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笑容凝固在嘴角。
“岳母。”陈昊一边打招呼,一边将买的水果酒水放在地上。
苏母意识到自己失态了,回过神来慌乱的擦了擦手,没说话点了个头又回到了厨房。
“你随便坐吧。”苏父说完,也一头扎进了厨房。
苏溪用手戳了戳苏父,望着外头压低了声音问:“你怎么把他带来了?你明知道苏溪恨他。”
陈昊做的那些事情,虽然苏溪没说,他们当父母的还不懂吗。
尤其是他妈上次来闹了一会,还在栽赃给苏溪,后来查出脑血栓,怎么都是以前那啥……
苏父瞪了苏母一眼,示意她小声些:“你不说,谁知道。他铁了心要来看我们,若是不让他进来,他在门口瞎说,说者有心听者有意,再说了咱闺女都要生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老话都说伸手不打笑脸人,苏父也这么觉着,顶多就是说几句难听的话,还不至于撕破脸都难堪。
陈昊走进厨房,见两人小声嘀咕,以拳抵唇轻咳两声,“爸妈,需要我帮忙吗?”
两人俱是一惊,抬起头道:“不用了,你去外面坐吧。”
苏母戳了戳苏父,使了个眼色道:“你去喝茶说话。”
苏父其实也不待见陈昊,自然也不愿意与他多说,以前就见他是心思极深的人,奈何那时候女儿一门心思的扑在他身上,说什么都听不进去,这早离了婚,就更不愿与他多谈。
他哼了哼,转身快踱步出了厨房。
苏母摇着头,深深的叹了口气。
刚赶上饭点,苏母准备了一桌子饭菜,三个人端坐着,谁也不打破僵局。
陈昊看了两人一眼,率先道:“这么大的房子,苏溪也没给你们请个阿姨?”
苏母讪笑,心想我家的事情关你屁事啊,面上不显,“我们反正闲着也是闲着,不必花那个钱。”
陈昊点头,苏父赶紧说:“吃吧,快吃吧。吃完我还得出去下棋。”
苏母也拿起筷子附和:“对对对,我们跳舞队,晚上还要排舞。”
这话落在外人耳中在正常不过了,陈昊是了解苏父苏母的人,他们俩心气高,怎么可能去下棋跳舞,这无非就是赶人的理由罢了。
他笑了笑道:“看来爸妈很适应这边的生活啊。”
苏母看了他一眼,什么都没说。
苏父道:“陈昊啊,你是不是最近不顺当啊,我看你变黑了又瘦了。”
一下戳中了心事,陈昊不由得接连叹息。
他那档子破事自然不敢同苏父母说,他们心肠软,只能往他妈那边靠,叹气道:“还是叔叔眼里好,我妈最近病情又严重了,医生说只能保守治疗。”
“又严重了?”
苏父苏母对视了一眼,抿了抿嘴唇。
“是啊,医生说这个病很难说,要是受了刺激随时都有危险,只能保守治疗。”陈昊哽咽道。
“那得不少钱吧?”苏溪问。
“大概还要几十万吧。”陈昊红着眼睛道。
以为苏父苏母多少会表示一些,只听见苏母道:“哎,都是命啊,我若是得了这个病,我就不耽误儿女了,一了百了。”
陈昊浑身一颤,突然双腿一软,跪在地上,“爸妈,实不相瞒,为了我妈我已经花光了所有积蓄,医生说保守治疗的时,我就找人帮忙卖房子了,你们也知道现在房子不好卖,我实在是想不到办法了,才来找你们。”
苏母猛地反应过来,起到了调门道:“找我们做什么?”
陈昊哽咽道:“爸妈,我知道我以前对不起苏溪,可是我一直对你们当亲爸妈一样对待,要不是我实在是想不到办法筹钱了,我也不会来找你们开口。”
苏母一脸凝重的看向苏父。
看吧,都是你干的好事!
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
自从他们搬进了大别墅啊,打钱主意的人来了一茬又一茬,先是自己的亲戚,后来是三辈儿开外的远亲都找来。
陈昊打的主意自然也与他们不差。
不过是个紧急而已。
陈昊见两人毫无表示,心慌道:“爸妈,我不能眼睁睁的看着我妈死啊,二十万,我只要借二十万就行,我可以写借条。我发誓,只要年底拿了年终分红,我第一时间还你们。”
苏父拧着眉头,厉声道:“别说二十万了,两万块钱我们都拿不出来。”
陈昊哽咽了一下,哭着说:“爸,你就别开玩笑了,谁不知道苏溪疼你们啊,二十万对你们来说就是个小数目。这些家具椅子,随便一套也不止这个数目啊。”
苏母被他这话吓到了,蹭的一下站起来,“你这话什么意思,我们拿不出难道还要我们变卖家具帮你?”
陈昊一顿,红着脸解释:“妈,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只是打个比喻……”
苏母大声道:“我们虽然住进来了,可是这个别墅和家具都是苏溪的,她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