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个逆贼,别叫朕父皇,朕嫌污秽!”
刘继笑了笑:“父皇既然不爱听,那儿臣不说了。”
随后道:“只是皇上真得好好长长记性,这皇宫,现在可不是你能说什么的时候。”
嘉帝看着他,牙差点给咬碎了。
刘继看着他拼命咳嗽,病气缠身的样子,只觉得十分扬眉吐气,他走进了他两步,一脸嘲讽:“想必从前,皇上怕是死都没想过,自己会有今日吧。”
他捂着口鼻,一副嫌他病重的样子。
嘉帝一直瞪着他,这会冷嘲道:“要不是你联合蒋威虎,买通了宫里的侍卫,你以为你们能谋反成功?!”
刘继打断了他:“皇上有一点说错了,儿臣可不止买通了侍卫呢!”
说到这,嘉帝更气:“你这个逆贼,还有脸说这个,你与辽、金私通,你就不怕天下人唾沫淹死你吗!”
刘继显得十分无所谓:“皇上,您说您这都半个身子埋入土里的人了,还有空关心这个干嘛,既有时辰,你还不如关心关心,您到底能活多久。”
“哼,乱臣贼子,朕活的定比你久。”
刘继看着他这幅病恹恹的身子,笑了,笑的十分猖狂:“我说皇上,若是想要活的久,我看您还是快些将退位的诏书写了吧。”
羞辱完嘉帝,刘继才显露出几分来此的真正意图。
刘继会留着嘉帝,有一个重要的原因,那就是,嘉帝将传国玉玺藏了起来,以至于刘继一直要名正言顺的登基,都不得法。
病弱的皇帝勾着那副苍老的脸,冲着他哼了哼鼻:“你做梦!”
刘继这会也没什么耐心了,他跟这老皇帝磨了三天了,没想到这老皇帝半点口子都没松。
但他可等不及了,若是再不登基,外头弑父、谋逆的传言,真的要将他吞没了。
还有朝堂上,那些个随时等着跳起来的蚂蚱,怕是等不及了,要将他整个人钉在史书的耻辱册上。
刘继一把抓住了他的衣领,咬着牙狠狠道:“你个老不死的,要不是看你还有点用处,谁留你到现在,你最好识时务,快些将玉玺拿出来,不然的话,小心我一个心情不顺,当场要你的脑袋!你别以为,我真就拿你没法了!没了玉玺,我照样登基!”
“你杀了朕呀,有本事你就真杀了朕!到时候,这本朝第一弑父的名头,你可就做稳当了,哈哈!”嘉帝看着他这狗急跳墙的样子,却哈哈大笑。
“你是不是料定了我真不敢砍你!”刘继将他的衣领松开,任由他摔回床上,引得他疼痛的闷声咳嗽。
但嘉帝苍老的脸上却是笑着的,一副看不起他的样子,气的刘继登时便火冒三丈,喊道:“来人!来人!”
外头的侍卫一下子就涌了进来,刘继指着龙床上的嘉帝道:“给我,将他杀了!”
外头的敬德一下子就冲了上去,拦着哭着说,“大逆不道,苍天开眼……”的话。
站着的侍卫倒是犹豫着,没一个敢动手。
虽然现今大皇子夺了权势,但毕竟龙床上的是皇上,要是杀了,往后可就是弑君的罪名,谁都担不起。
刘继瞧了,怒从心起,从那侍卫手里夺走了剑,一把推开他:“废物,我自己动手。”
刚说完话,一冷肃的将领急忙走了进来,锐眼一瞅,立刻就握住了刘继的正要动手的肩膀,止住了他。
“殿下!小不忍则乱大谋呀殿下!”
若是旁人,刘继早就呵斥过去了,但蒋威虎刘继还是看重的。
那边,病弱的皇上一直咳嗽,后头甚至吐了血,瞧着活不久,吓的敬德脸都白了,跟着叫道:“皇上,皇上您没事吧,皇上!”
这幅时日无多的样子,消了刘继大半的气。
他脸色气的青白交错后,最后松了手,“哐当”一声扔了剑。
他冷眼看了看病床上大笑的嘉帝:“你别以为我那你就一点法子都没有,你平日里不是最宝贝你那外甥嘛,瞧着,我这就让你看看,他是怎么被我踩在脚底的!”
刘继说完,甩开袖子噔噔噔的愤怒离开。
这边蒋威虎吩咐侍卫收拾残局,而龙床上的嘉帝一见到他,就开始破开大骂:“什么乱臣贼子,该诛九族!什么谋逆之臣,死不足惜,万人唾弃……”
但说的蒋威虎一点动静都没有,只淡淡的道:“皇上安寝,臣告退。”
便也走了。
这边病弱皇上还十分难受的咳嗽,整个声音响彻殿内,敬德那急慌的声音直到殿内的大门重新关上的时候,才停止。
“皇上,瞧着大皇子是要对陆世子动手了,这边是否要让暗卫他们行动?”敬德嘴里恐慌的喊声还在,但脸色,在关门那一瞬,就恢复了慎重。
之间一直愤怒憎恶的嘉帝,这会也突然变的面无表情,他抹了一口嘴边的血,那双眸子里,重新恢复矍铄:“长公主那边的人被清除干净了?”
敬德点了点头:“自大皇子造反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