皱眉暗道:“这个老婆子,到底在捣什么鬼?莫非已经知道,我们准备上门去踢馆?提前已经部署好了?”想到这里,他有些担忧,对方若是布下陷阱,到底去还是不去呢?左思右想,最后一跺脚,咬牙道:“管他的!去了再说。前怕狼后怕虎,岂是武者所为?”
九月十九日,小雨淅沥,送来一阵秋天的寒意。平白的,让人增添了一股惆怅。琉璃心头忽然升起一种说不出来的感觉,莫非越靠近真相,就越情怯?
青石武馆,经过郑门不懈的、二十年的打压,已经沦落到了四品武馆。郑望飞为什么要对自己的亲人如此薄情,为什么要不依不饶,今天是否能够揭晓谜底?
莫琉璃的身世,到底如何?为什么要将她丢弃在青石武馆,莫心辙现在是否安好?这一切,或许上了紫峰,都能获得答案。
石学文的心,就如同这细雨一般,冰冷而悲凉。爷爷的死、武馆秘籍被偷,宛如一团乌云,沉沉地压在他的心中。对郑门的仇恨,深植于他心底。今日,终于可以昂首挺胸地走进郑门总部了,他心情十分复杂,不知是喜是悲。
宋友梅,带着郑泽楷,来为石门助阵。自从琉璃治好了郑友梅,助他夺回权力,还帮忙治好了他两个废掉武功的徒弟,宋友梅对琉璃充满了感激,一直寻思着如何回馈。听说青石武馆要找郑门的麻烦,宋门毫不犹豫地站了出来,不仅约谈了郑望飞,这次战贴送上之后,他昨晚已经飞到祁连,全程参与踢馆过程。
至少,也要保证踢馆公正,两个年轻人安全返回,是不是?
因此,这一次的石门踢馆,阵容相当强大。不仅有唐宋两个一流门派的参与,连京城武学部的合作交流中心主任、祁连市武学厅的陈厅长,都被宋友梅强行拖了过来。
石门的这一次踢馆,准备得非常充分。
这一群人,浩浩荡荡杀往郑门紫峰总部之时,刚到山脚,就有人恭敬而客气的迎接。紫峰之巅,郑门总部相当霸气,仿古重檐庑殿顶的六层建筑,红色的琉璃瓦,被雨水洗刷得发亮,长长的廊道,铺上了红地毯。廊内亦是鲜花绽放。走进总部大楼的大堂,迎面便是一个高大的郑门先祖雕塑,雕塑四周摆放着数十个花篮,花香四溢。大堂之中还有流水潺潺,原来东侧布置了转运水磨,顺着壁角缓缓流下,汇入一个碧波荡漾的水池。
这手笔!就连石学文,也不得不佩服,郑门能够成为一流门派,也有它成功的道理。
大楼最大的议事厅,就在一楼。众人被领进了“江湖厅”,这是一个足足有五百平方米的大屋子,地面铺设着产自白虎大陆的织花羊毛地毯,大朵大朵艳丽的红黑两色花纹,给人以强烈的视觉冲击感。应该是为了迎接此次石门的踢馆,四张马蹄形的会议桌,相对而设。柔和而舒适的黑色座椅,窝在会议桌之内,很有安全感。深色的天鹅绒窗帘已经全部拉开,巨大的三个落地玻璃窗,窗外景色一览无余。
石门来人,皆被安置在对着窗户的那一侧,石学文、琉璃、石嗣、唐墨染四人,坐在同一张桌子之后。宋友梅、宋泽楷、武学部黄主任、武学厅陈厅长四人,坐在另外一张桌子。琉璃安心坐下,看向窗户,窗外绿树葱郁、绿草如茵,雨点敲打着硕大的芭蕉树叶,发出悦耳的滴答声。这样的环境,让众人的警惕之心渐渐转淡。
郑门,这哪里是迎敌的状态,分明是在迎接远道而来的贵客!
厅外有脚步声传来,郑望飞,一袭红袍,迈步而入。
迎着众人的目光,郑望飞微微一笑,道:“让你们久等了,去处理了一些郑门内部事务。”她今日装束得与往日的低调沉稳不同,变得张扬洒脱。
宋友梅呵呵一笑,道:“这么多年未见,郑掌门风采依旧啊。”他四下里望望,叹道:“你们郑门,现在怎么搞得一点武林气息都没有了?你这议事厅,完全是个财团高层会议室的风格啊。”
郑望飞很严肃地点了点头,道:“郑门这几年,走偏了。今日先请各位将就一下,待郑门整顿之后,或许就好些了。”她这话中有话,听得唐墨染心头一跳,这个开篇,不符合常理啊……
踢馆,不是我们找茬,对方应战吗?怎么突然搞得,象是监察组来检查,对方做检讨,表态会好好用心按要求整改了?
黄主任、陈厅长,这两个代表官方的武者,也有点不习惯这样的开场,哈哈一笑,道:“郑掌门,我们就是来做个壁上观,大家和气生财、和谐相处、和平解决……”
这才对嘛,踢馆的武者上来就应该找茬骂架,然后中间人劝架,最后开打,然后收拾残局。
郑望飞没有理会武学部的官老爷们,根本没有把官方的人看在眼里。她认真地看着石学文,招招手,声音温柔:“来,你过来,让姑nainai好好看看。”
石学文从座位上站了起来,但他没有离开座位。他的表情非常冷硬:“不必谈什么亲人血缘,我们过来,就是要与你一战!”
郑望飞一笑,道:“你初入天级,境界还不稳。我虽年纪大了,但却是超天级所在,你和我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