驾驶座。
“回家吗?”
江丛羡手捂着额头, 努力平复着不太顺畅的呼吸。
极沉的一声“嗯”
便再无后话。
蒋苑将车开回家, 吴婶说林望书喝醉了,刚刚睡下。
江丛羡尽量心平气和的问道:“她是怎么回来的?”
吴婶眼神有些闪躲:“她是打的回来的。”
江丛羡怎么可能看不出她在撒谎。
“您别急,慢慢想,想清楚了再告诉我。”
吴婶这才犹豫的说了实话:“是她的老师送她回来的。”
刚刚车就停在外面, 吴婶过去接人的时候林望书路都站不稳了,那个男人扶着她。
她礼貌的喊了一声:“谢谢盛前辈。”
在吴婶眼里,前辈和老师就是一个意思。
吴婶自然知道江丛羡的脾气,平日里斯文儒雅,但对这种事情,他的情绪向来按捺不住。
所以她才会想着撒谎。
也不是为了替林望书隐瞒,而是怕激的他病发。
客厅里寂静良久,出乎意料的是,他神色没有丝毫的改变。
只是低嗯了一声。
他声音有几分暗哑,“我累了,明天早上不要叫我。”
吴婶看着他上楼的背影,他的狠在骨子里,傲慢也是,无论何时,脊背都是挺直的,如青竹一般。
可是此刻,他应该真的累了。
脊背也像是被很多东西压的有些弯曲。
直到他回了房间,蒋苑才上前问吴婶:“您还记得送林小姐回来的那辆车的车牌号吗?”
吴婶想了想,摇头:“天太黑了,而且谁会去记车牌啊,不过那辆车开到门口了,监控应该拍到了。”
蒋苑道过谢后,转身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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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望书睡到十一点才醒,头疼的厉害,肩膀也是。
她抬手轻轻按压了几下,起身去洗漱。
刚开房门,就和江丛羡遇到了。
他正打着领带往楼梯口走,衣服还未穿戴整齐就出门,实在是不太像他的作风。
显然,他现在有些急事要处理。
看到林望书了,他的脚步微顿。
也只是片刻,目不斜视的从她面前走过。
径直下了楼。
吴婶说:“吃了饭再走吧。“
他站在玄关处把皮鞋换上:“不用了。
然后开门离开。
林望书迟疑片刻,转身进了浴室。
她不太记得自己昨天是怎么回来的,但根据小莲的话,和她自己仅剩零星碎片,大概能拼凑起来。
她的酒量连那些低度的洋酒也没能抗住,是盛凛送她回来的。
洗漱完以后,林望书换好衣服想去找夏早。
马上就是比赛了,她想再排练几次,试试她的手能到什么程度。
电话刚打过去,夏早的情绪有些高昂,即使是接了林望书的电话后也没有太快的收回来。
“什么玩意,人都打成这样了,就关六天,罚三千?”
她吵完以后和林望书说,“望书,今天可能没法排练了。”
从她刚才的话里,林望书也能听出来。
她现在应该是在警察局。
以为她是出了什么事,她忙担忧的问道:“你怎么了?”
“不是我,是盛哥,今天早上他出门,在车库被人Yin了。”
盛凛脾气好,待人温和,是不可能有仇家的。
林望书突然有了非常不好的预感。
她说:“你现在是在警察局吗?”
“对。”
“我现在过去。”
林望书是打车去的,离的不远,半小时就到了。
做完伤情检测的盛凛坐在椅子上,低头看了眼手机。
他身上没什么伤,施暴的人似乎清楚知道对他重要的是什么,左手擦伤不严重,右手直接折了,打着石膏。
脸颊也肿了。
看上去状况惨烈。
林望书进来后,他像是察觉到什么,抬头看了一眼。
有点愣住,似乎没想到她会过来。
不过也只是片刻,他挑唇轻笑,不想让她担心,可是不慎扯到嘴边的伤,他疼的皱了下眉。
林望书急忙走过来:“很疼吧。”
他轻声说:“还好。”
是真的还好。
伤不算严重,除了脸和手其他的地方都是完好的,那人应该也并非突然兴起的作案。
而是对他还算了解。
知道手对他重要,便将目标放在他的手上。
至于脸上的伤,就连盛凛也不太理解。
那人没什么话,但是眼底的狠他是看在眼里的。
里面的门开了,一身深色高定西装的男人从里面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