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很紧张吗?”
他脸色很白:“好像有点。“
林望书有点想笑,以前那个手起刀落,连死都不怕的江丛羡,居然在这种事情上,紧张的手都开始发抖了。
她安慰他:“没事的,没什么好紧张的,平常心就可以。”
江丛羡深呼了一口气,然后去抱她:“让我抱一会,抱一会就好了。”
“嗯。”
林望书回抱住他。
时间一分一秒的流逝着。
林望书也不确定自己到底抱了多久,等到她想问他好点了没有的时候,发现他靠在她的肩上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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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病情在逐渐好转,但还是会发作。
不受刺激时也会发病,那个时候林望书就会陪着他,听他语无lun次的讲一些话,思维跳脱,喜怒无常,她就陪着他,顺着他的话去接,不然他会有被忽视的挫败感。
往往等他清醒了,是不记得那些事的,但他知道自己发病了,偶尔会沉默,或是发呆。林望书知道他是在难过,那是以为对自己感到自卑和无能的难过。
林望书做不到感同身受的去体会,但她知道,他一定很痛苦。
同时又在自责。
他太想成为一个正常人了。
春节前,林望书把姥姥接回了北城。
他们是一起过的。
她之前就告诉姥姥了,她和江丛羡的事,姥姥其实挺赞成的,她相信林望书,也相信她做的每一个选择。
小姑娘懂事又听话,她喜欢的人,肯定也不会有错。
因为忙着过年,忙着一家团聚,所以林望书短暂的把江丛羡给忘了。
他也没有找她。
等到林望书想起他时,已经初八了
这么多天没有给他打电话,也不知道他生气了没有。
或者是,担心春节他是怎么过的。
肯定是和蒋苑一起吧,两个沉默寡言的男人,估计也没什么过年的氛围,都是吃完一顿饭,就各自回房间了。
顶破天了会在客厅里一起看半个小时的春晚。
电话打过来去,那边缓了一会才接通。
男人低沉的声音依旧熟悉:“喂。”
“吃饭了吗?”
“嗯,吃了。”
林望书问他:“这几天怎么过的?”
“和蒋苑在家看春晚。”
果然。
“初一呢。”
“看春晚的重播。”
“初二呢?”
“看春晚的重播和应酬。”
这么辛苦啊,过年都要应酬。
“今天有空吗?”
林望书想请他吃饭,好好犒劳他一下。
“今晚我没空。”
“啊,这样啊。”
江丛羡问她:“你有空吗?”
“什么?”
“八点半,我让蒋苑过去接你。”
蒋苑来的挺准时,一分不早一分不晚的。
林望书坐在后排,看着他的后脑勺,其实挺想打听一下他和夏早最近怎么样了。
夏早说他就是一块石头,油盐不进的。
其实林望书觉得,蒋苑要比江丛羡有人情味的多。
车子停在别墅前面,蒋苑下车替她把车门打开。
林望书道过谢以后下车。
环顾四周,黑压压的一片,连路灯都没开一盏。
难不成是停电了?
她拿出手机,想给江丛羡打电话。
一阵强光打来,亮如白昼。
在黑暗中待久了的眼睛暂时还不能适应突然的光亮,她缓了一会才逐渐睁开眼睛。
路边摆满了蜡烛和香水玫瑰,很多,跟不要钱似的。
粉色的劳斯莱斯后备箱开着,里面放满了玫瑰。
难怪他这些天来不吵她也不闹她,原来是在偷偷准备这个。
说实在,挺俗的,车子的颜色也特别直男审美。
但一想到这些是江丛羡准备了很久,策划了很久才做出来的。
她居然觉得有点可爱。
平日他总是西装革履,处处都透着清冷矜贵。
就和现在一样。
可林望书看到他眼神闪躲,走路都有点踉跄的过来时,却有点想笑。
可能时因为反差太大了,那个冷血的江丛羡,居然也有这样的一面。
笨拙的单膝下跪,和她求婚,笨拙的给她套上戒指。
大小居然刚好。
林望书疑惑:“你怎么知道我的尺寸的?”
“早就准备好了。”
戒指戴完了,他抱着她,抱的很紧,“你来我家的第一天,我就准备了这个戒指。”
他说:“那个时候我就想过了,或者娶你,或者单身一辈子。“
一直以来,她都在他人生的规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