淡声:“加上。”
“……”
时眠顿时心虚,弱弱地“哦”了声,乖乖加上他为好友。
“还有手机号。”
时眠:“……好的。”
她低头,迅速取消阻止他的来电。
许言深侧眸看她,似笑非笑:“做得还挺绝。”
时眠,想遁地。
飞往苏州的飞机上,时眠身体还有些不适,戴上眼罩睡了一觉。
等她被许言深叫醒,已经到达机场了。
南方冬天温度要稍高一些,没有那么刺骨寒冷。再加上今天是晴天,少了妖风,暖和不少。
时眠出机场,莫名由开始紧张起来,手心都不自觉沁出热汗。
有人来接他们,司机穿着正式,早已等候多时。
时眠说了“谢谢”,坐上后座,便慌忙从包里拿出粉饼,想要补补妆。
许言深察觉到她的不安,压低声音,问:“紧张?”
时眠点头,如实说:“我紧张死了。”
“不用害怕。”他无声地哂,放低的语调,在抚平她的忐忑不安。
“爷爷最喜欢乖小孩,他会喜欢你的。”
时眠却转头看他,问:“那你呢?”
“嗯?”
“你喜不喜欢我?”
或许是主动追求的人总是没有安全感,总是想要一个肯定的答复。
时眠问出口,一双杏眼澄亮,期待又紧张地看着他。
许言深敛目,眼底漾开笑。
“我也喜欢乖小孩。”
作者有话要说: 还有两章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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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吃吃
时眠听顾明希提及过许老爷子, 在她小时候见过他一次。
顾明希形容他, 是威风凛凛的雄狮, 站在那儿不怒自威, 只看一眼,她便吓得哇哇大哭。
许老爷子虽然严肃,平时没一个笑容,但德高望重, 向来与人为善。
他蹲下来,罕见地露出笑容, 去哄小孩。
这件事给顾明希留下挺深的印象,她几次牵线, 都会语重心长地劝时眠,夸完许言深, 又夸家里长辈,彩虹屁吹了一大堆。
以至于时眠那时候还不认识许言深, 便在顾明希的牵引下默默给他贴了个标签:
根正苗红。
这是时眠第一次见到老爷子。
只是太晚见到,她看到的不是英姿勃勃的狮子,而是一位躺在病床上眼神涣散、行动滞缓的老人。
虽然是轻微中风, 但毕竟年岁已高, 这场病的到来让他憔悴虚弱许多,意识时而不清,口齿也模糊。
时眠坐在床边,轻轻凑近一些,打招呼:“爷爷, 我叫时眠,是许医生的——”
她说着,突然顿住,扭头迟疑地看向许言深。
许言深说:“女朋友。”
时眠弯眼笑起来,接着说:“我是他女朋友。很抱歉前几天没能看您,还让您误会了。”
老爷子虽年事已高,眉宇间仍依稀寻到往日的英气。他缓缓看向时眠,费力而迟缓地伸出沧桑粗糙的大手。
时眠见状,连忙把手放上去,握住他的手:“爷爷。”
老爷子张了张嘴,声音从喉咙里慢慢地扯出来,干涩苍老,“你,真,的,是——”
时眠回头看许言深。
许言深眼底晕开一丝笑意,低声承认:“嗯。”
这一切落在老爷子眼中。
看着他不同往日的神情,这才拂去心底的一丝怀疑,彻底相信。
他吃力地,却力道很轻,抚了抚时眠的手背,眼带几分和蔼的笑意,慢腾腾地问:“哪个‘眠’啊?”
时眠耐心听他说完,一边安静地分辨话音,乖乖地回答:“是饥来吃饭倦来眠的‘眠’。”
老爷子听到她的话,眼开眉展。好一个饥来吃饭倦来眠,大道至简啊。
老爷子需要静养,时眠没陪他说太多的话,但寥寥几句,就逗得他心情颇好,意识也清明不少。
从病房出来,时眠深吸一口气,耸了耸肩。她转头,看向许言深,一双眼睛漆黑澄亮,透着小女生的狡黠。
许言深:“?”
时眠朝他扬了扬眉毛,还没开口,笑意就已经挂在眉眼间。
她故意放慢了语气,轻而缓地,尾音一点点上扬:“男朋友。”
许言深没想她会这样说,不禁失笑。
时眠得寸进尺,迈前一步更凑近些,抬起头仰视着他:“你猜猜我在想什么。”
许言深沉yin一瞬,“吃饭?”
时眠摇头,眼底狡黠更甚,“不是。”
不等他继续猜,她便公布答案,直白得过分:“是想亲你。”
在医院接吻,影响不太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