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的忧郁。
面对面坐着的时候,她总忍不住摸摸自己的肚子,想象着这里面有着什么。
一个小小的胚胎,一个不受期待的胚胎。
一个标志着她曾经经历过怎样欺辱的记忆。
金安安很想找到那个欺负她的青年,质问他为什么那样做,她那时候懵懂,依稀记得她在无法推脱的情况下,喝了他递过来的酒,之后的记忆就混乱无章,接近浑浊。
只记得醒来时候,他冲她笑,还自若地说她怎么在他房间里睡着时丑恶的脸。
关于疼痛——她不记得有没有,兴许是有的,那段记忆在她知道自己怀孕后,日思夜想的焦虑中,逐渐模糊。她只觉得自己很伤心,为自己的无知,为自己的天真。甚至,有那么一瞬间,她埋怨起自己那天是不是穿了什么不合适的衣服出现在他面前,才让他有了那种心思。
……
xing交对金安安来说已经蒙上了一层乌黑的帘布,她不敢再触碰,就像降温到一定程度的寒冰,一旦伸指触碰,就会冻掉手指头。
她太过胆小了,总是一言不发,总是自己苦恼。
想着想着,从知道怀孕至今,也过去了两周时间。她腹中的小孩已经两个月半大了。
亏得舟娇加了她好友,不经意间转了一条公众号关于孕期计算胎儿成长周期的帖子给她,她才算清楚了。
金安安思绪飘得很远,又很快被舟娇的话牵了回来,她听到她说,她曾经在福利院里生活过。
金安安瞪大了眼睛。
面前的漂亮大姐姐托着尖尖下巴,小声说:“我小的时候,院长妈妈告诉我,院里好多小孩都是未成年女孩怀孕生下来的孩子。”
“她们没有能力抚养,就把孩子丢在福利院门口……”
金安安咽了一口唾ye,小声说:“未成年的女孩?”
“嗯,十多岁,年纪都小,有的是被男朋友骗着睡了,也没有做什么安全措施,就怀孕了。”
“怀孕以后也不想着打掉,可能是没钱,也可能是其他原因,总之就是生下来了。”
“……啊。”金安安很艰难地发出一声感叹,她说,“是这样啊。”
“也有女生是受欺负生的小孩,不过这种数量不多,因为一旦受了欺负,就会报警……家长会带她们去做好该做的,除了一些女孩,本身家长就不太重视,或者根本不知情,又没有做任何流产的措施,才会生下小孩,大多数都把孩子丢弃了……”
舟娇絮絮叨叨说了很多。
金安安认认真真地听。
然后,她忽地问了一句:“姐姐,这样的,报警有用吗?”
只是瞬间,舟娇的心脏突突跳了两下,她面上依旧镇定,托着下巴,思索一会,才告诉她:“当然有用了,现在可是法治社会,这种受欺负被强女干的事情,警察很关心的。”
金安安没有问关于除了报警之外的事,舟娇理解她,因为她知道她已经开始攒钱准备做人流,金安安一开始就没有考虑过要留下这个小孩——只是目前还在考虑要去哪一家,要攒多少钱。
在舟娇说了三甲医院有保障的种种事迹后,金安安似乎已经不再考虑低廉、无保障的所谓诊所了。
但她还是缺钱,而且还缺签手术单子的人。
这个胆怯的女孩,依旧没有勇气告知自己的姑母——她怀孕了,在一场非自愿,她在当初甚至不明白发生过什么的噩梦里。
作者有话要说: 昨天接妹妹回家准备几天后的高考,忙到很晚,所以没有*。
这两天的*频率不给力,不好意思o(╥﹏╥)o
接下来一周内完结本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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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阳诊所
城阳诊所。
舟娇买了感冒药, 顺便和小护士搭讪几句, 目光偏向墙上的告示栏,上面有着医生值班工作表。
城阳诊所算得上是这片郊区的“社区医院”, 虽属于私立, 但因为价格还算公道,成为附近居民看病的首选。
主要还是有这诊所距离近, 医生态度也算和蔼的缘故。
护士只有三四个,诊所是两层小楼,不比公立大医院,进门倒是做好了清消, 空气里充满着消毒水的气味。
春季,正值流感高发,郊区居民不多, 但这不大的诊所里也坐满了人。
有老人,有家长带来打针的小孩, 一时间倒也非常热闹。
舟娇要了感冒药,她戴了口罩, 只露出一双杏眼。