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需要在家休养过后才能出去吗?”
“我再不回姜氏,公司不知道乱成什么样,你王叔这段时间忙坏了,我不能再把所有的事情托付给他。”
“可是……”姜禾绿的语气充满浓浓的担忧,“可是就算你要忙,也要注意身体啊,现在都几点了,公司职工都走了。”
“我没事,先不说了。”
“爸?我怎么听到你那边还有其他人的声音,你是不是在外面喝酒?”
“……没有。”
“医生之前吩咐过,你的身体绝对不能碰酒,任何时候,身体是生命的本钱,你可千万别被那些生意人忽悠,他们……”
“我知道了。”
姜父扔下四个字后,便把电话掐断。
姜禾绿有些无奈。
她知道父亲的脾性,不太听劝,想到他也是为姜氏着想,她的心里更加担忧了,生怕父亲为了所谓的面子去碰酒。
而且生意场那帮人,除了拿酒糊弄人,还喜欢挑拨离间,抬高氛围,姜父可能明知道喝酒不好,但被他们三言两语糊弄几句,没准就容易下套。
酒过三巡,脑子容易模糊,这时候被糊弄是很容易的事情。
姜禾绿不放心,给王叔打了个电话。
“对……我知道,我和姜总在一起呢。”王叔可能也喝了点酒,声音听起来沙沙的,也很浑浊,“大小姐,你又不是不知道你爸的脾气,他今天去公司的路上Jing神就不太好,我想劝他回家休息又劝不住。”
姜禾绿的心揪起来,“那你们现在在哪?”
“我们现在没事,我会时时刻刻看着姜总的,不会让他碰酒,大小姐您放心。”
听着王叔的保证,姜禾绿总算放下心来,提醒他们注意安全,最好早点回来。
她暗暗地下决心,务必得找机会和父亲好好说说,让他少Cao点心,公司现在逐渐走上运营,不急着能快速恢复从前,如果可以,她想趁机转变下商业模式,传统鞋业想要生存下去,必要的宣传和推广是必不可缺的,已经过了金子总会发光的时代。
直播结束后,姜禾绿又打电话问王叔那边的情况。
王叔到底是姜父的人,什么事什么话都看姜父的意思,姜禾绿问他什么,自然一切都说好,应付完后,他挂了电话,为难地看了看坐在生意场边缘的姜总。
说好不喝酒,姜父的手边,已经被迫喝光一杯度数不低的白酒了,此时脑子昏沉沉的。
“姜总,我说句真心话,这年头出来做生意的,手头里得有点拿得出手的东西,要么是钱,要么是权,实在不行你整点女人也行,在座的这么多人,可不是听你来卖惨的。”
一个光头男,有板有眼地说着大道理。
没出事之前,姜家虽然没什么大钱,但实力还是有的,至少不用求人办事,价格方面也不会被压得太过分,但是现在不论是经销商还是材料厂,个个都拿他当软柿子捏,不沾点便宜不罢休。
即使受气,也得继续给人赔笑,应付着。
“刚才给你打电话的是你闺女吧?”光头男笑眯眯地问,“我听说,姜总的女儿长得那叫一个倾国倾城,连沈家二少都给迷住了,不知道有没有机会见上一面。”
听到这里,王叔心里已经有了数,知道姜总这杯酒算是白喝了,事情没定数之前,谁也不知道人家的目的是什么。
扯到姜禾绿,姜父老眉明显一皱,捏着杯子的手背显现出深褶,尽管恼怒,却还是忍住没有发声,听那帮人嬉嬉笑笑,话题越扯越过分。
他们人多,个个势力又不小,姜父有求于人,因此发不得火,只是暗中捏住桌沿,旁边的王叔看了,直觉如果放过去的话,姜总肯定是要掀他们桌子的。
弱者要懂得屈服,这个道理,他们不是不懂,只能默不作声。
“我说真的。”嬉笑过后,光头男停顿几秒,“老姜,你现在给你女儿打个电话,让他陪我们喝几杯酒,把咱哄高兴了,什么事都好说。”
这样的场合,再闹都不怕,就怕突然安静下来,这说明大家都是认真的,都在专注某件事。
一张中式古典的大圆桌,围坐的都是有权有身份的人,嘴里的话听着也没毛病,懂的人心里都明白,有了第一个就有第二个更过分的要求。
“我女儿不方便,她忙。”姜父打着哈哈,“她什么都不懂,有什么事和我说就行,咱们男人喝酒……”
他端起杯子,正准备敬酒,却被旁边的某建材老板按住手,笑yinyin地道:“大家都等着呢,老姜你就别扫我们的兴致了。”
“你就算把这一瓶酒喝下去,也抵不上你女儿一杯。”光头男继续说笑,“咱又没别的意思,单纯地喝几杯酒,要说女人的话,在场的被窝里谁没睡过三两个?”
“小声点啊你们,被我老婆听见的话咋办?”
“哟呵,你们还怕老婆吗?”
“他妈的,我岳父卫检局的,我得罪她是想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