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母高兴地红了眼眶,拉着医生的手不停说着感谢的话。
医生受之有愧,解释自己并没有做什么,但许母仍是不停感激他,两人在那掰扯了好一阵。
许茵茵坐在座位上,那个奇怪的想法再次冒了出来,难道——真的是因为沈哲?
因为这个想法,许茵茵一整天都有些坐立难安,忍不住去微信上戳了大尚,跟他说了自己身体好转的事情。
大尚原名李尚,因为小时候家里贫苦,只上完了高中就去外面打工,在外打拼几十年,虽然勤勤勉勉,但无奈没学历没背景,始终没有混出什么名堂。
直到十年前他无意中救了一个落水的神棍,神棍说他有个玄学研究所,觉得大尚和玄学有缘,让大尚进了自己的研究所打杂。
此后,研究所破产,大尚搬过砖,砌过墙,新年装和尚去要过赏钱,直到最近才在许茵茵的资助下,重拾玄学工作,帮许茵茵搜集资料。
大尚老家在临城市底下一个偏远乡村,他听说许茵茵的事情后,第二天就坐车赶了过来。
许茵茵找了个地方见他。
“你……”大尚看到许茵茵的时候非常惊讶,“你的气运……”
“怎么了?”许茵茵问他。
“你的气运已经基本上恢复正常了。”他在许茵茵对面坐下,惊叹道,“你是怎么做到的,就算找个大气运者,对方愿意将气运分给你,但是气运之间的融合也需要时间,怎么会这么快。”
每一份气运都代表了一种因果,气运融合的过程中,相当于两个人的因果也连在了一起,这是一个缓慢的细水流长的过程,哪有像许茵茵这样跟倒水似的。
其实很久以前,玄学界还有一种窃取别人气运的办法。但是气运代表了因果,小偷偷了钱只要没被发现就能不了了之,但偷了别人的气运,这份因果一定会存在,最后总会报应回来。玄学界的人远比普通人更懂因果报应的道理,久而久之,那个邪恶的办法也就失传了。
可见,气运是一个多么难搞的东西,许茵茵这种情况,除非……除非两人的气运和因果本来就是相连的,也就省去了那个缓慢融合的过程。
大尚只能将自己知道的情况告诉许茵茵。
大尚走后,许茵茵一个人坐在咖啡店里,脑子里翻来覆去都是沈哲。只要一想到大尚的话,她的脸就会忍不住烧起来,想见他,想告诉他,甚至还想问一句:“你就这么喜欢我?”
然而这些话沈哲肯定不会相信的,甚至还会觉得她为了调戏他故意编了一个故事。
许茵茵捂了下眼睛,心里说不出是什么感受,相比于身体的好转,体内似乎有另一种更加强烈的情绪,让她无法平静、甚至心跳如鼓。
现在不是沈哲欠她,是她欠沈哲了。
许茵茵将咖啡盖子揭开,直接端起来将一整杯咖啡喝了下去,喝完后觉得不够,又叫了一杯冰饮料,也是一口气喝完了。
第二天是周六,许茵茵刚起床就接到了沈哲的电话。
“起床了?” 沈哲用带着笑意的磁性嗓音说道,声音尤带着一丝起床不久的性感,让许茵茵没忍住红了耳朵。
许茵茵从床上坐起来:“还在床上,怎么了?”
“临大的花全开了,最近很多人过来赏花,你有没有兴趣。”想了想又说,“有作业的话,可以一起带过来,我带你去图书馆。”
许茵茵答应了。
许茵茵快速起床洗漱,来到衣帽间。
许茵茵有一间很大的衣帽间,走进去跟逛商场一样。她走了几步,视线在几条裙子之间游移,最后选了一条最有春天气息的裙子。
换好衣服,许茵茵给自己编了头发,细心抹上防晒,想了想,又戴上了一条项链。
许茵茵站到镜子前,许母恰好路过,便说道:“打扮得这么漂亮,要出门吗?”
“我平时不漂亮吗?”许茵茵回过头来。
“你平时不编发。”许母说,走了过来,“拿我前天新给你买的包,比较搭。”
许茵茵红着脸下了楼,走到一半还是听母亲的意见把包也拿上了。
此时的沈哲也正在换衣服。
他将自己的衣柜打开,换了好几套,有些拿不定主意:“哪件好看一点。”
易杰从床上冒出个头:“你披个草皮都好看,拜托了,今天我还想去图书馆邂逅美女,你千万不要打扮得太帅了,披个麻袋出去吧,给我们留条活路啊。”
“那不行。”沈哲说,“我未婚妻太漂亮了,会被人说我配不上她。”
易杰仿佛听到了什么笑话,朝其他人喊道:“你们听听,细听,他这是不是变相炫耀,大早上的就不让人好过。”
苏允指着他身上这件:“就这件吧,帅,茵茵肯定喜欢。”
沈哲换好了衣服,又去盥洗室将自己发型收拾好,回来看见抽屉里一瓶没开封的香水,应该是佣人收拾东西给他拿上的,于是将香水打开,往身上喷了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