的东西。
顾沅:“???”忘了什么?
看着顾沅一脸懵的样子,宋衍心情忽然有些不悦了,“仔细想。”
过了良久,顾沅才恍然,别说,她倒还真没准备,可再一去看宋衍的脸色,她觉得实话实说,她今天可能就走不了了,便从怀里摸了摸,将她一直戴在身边的一块白玉给了宋衍,“寿礼。”
宋衍:“没了?”
这随手的样子,真是好不敷衍!
顾沅老实道:“没了。”
见宋衍好似有些不高兴,也不待他多反应,顾沅忙从他怀里挣了开,“我还有事就先走了。”说罢,也不管宋衍再说什么,她便急匆匆的走了。
宋衍手中握着那白玉,玉上还有她的温热,许是她佩戴的久了,他总觉得满是书卷的明德堂满满都是她的味道。
……
这日里,宋衍还在明德堂批阅奏疏,然看着看着思绪就开始有些飘远,他手中把玩着顾沅送来的那块玉佩,心里忽有几分郁闷,他本以为顾沅是在同在玩笑,却不成想,他等了几日都未收到顾沅送的其他东西,他抬头看了看窗外,暖阳高悬,日头明朗,这样好的天气,此时此刻他忽然很想见到顾沅。
到了凤寰宫,却见顾沅正在午睡,彼时是六月天,软塌上,她只穿着一身单衣,那白皙的胳膊裸露在外,身上盖着的薄毯,发丝微乱,乌黑的秀发趁的肌肤愈发白皙红润,睡得好不香甜。
宋衍的动作真是轻到不能再轻,看着顾沅睡的不老实,他替她盖好了薄毯,而后又怕她受凉,又给她加了层薄被。
看着顾沅那乖巧的模样,他心底生出一丝柔软,未成想,这般的岁月静好有一日也会属于他……
他就这么坐了良久才离开,出了凤寰宫的殿门,他却被春桃唤了住。
春桃似是有些为难,酝酿了许久才将顾沅那绣的七扭八歪的香囊拿了出来,上边绣着祥云花纹,还坠着明黄的穗子。
春桃低着头,不敢再去瞧宋衍,双手举过头顶,“陛下,这是小姐给陛下的寿礼。”
宋衍接过,看着这香囊,不由有些失笑,这手艺,也当真是独一无二了。
春桃又道:“小姐为了做这香囊,整整花了五日的功夫,小姐用心良苦,还请陛下收下。”
她做的东西却没有亲自给他,而是她的婢女一脸为难的给了他,他忽然猜到了几分内情,眼底旋即微微透出一丝笑意,他将那香囊揣进了怀中,又奖赏了春桃一番,便回了明德堂。
微风轻拂,和风送暖,顾沅正准备去寻息和公主,谁知在路上便听到有两个人影在低声交谈。
一人道:“陛下的心思如今真是愈发古怪了,居然让咱们把长华殿给拆了,你说好好的大殿,稍微修缮一番便和新的一样,居然要拆掉!”
另一人有几分赞同道:“你看今日陛下那腰间佩戴的香囊了吗?我倒现在都没看明白,那上边的图案倒到底是什么,神兽吧,还没有脚;要是花草吧,也不对……”好好的一个陛下,这品味,真是让人有些不敢恭维。
这话好像说到了点子上,霎时便激起那人的兴趣来,“你可还记得在南越国那日,陛下命咱们将陛下要去幽冥山赴约的消息,传的人尽皆知?如今我这仔细一想,才发觉越来越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