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巴, 这才阻止了她继续往下的动作。
泛着凉意的掌心, 只在指尖处才有一点暖意。
他的手很大,手指也长,只需轻微的拢住,便可以掐住她的脖子。
缓慢的收紧, 不用几秒,她就会窒息,整张脸先是泛红,然后再变成青白色。
林望书很轻易的就将他与凶案现场联想到了一起。
也不怪她,毕竟江丛羡一直以来给她的感觉就是这样。
危险,可怕。
男人低垂眼眸,手指非但没有往下,反而在她下巴上轻轻摩挲了几下,像挠小猫一样挠她的下巴。
动作是温柔的,声音亦是:“委屈什么,我又不是不答应。”
林望书愣了好一会,才迟疑的开口:“真的吗?你真的同意?”
江丛羡对生日并不在意。
姐姐还在世的时候其实也会期待,因为知道有人会给他准备惊喜。
可是后来独身一人了,反而觉得无所谓了。
生日不过是一个数字,顶多比其他时候多了些特殊的意义而已。
但对于生病的江丛羡来说,出生那天便是有罪。
久而久之,他也就不过生日了。
虽然不过生日,但也不代表他不介意林望书给别人过生日。
他养了她这么久,她也没说要替他过一次生日。
现在倒好,关心起其他人。
可以,挺可以的。
面上倒是不见异样。
外面雪停了,林约的作业正好也写完。
江丛羡简单的帮他检查了一下,几乎全对。
林家的好智商似乎全部都被林约继承走了,林望书不算蠢,但也不在聪明的范畴内。
如果不是在音乐方面有着超乎常人的天赋,她可能就得背负着花瓶的称号过一辈子了。
江丛羡开车先把他们送回去。
林约下了车,礼貌的和江丛羡说再见。
林约的病好治,只是时间问题,大多数的时候还是正常的。
譬如现在。
医生也说了,随着年领的增长,他也会稳步康复。
江丛羡手肘搭在方向盘上,略微颔首,也算是给了他回应。
却也没急着走,而是将视线放在林望书身上。
仿佛在等着什么。
林望书顿了一下,也抬手和他说了声再见。
江丛羡这才低嗯一声,表情没什么变化,但能看出来,他很满意。
平时非得将欲望完全发泄出来才会满意的男人,现在却只需要一句很简单的再见。
江丛羡并非贪得无厌的人,从很久之前就是了。
之前是半强迫,心理得不到满足,只能先填满身体上的。
天平上,总得有一方是倾斜的。
比起身体,他更想得到的,是她的心。
做梦都在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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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他们回家后,江丛羡去了医院。
每个月两次的复查,赵廖看着结果,神色不太好看,问他:“你有按时吃药吗?”
江丛羡点头。
赵廖戴上眼镜,重新看了一遍,以为自己看错了:“最近有没有出现过心慌,呼吸困难,浑身发抖的症状?”
江丛羡依旧点头。
赵廖把结果递给他:“重度焦虑。”
他伸手接过,粗略的扫了一眼。
Jing神方面一旦开始出现状况,是很容易引起其他的连锁反应的。
像江丛羡这种,病龄这么长,并且还这么严重的,赵廖其实也见过不少。
但现在都没什么联系了。
有的治愈了,而大多数,则是彻彻底底的离开了这个让他们抑郁难过的地方。
不是短暂的离开,而是永远也不会回来的那种。
双相情感障碍就像是一把架在脖子上的钝刀。
它不会很快的将你置于死地,但能让你时刻处于恐惧中,消磨你的意志。
江丛羡现在就处于这样一个危险的境地。
赵廖依旧在鼓励他:“你这个病可以治好的,只要你配合治疗,好好吃药。”
这话江丛羡都听出茧子来了,他自己是个怎样的状况,他比谁都清楚。
不过是拖着个病体苟延残喘。
但也没真打算放弃。
试试吧。
再坚持坚持,都走到这步了,经历了半生的苦难,好不容易开始看到一点幸福的苗头。
现在就死的话,多亏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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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望书给夏早打了个电话,告诉她这个好消息。
夏早刚从录音棚出来,穿了件黑色的连体工作裤,脏辫拆了,染了灰色的挂耳烫。
听到林望书的话后,她眼睛一亮:“答应了?”
“答应了。”
刚刚录音时和合作的男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